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都沒有講話。
這是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出來的感情,從小在這小鎮上,除了好事以外,其它的事情全乾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成了過街的老鼠了。
偷雞蛋和西紅柿,這只是小意思了。最爲關健的時候,偷看七大姑八大姨洗澡的事情被我和浩子哥也幹了不少。
在我看來反正都是一個“偷”字,不問自取就是偷。只是偷看一下洗澡,身上也沒有少塊肉,我還乾的樂此不疲。
“對了,你不是去上大學了嗎?幹麼回來了。喲,這幾個月不見,頭髮都白了,成了小老頭了。”浩子哥看到我雙鬢斑白,取笑我。
我笑道:“這不是……想姑娘想成這樣了嗎?你不知道,這城市裡面的漂亮姑娘多的是,可就是沒一個能看上我的,被氣成這樣了。”
哈哈哈……
“氣個啥呀,畢業以後回來算了。鎮上殺豬的冬梅姑娘越發的漂亮了,趕明兒個了我給你做媒去吧,那屁股大的,嘖嘖……兄弟,我保證你娶了以後生個兒子。”
此時柱子叔一支菸抽完了,聽到浩子哥的話,一個吧掌扇了上去,“你個鱉孫子,剛醒就不消停是吧,盡給老子惹事兒。你作什麼媒呀,你自已睡覺都還尿牀呢,你還學會作媒了。”
不大一會兒,嬸子的菜做好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起來。柱子叔有史以來第一次喝醉了,其實沒喝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
“浩子哥,明天帶我去那個地看看吧,能出殭屍魔芋的地方,一定會有殭屍的,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殭屍。”
“嗯,可以。現在想來是我自已大意了,每天能採摘到這種殭屍魔芋,是然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但凡只要仔細的思考一下的,也不會被殭屍咬到。”
“你當時看清楚了嗎?”
“沒有,連我自已是否被殭屍咬到也未可知。”
我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來,浩子哥的話讓我有點舉棋不定呀。如果真的是高階殭屍的話,那它不一定還在深山裡,也許到了人類的大都市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前天晚上那院門口的黑影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是深山裡出來的殭屍,哪有那麼準趕到浩子家的。原因只有兩個,一是憑着身上的屍氣感應到的,另外一個就是浩子哥是他咬的,他就在這鎮上附近。
翌日!
我跟柱子叔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到鎮上大肆的宣揚我要去除殭屍了,有興趣的街坊鄰居可以一起到深山裡面長長見識。
人多力量大,我們提了兩大桶汽油,很多人拿着砍刀,我們一起上路了。深山路險,望山跑死馬,說是沒有多遠,我們一直走了三個小時纔到地方。
觀察周圍的山川大勢,我眉頭緊縐。讓大家全部靠後,掏出七星羅盤來測量了一下氣流,果然又是一個“聚陰成煞”之局。
但凡風水寶地,不但要聚陰成靈,更加要陽光譜照,四季得宜。而且還要有水風撲面,這樣纔算是風水寶地。
只聚陰沒有陽光不行,那樣死者長埋地下會屍變,也就是變成殭屍;而只有陽光,不聚陰也不行,死者變成乾屍,於後人不利,不聚財。
我着手讓人將空地上的墳全部刨了,只是這時候被一個鎮上的村民阻止了。他道這是他祖上的墳地,不能刨。
“二狗子,你丫的祖上埋這裡呀,難道好事不做,壞事做盡了,祖上全部變成殭屍了吧。”柱子叔直言不諱。
我冷笑了一下,“狗子叔,你祖上埋這裡怎麼不見你平時燒香呀,而清明節也不見你掃墓,是何道理呀?”
二狗子道:“少傑,你是有所不知呀。我這所謂的祖上其實不是我的什麼爺爺輩,那是很多代以前的先祖了。到了五代人,血脈親情相隔太遠了,我也就沒有進子孫禮節。可是你今天說刨了這墳,作爲子孫我看到了,當然要勸說一下了。”
二狗子糝糝笑了笑,我沒有理會。而是擡頭目光掃了一遍所有人,然後纔開口,“這片墳地,除了狗子叔自已說是他祖墳以外,還有誰能證明這是狗子叔祖墳嗎?”
“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聽過。”
“我也是,這二狗子整天遊手好閒的,無利不起早,誰知道又憋着什麼壞主意呢。”
“我看也是……”
二狗子不同意了,“喂,各位,大家都一個鎮上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們不能這樣血口噴人呀。”
一位叔伯走了出來道:“血口噴人,老子沒有拿刀砍你就可以了,還血口噴人?這樣的事情老子懶得去做,閒髒了我的嘴。”
“對,二狗子說這片祖墳是他家的,我懷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也這麼覺得。”
衆怒難犯,二狗子這是惹了一片親裡親鄉的。在場沒有一個人替他講話,我笑着看着這一切。萬分無奈的二狗子此時走了過來,對着我道:“少傑,你可得幫幫你狗叔呀,這真的是我家的祖墳呀。”
“狗叔呀,不是我不幫你。你看看,浩子哥在這裡遇見殭屍,而且被咬昏迷了這麼些天。殭屍一般都是出現在墳地裡的,這裡的山川大勢就是一個聚陰成煞的凶地,你說這是你家祖墳?那麼我問你,今天如果我就這麼算了,改天殭屍再出來咬了別人,你可負得起這個責任。”
禍水東移,衆口難辨!
大家聽到我這麼一說,沒有一個人同意放過此地。直道讓二狗子滾蛋,最後他在衆人的亂棍之中打走。
我吩咐大家圍繞着這片墳地,將樹木坎伐之後形成一個斷隔的地帶,然後將所有的墳墓全部刨開,將樹木柴火堆了進去,然後倒上汽油。
滔天大火雄雄而起!
我確實看到了有幾具變異的屍體,可還不足以將浩子哥咬了,讓他中那麼深的毒。那具殭屍還藏在某個地方。
我看了一眼躲在遠處一直沒有離去的二狗子,心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我咐在浩子哥的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
事情結束,衆人浩浩蕩蕩的下山。回到鎮上的時候已經天黑,我依然留在柱子叔家吃飯。他們早將我當成了他家一員。
而浩子哥吃完飯,匆匆離開,按我說的去蹲點了。二狗子事情蹊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