李恆說完了這句話後,只是默默走到了寒沐兒身邊,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寒沐兒的下巴。
“雖然不是花魁,倒也別有一番味道,三千萬魂晶幣倒也不算貴,如果貴樓覺得不妥,那現在就結算吧!百花大會還真的挺有意思的。”
李恆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後,便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勁的摩挲着寒沐兒的下巴。
寒沐兒雖然境界是魂氣宗師,李恆的境界只是魂士,但對於李恆的這番輕.薄動作,卻是眉眼低垂。
而看見李恆的動作,聽見李恆的話語,中年男子在原地頓了片刻,然後堆着笑意回覆道。
“這位貴客,您言重了!貴客雅興到了,再一起審閱也不遲,只是希望之前的事情,沒有打擾到貴客的雅興!那沐兒姑娘就先在這裡服侍貴客。這些美酒也請貴客敬請享用。恭祝貴客,今晚多摘幾朵花!我就不打擾了貴客雅興了!”
於是中年男子帶着雲寒寶劍先行離開,留下了寒沐兒和三壇百年美酒,以及一壺雪花釀。
從中年男子進來到離開,整個過程紅玉和墨雅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半蹲着身子。
李恆看見中年男子並沒有拿出“正主”雲寒寶劍,只留下了一些酒水和寒沐兒,對此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畢竟他也沒有付錢,別人不給貨理所應當,李恆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看看能不能再薅那麼一兩個寶物。
而從剛纔中年男子的態度來看,李恆猜測事情差不多成功了一半,他現在只用等着,他所期待的拍品出現,並且參與競拍就行。
不過逼已經裝出去了,那麼現在也只能繼續兜着。
“墨雅!過來給我揉揉肩膀!”李恆的手,已經從寒沐兒的下巴處移開,然後慢慢走到木牀邊,享受着墨雅的按摩。
而寒沐兒看見李恆坐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突然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然後對着李恆半蹲着下來,行了一個禮。
“這位貴客!沐兒斗膽請教,您是如何看出,沐兒不是花魁,而是來自寒山……寒山宮。”
我沒有看出來,是系統信息顯示!
李恆自然不闊能把心裡話說出來,所以很隨意的說了一句:“你覺得呢?”
寒沐兒聽到這裡,沉默了許久,久到外面的紅紗裙女子,已經又拍出去了兩件寶物。
在紅紗裙女子拍到第三件時,寒沐兒才輕啓紅脣:“貴客……與寒山宮有舊?”
李恆連寒山宮是個什麼地方,都完全不清楚,更別說與寒山宮有舊了,因此對於寒沐兒的話,是完全不清楚的。
但不清楚是一回事,逼還是要裝的。
“美酒、佳人、劍法!寒山宮的宮女,還真的不落這個名頭!”
在說到這裡之後,李恆便結束了和寒沐兒的交流,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此時的競拍場中。
在紅紗裙女子的手中,拍出了一件又一件神話價值的寶物,其中有一個能增加雷系屬性親和的寶物,原本李恆是想要競拍的。
但由於體積過大,而且想了想,此時的他對雷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需求,所以也只好作罷。
神話價值的寶物競拍完畢後,按照百花大會的規矩,寶物拍出後,便是一位花魁的出場。
花夢兒!
七階漓花妖?
這特喵的是個魂獸?
原本李恆還在享受着墨雅的按摩,漫不經心的看着虛幻山石,但隨着花魁的出現,看着眼中閃過的信息,他頓時凌亂了。
之前那個獸耳娘,雖然還有尾巴,但多多少少算是個人,現在就直接整了一個魂獸出來?
還是漓花妖?!
這漓花……又是什麼花?
這雪羽樓還是會玩啊!
“諸位貴客!這位是來自洋舟城,密雨樓的當家花魁,花夢兒!其競拍方式是,爲其量身訂製一首詩詞,詩詞內容不限,文氣高者,今晚將成爲花夢兒小姐的入幕之賓!文氣高低則由花夢兒小姐裁定。”
詩詞!
文氣?
聽到這種聞所未聞的競拍方式,李恆來了興趣,從木牀上站了起來,然後望向了中間的鏤空部分。
這次的花魁競拍,倒不像第一位花魁時那樣,一根根玉簫立刻憑空飛出,雪羽樓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而紅紗裙女子似乎是看見情況有些不對,自顧自開始說一些別的事情,同時也介紹了一下花夢兒,反正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盡力沒有讓雪羽樓的氛圍冷下來!
估約幾分鐘的時間過後,才飄出一張鎏金宣紙,上面寫着一首五言絕句。
“感謝這位貴客贈詩!”
在鎏金宣紙飛出來之後,花夢兒第一時間進行了道謝,但並沒有再說其他。
雖然花夢兒沒有再說其他,但雪羽樓中,卻是傳來了陣陣,有關於這首五言絕句的交流議論。
交流沒過一陣,便又飛出了一張鎏金宣紙,同樣是一首五言絕句。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於是在兩首五言絕句之後,自然是有了比較,交流聲頓時不絕於耳,和之前那氣氛有些過於微妙的雪羽樓,有了鮮明的對比。
也正是隨着交流的進行,不間斷的一張張鎏金宣紙飛出,甚至期間還有人以山石爲底,劍意刀意刻寫詩詞。
無論鎏金宣紙還是山石,其材質都頗爲不凡,李恆也是看得蠻有興趣,而且其中一些詩詞是真的不錯。
李恆對於詩詞的瞭解,雖然只集中在義務教育階段,也都覺得這些詩詞有意境。
也正是在李恆思考,要不要參與競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墨雅在詢問李恆之後,便才走過去把門打開,而映入幾人視線之中的,是一位李恆有些眼熟的古裝女子。
“貴客!這把扇子,是公子吩咐,讓我呈給您看,說是您應該記得。”
陰骨紙扇!
花凌胭?!
看到這裡,李恆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在走進雪羽樓時,一時情不自禁,吟了柳永的望海潮,然後就被這位“花凌胭公子”看中。
李恆收起了發散的思維,定了定心神,開口道:“這位公子我倒是有印象,何事?”
而拿着陰骨紙扇的古裝女子,聽到李恆開口後,對着李恆蹲了蹲身子行了禮,十分尊敬的開口道:“求貴客墨寶!條件酬勞,全依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