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你!你是誰?!
“豎子!”
鎮南王一聲厲嘯,當即飛身而起,朝那黑衣少年掠去,他狂嘯着,手中一道水刃翻轉,逐漸變幻成球形,其內精光璀璨,盪漾着無盡的水紋。
他的速度極快,僅僅幾息而已,便已經出現在了那黑衣少年的前方,只見,他雙目圓瞪,如金剛怒目般,緊接着,他擡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蘊含着極爲強大的能量,其內靈力滾滾,宛如一尊金佛含怒出手,毀天滅地!
霎時間,天地異象,原先被追日鏡所封鎖的空間,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變得金色璀璨,耀眼而刺目。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所吸引。
空中,章雲天見狀,雙目一凝,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目光有些震驚地望着那揮手之間便可排山倒海的鎮南王。
心中暗驚:“這還是一個剛剛那個身受重傷的人?”
他不敢想象,頓時感到脊骨生寒,這才猛然發現,似乎一直以來他都太小瞧這個曾經爲了榮耀與富貴而叛離宗門的師叔了。
直到此刻,他才驚恐的發現,剛剛的重傷似乎都是他裝的。
一念至此,他脊骨生寒,一股說不出的陰寒在其心頭盪漾,如此之人,顯然不可能如此簡單,極有可能隱藏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另一側,秦乘風亦是一驚,他沒想到陳宗主會忽然出現,更沒有想到那剛剛被重創的鎮南王盡力了能在此刻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威勢,那副模樣,比之他剛剛沒有受傷都還要強盛幾分,駭然而可怕的攻擊,竟讓他隔得老遠都感到肌膚在微微刺痛,那是被那一掌所爆發出的金光所刺傷。
“陳宗主!”
情急之下,秦乘風急忙呼喊,甚至直接閃身而動,朝下方不爲所動的陳遠航掠去。
可惜,他此刻行動受限,那追日鏡所爆發出的神紋不僅僅將他的三青鳥給困住了,還將他也定在了原地,他想要移動,猶如深陷泥潭,難以動彈。
“你在看什麼?你的對手是我!!”
見秦乘風還有心思關注那什麼陳宗主,章雲天頓時感到一陣惱火,手中長琴撥動更快,在他頭頂,那追日鏡更是在爆發出更加璀璨的紫色神光。
神光所向,一切皆困頓,無法動彈。
“該死的!”
秦乘風大喊,手中長刀揮舞,長刀之上,血氣滾滾,他想借助這滾滾刀氣,將那追日鏡所爆發出的紫色神光阻擋。
只是,那神秘的紫色神光實在過於詭異與恐怖,近乎無孔不入,無論是他長刀之上的血光亦是三青鳥所爆發而出的恐怖青火神光,皆是如此,難以抵擋。
三青鳥的處境比他還要艱難,三青鳥體積龐大,更是爲他所遮掩了部分紫色神光,其實,三青鳥的體制可以自由變幻,之所以維持着如此龐大的體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三青鳥想要保護秦乘風。
“給我開!”
秦乘風大吼,體內靈力瘋狂涌動,手中長刀血光如浪,這一刻,他竭盡所能朝空中的追日鏡劈去,想要打破那追日鏡的封鎖與壓制。
從而那三青鳥有發揮的空間,不用再保護着他。
然而,這追日鏡子可不簡單,它乃是太陽深宮三大秘寶之一,據說來歷驚人,據傳,此寶乃是數千年前太陽深宮的開宗祖師所留,擁有諸般神秘的能力,而這紫色神光僅僅是其中的一種,其餘的能力,他們並沒有辦法施展,原因也極爲簡單,他們的修爲太弱了,無法掌控!
“破!”
血色神光閃耀,劈向空中的追日鏡,這一擊,秦乘風完全是憑藉着強悍的修爲在硬撼。
可惜,終究是差了一點,血色刀光劈在那些紫色神光之上。
起初,浩浩蕩蕩的血光刀氣,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將一切劈開,然而,在越是接近那空中的追日鏡時,血光刀氣便逐漸遞減,直至消磨在了最後的數丈!
“該死!”
數擊之後無果,秦乘風厲嘯,口中沉吟,宛如是野獸咆哮。
片刻後,他將目光轉向那操控着追日鏡的章雲天,想要將他擊殺。可是,此刻,剩下的二人守在章雲天身邊,不讓他靠近。
那手持長刀的更是反覆橫跳,長刀化作大剪不斷襲擾着他與三青鳥。
“哼!當真以爲有一隻靈妖就可以無敵於天下?”
“殊不知,這追日鏡就是師尊掐算到可能會出現前所未有的大妖,特意賜下的用以應對的!”
章雲天腦海中回想起那日他師尊特意將他喚去,並嚴加叮囑,讓他此行務必小心謹慎,叮囑良多,最終還是不放心,特意賜下追日鏡,以備他們不時之需。
念及此處,當即心頭激盪,師尊的推演之術,愈加神異了,竟可準確無誤的推推演出他們此行將會出現的危險。
當真了得。
正當他心中低語之際,下方的鎮南王此刻已經倒飛了出去。
只見他重重砸在天風平原上,口吐鮮血,神情震撼。
而在那一掌將他抽飛的黑衣少年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輕輕甩了甩手,直接無視那鎮南王,反而是將目光轉向他所操控的追日鏡,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緊接着,只見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他身前,輕輕伸手,便將那追日鏡捏在了手中,那紫色神光在其眼中宛如不存在一般,他僅僅是伸手一探,彷彿就是在拿一件尋常之物,無比普通。
那種感覺,好比信手捏來般簡單,這讓他感到毛骨悚然,驚駭無比。
要知道,那顆是太陽深宮的三大秘寶之一的追日鏡子,這可是連他師尊都無法全部掌控的至寶。
“你!你是誰!!”
一時間,章雲天驚恐大叫,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無法動彈,保持着雙手撫琴的姿勢,甚至連剛剛他彈射而出的音劍都被定格在了虛空之中。
同時,不僅僅是他,他身邊的剩餘兩人亦是如此,女子倌師妹手掌的燈籠所散發的輝光也被禁錮,那燈籠之中呼嘯而出的厲魂也被禁錮在了虛空,那一張張鬼臉,讓他感到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