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367他曾護過我七年
【367他曾護過我七年】
得到了御小然的有關消息後,他們齊心合力,跑了一上午,總算確定了御小然平日會出現的一些活動範圍,策劃出了這兩天埋伏夜間埋伏和尋找的路線與舉動後,再次回到了御宅,準備用午餐。
因爲調查還算順利,所以許伯準備了風聲的午餐來犒勞大家,只可惜,進了門之後,大家聚集在一起,才發現發不完號令和聽完報告後的御晟深,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御晟深呢?”火火忍不住問,“他從不遲到,不會宣佈了會和時間還遲遲不出現的。”
“哦,爸比好像不太開心,剛纔我看到他看了一條手機的短信,又走到電腦前查看了一條不知道什麼信息之後,就黑着臉走出去了!”唐小暖忙接,形容的繪聲繪色,指向自己,“爸比的臉,像包青天一樣哦,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超級生氣的事!”
超級生氣的事?聽到這裡,火火就突然想到,今天一上午外出查探都是通過車裡的內部通話來覈對信息,自己好似忘記帶了手機!
又是連忙站起,掃視一眼果然望到自己忘記在茶几旁的手機,三步化作兩步跑過去,一打開,看到那已讀短信之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一驚,就拿起車鑰匙,飛奔跑了出去----
“怎麼了?”方芯疑惑,擰眉,“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能讓boss突然一臉沉重的離開,還能火火大驚失色的跑出去!”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簡薇突接,衆人望。
只見這個時候,簡薇已經站到了火火所專用的電腦前,破解了密碼,打開了最後收到的那條消息-----
衆人走上前,探頭去望,望見那是馮老發過來的信息,又望見一些陳述和姓氏後,他們抿脣,似乎,全都懂得了什麼,臉色也微微一沉---
“……爸比和媽咪,還回來吃飯嗎?”唐小暖緊張的問,對衆人的面色有些擔憂。
簡薇卻回頭,笑說,“不用放心,暖暖,你爹地和媽咪,沒有危險,只是有些事情,確實該真相大白了。”
“真相大白?”暖暖不懂。
簡薇未言,卻坐下,已招呼吃飯。
火火一步沒停,直接把車開到了華留區memory酒館。
她跳下去,就從那半開的後門衝了進去,果然,不出所料,一走進,就看到了她預想中的情形,也是她一路、和這麼多年一直想避免的一個場景----
兩道身影,紛紛高挑,只是一個欣長溫潤,一個冷漠英俊,酒館空無一人,兩個男人看似在對立,劍拔弩張,但是,很明顯,其中一位,步步皆退,一退便是一傷,高大冷寒的男人一拳拳砸在他的身上,溫潤的男人臉色蒼白,卻顯脆弱,倒退一步,也不還手。
火火一看惱怒,上前便抓住了御晟深,朝前一推,便擋在了司沐面前,對着他斥,“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看的很明顯。”御晟深目有冷漠,字句皆冷,那對向司沐所散發的氣勢與目光,分明帶有……殺氣!
是的,殺氣!別人也許不能一眼勘透,但是,她已如此瞭解御晟深,更沒有人可以比她更走得近御晟深,只有心中無比忿怒和冷至極度時,他纔會露出這種殺氣!而這種殺氣,向來不容許反悔和阻擋!
也就是,如果此刻,她沒有趕過來,很有可能,今天,在此邀約等待,整理好所有一切李國強案件資料、準備送給她之後就一別離開、照顧她七年的男人,司沐,就會被御晟深打死在這memory酒館的表演臺上!
這曾是她辜負他而選擇了御晟深的舞臺,這曾是見證他樂隊與他逝去青春的舞臺,御晟深憑什麼!憑什麼就用他那天生的優勢、暴力、與冷拳,去毫無顧慮的結束一個溫潤沉默、只懂保護付出男人的生命!
火火一咬牙,沒回答,反而更是一拳迎上,直接迎上御晟深下一個要打向司沐的拳,冷聲以道,“住手!”
他眉頭一皺,“你護他?”
“我爲什麼不能護他,他曾護過我七年!”火火接語,?面目堅韌,一手擋住御晟深,一手抓住了司沐。
司沐在後,似想說話,火火卻朝他搖頭,轉身低道,“你不用解釋,也不用多說什麼,我知道你會說什麼,你會說既然你要離開,就不必追究,也不要爲我和他之間去造成不必要的罅隙,但是,司沐,你救我的命,你給過了七年的安穩,就憑這兩點,我絕不允許別人傷害你,即使,他是御晟深!”
這話,說的堅毅,說的肯定確鑿,如同沉重諾言,這一語落定,司沐身形一震,就連被她擋在面前的御晟深,也驟而一震。
御晟深沒有發怒,也沒有出語,只是將那冷到極致的眼神,由司沐身上收回,而放到了火火身上,靜靜的盯着她,一言不語。
唐火火被他盯至微寒,?不是心底微寒,而是她不知爲何,竟看到御晟深望着她的眼神裡,充斥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微惱與可憐-
可憐,他爲什麼可憐她?放做平時,他會憤怒,甚至會做出不理智甚至吃醋而幼稚的事不是嗎?是什麼事,足以讓他覺得,她在做一件她自己都無法認知而又無法承受的可憐之事?
爲什麼?
她所做的,沒有錯纔對!
御晟深,六歲起就是黑拳高手,年紀輕輕就是y組織首領,不至而立之年就已獨當一面,楊名任務之界,並且在商業之區也處於頂頭的位置,雖然司沐的家世與他相比也並不見得差,但很多方面,都足以證明,只要他認真,一拳,就能打死司沐。
司沐是她這些年極爲重視的朋友,她如此認真的相擋和相護,又有什麼錯?
如果只是因爲這兩天私//會司沐而沒有隻會他,引起他的暴怒和質問,那麼怎麼會足以讓他下這麼重的手,像是要奪走司沐生命似的這麼毒辣的拳?
御晟深,你到底是怎麼了?
還有,爲什麼要用這種眼光看我……爲什麼?
“你走吧。”御晟深收回了拳,忽然道,像是因爲司沐,卻更像是因爲,她的惱怒、和剛纔她眼神中所表現的一切疑惑與堅決,御晟深對司沐冷言,“遵守你的誓言。”
火火頓了頓,沒懂。
回頭,卻看到司沐在苦笑,微微一笑,如平常版溫潤,但是,卻蘊含了太多苦澀,那種苦澀有自責和不捨,竟讓火火這一刻看不懂他的眼神複雜中所想表達的任何情緒了……
“好。”司沐立直了身,沒有多言,而是看了眼火火,指向一旁陳列在桌角上的文件,低言道,“資料,全在那兒,也算是親手交給你,離開,也無憾了。”
說着,看了眼手錶,笑道,一如平日的溫潤開朗,“我走了。火火,下午一點半的飛機,這會兒,還能趕得上。”
火火一頓,猛的轉身。
司沐卻掙脫了她,慢慢退步,直到退到角落,才擡手躍下了表演臺,拾起了跌落在角落裡的黑色揹包,背在了身上,回身朝火火搖頭,擺手,“再見。”
恐怕,以後,再難相見。
因爲這一次,他要去的是紐約,之後,在紐約定居,香港的一切完全清理收回,從此,他要消失在她的生命裡。
“再見,唐火火。”他最後一次言,看她一眼,有深深的不捨,卻也帶微笑,望向了她和御晟深,沒有說出祝福,而是說出了兩個字,“多謝。”
火火知道,這謝,一定不會是對她。
御晟深沒言,只是用一貫的深沉與冷漠瞳眸而回應,而這次迴應下,少了陰霾與戾氣,或許是因爲司沐此刻主動決定的離開……
司沐不言,最後看了一眼火火,轉身,便朝後門方向,踏步消失了過去。
火火沒聽到車響聲,但卻跑到窗臺前,看到司沐早已沒了身影。
她跳下臺想追,卻被御晟深緊緊的攥住,攔在了懷裡,怒視着她問,“怎麼,癡男怨女的戲碼演不過癮,偷偷相見不算,還準備追上隨他而去?”
火火微頓,卻更加惱怒,回以他道,“就因爲這點破事,就因爲我隱瞞你私//會他和要資料這點破事,你就弄成這樣,連分別都搞成這樣的僵局?之前所說我的恩也是你的恩,我欠他的你也要一併還呢?都是狗屁嗎?還有,我來前,你和司沐說了什麼,他爲什麼要向你說謝謝?雖然他沒脾氣,可也不會隨便就向一個打他的人言謝意吧!你放開我,我要去追上司沐,我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