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褚錫的童年
蘇小沫連忙轉身,去追褚錫,只看到他拼命地衝下了樓,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房間,蘇小沫連忙跟着進去,看到這一幕,彷彿自己的心被什麼撞了一下,蘇小沫心疼不已。
她踩着步子,緩緩地向前,來到褚錫的面前,看着他躲在牀邊的角落裡,蜷縮成一團,身體還瑟瑟發抖,蘇小沫蹲下,“褚錫,別怕,有我在。”
褚錫緊捂着頭,將身體縮成一團,顫抖地說道,“別過來,別過來。”
蘇小沫伸手,將他捂着頭的雙手扯開,他的身體一直往後縮着,不敢擡頭,蘇小沫好不容易地將他的頭擡起,看到他已經滿臉淚痕,蘇小沫用手指將他的臉上的淚水擦乾,“褚錫,你看着我,我是誰,你看清楚。”
褚錫搖着頭,一臉驚恐地看着蘇小沫,接着又低下了頭,蘇小沫連忙上前,把他帶入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撫着他的背,“別怕,別怕。”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褚錫猛地將縮在蘇小沫的懷中,雙手環在她的腰際,低聲乞求着。
“我不離開你,不離開你。”蘇小沫連聲答應,就這有抱着他,等到他的情緒緩緩地平復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褚錫慢慢地倒在了蘇小沫的懷裡,蘇小沫低頭,看到他流着淚睡着了。
她嘆了口氣,想着什麼東西能讓他怕成這個樣子,想起剛纔被她那樣的舉動嚇得沉默不語,險些自閉,可是,當他看到閣樓上的那些東西,更是把他嚇成這副模樣,蘇小沫伸手,將褚錫扶起,將他小心地扶在牀上,這才發現,他剛纔驚慌的時候,拖鞋都被跑掉了,竟然赤着腳,她給他蓋好被子,褚錫似是感受到了不安,緊緊地抓緊蘇小沫的手,緊緊地不放手。
褚野看着閣樓裡面的東西,也是一沉,他從來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放着的這些東西怪不得,怪不得,這樣想到,他有些後怕,害怕蘇小沫到時候也會變成這樣,連忙下了樓。
其他三個人看到褚野如此,也隨即向樓下跑去,當看到蘇小沫坐在褚錫的牀邊,安靜地看着他,這才放鬆下來,褚野緩緩地來到蘇小沫的面前,看到她的手因爲褚錫緊握着不放,而有了紅印。
蘇小沫轉身,看着褚野,“那些東西還是早點處理掉吧。”
“我知道。”褚野點頭。
“等褚錫好些了,我們再上去看看,會不會發現其他情況,門鎖好了嗎?”蘇小沫看向褚野問道。
“哎呀,忘記了。”褚恆這纔想起,剛纔匆忙的時候,忘記鎖門。
連忙衝上前去,剛到了三樓,就聽到閣樓上發出一聲慘叫,褚恆連忙跑了上去,就看到褚婉臉色發白,目瞪口呆地衝了下來。
褚恆連忙扶起褚婉,“褚婉姐,你沒事吧?”
“不,不要找我,不要找我。”褚婉像瘋了一樣,將褚恆推開,接着,橫衝直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起來。
她的兩名手下聽到聲音,也從密室走出來,看到褚婉渾身發冷,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癱軟在地上,兩個人連忙上前扶着她,“隊長,你沒事吧?”
褚恆被褚婉大力地推倒在地,碰到了傷口,他痛得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堅持着起來了,褚昊連忙上前,扶着他,“你沒事吧?”
“我沒事,剛纔褚婉姐大叫着衝回了房間。”褚恆看着褚昊,皺着眉頭說道。
“我知道了,讓她冷靜一下吧,我們先去把門鎖了。”褚昊點頭,接着扶着褚恆上了閣樓,然後將門鎖了起來,下了樓。
蘇小沫聽着剛纔褚婉的尖叫聲,看着褚野和褚鉉,“她肯定知道什麼?不然的話,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褚錫爲什麼會這樣?”
“你剛纔那樣一嚇,他本來就受了刺激,後來,再看到那閣樓裡面的東西,更讓他的病復發了。”褚野看着蘇小沫,輕聲說道。
“他……”蘇小沫轉頭,看着褚錫此刻就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他是不是也有着不不能提起的童年?”
“褚錫的爸爸是個賭徒,而且還是個同性戀,跟褚錫的媽媽結婚完全是家裡的原因,後來,生下褚錫之後,因爲他爸爸整日的賭博,每次賭輸了都會回來打他的媽媽,所以,他從小就生活在家暴之中,每次,他爸爸打她媽媽的時候,就會把褚錫關在黑房子裡面,所以,褚錫很沒有安全感,很怕黑,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於自閉狀態,在褚錫五歲的時候,有一天,他爸爸喝醉酒,差點把他強暴了,幸好她媽媽拼死攔住,但是,也是那天,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媽媽被活活打死,滿身是血的倒在他的面前。”褚野緩緩說出口,語氣很是平淡。
蘇小沫聽着卻是氣憤不已,“簡直是禽獸,禽獸都不如。”
“是啊,那個禽獸因欠下一身債,就把褚錫賣到了那種專門虐童癖的酒吧,褚錫每天被打得渾身是傷,可是,他卻一句話都不說,那時候的褚錫,就像是沒有靈魂了一樣,直到有一天,那個酒吧被舉報了,他被救了出來,送到了孤兒院,後來被老頭子撿了回來,可是,沒想到老頭子竟然幹這種事情。”褚鉉接着褚野的話完,氣憤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血順着手指流了下來。
蘇小沫聽着,忍不住地流下淚來,她從來不知道褚錫竟然有着這樣的遭遇,而她還總是喜歡戲弄他,突然間,那種心疼讓她窒息,她伸手,輕輕地撫摸着褚錫貼在額頭的劉海,“對不起,褚錫,真的對不起。”
褚鉉轉身,看着蘇小沫,“我不知道褚錫會不會因爲這件事又回到那個時候的樣子,但是,這次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不要說一直將老頭子當成再生父母的褚錫來說了。”
“可是,閣樓上的東西真的是老頭子所爲嗎?”蘇小沫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可以收留他們的堡主,竟然會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
“我願意相信,但是,不能不相信。”褚野擡頭,嘆了口氣。
褚昊和褚恆進來,蘇小沫看着褚恆額頭上的汗,“褚恆,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被褚婉姐推了一下。”褚恆扯出一抹笑容,緩緩來到牀邊,看着褚錫,“我現在很擔心褚錫。”
也許,蘇小沫不知道,二十年的相依爲命的感情,不論是誰都替代不了,褚錫是他們五個人裡面最讓他們心疼的,他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保護着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便是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大發脾氣,他們都會陪在他的身邊,可是,剛纔,他的那聲叫聲,讓他們四個人除了震驚還有的就是心痛。
蘇小沫想要起身,給褚恆檢查一下傷口,給褚鉉包紮傷口,可是,她的手就像是褚錫的救命稻草一樣,被緊緊地握着,不肯放手。
蘇小沫看着褚錫,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是那樣揪心的疼,他從來都是用表面的堅強掩飾着他內心的脆弱,還有他的自卑,可是,她還總是刺激着他,揭開他的傷疤,這讓蘇小沫內疚不已。
自從那天開始,古堡裡面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褚婉病了,一直在發燒,嘴裡不停地喊着媽媽,雖然,他們知道褚婉現在來到古堡的目的,可還是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她,因爲,她畢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妹妹。
褚錫一連睡了七天,不論是誰,都叫不醒她,蘇小沫每天都有衝動,想要把他拉出古堡,送醫院,可是,每次,都被他們攔了下來,說褚錫離開這個古堡,更不會醒來的。
蘇小沫只能忍下來,這些日子,她的手一直被褚錫握着,蘇小沫就這樣一直坐在牀邊,陪着他,不眠不休。
其他的四個人也是陰雲密佈,各自不說,但是,他們知道,很多事情已經在悄然發生着改變,這個古堡的秘密,他們不願去想的真相,終究還是被挖了出來,而他們一直在逃避的事實,也終於需要去面對了。
直到第十天的時候,蘇小沫再也忍不住了,她覺得這樣下去,褚錫肯定會死,所以,將褚錫扶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褚恆連忙上前,將蘇小沫攔住,“你不能帶他走。”
“他這樣下去會死的。”蘇小沫看着褚恆,大聲吼道。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古堡,他除了這裡,再也沒有地方去了。”褚恆說着,眼睛已經溼潤,這些天,他一直期盼着褚錫能夠醒來,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
“怎麼沒有,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蘇小沫看着褚恆,伸手,捏着他的鼻子,“褚恆,褚錫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脆弱。”
“小沫……”褚恆一臉乞求地看着蘇小沫。
“走吧,小沫說的對,如果這樣下去,褚錫會沒命的。”褚野上前,看着褚恆,再看向蘇小沫,“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帶他走的。”
“是。”蘇小沫看着褚野,“我知道,你們怕他離開古堡了,就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去吧,我送你。”褚野笑看着蘇小沫,別樣的溫柔。
蘇小沫看着褚恆,“你乖乖的在家養傷,我會帶着他回來的。”
“嗯。”褚恆看着褚錫,“臭小子,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把你追回來。”
褚野上前,和蘇小沫扶着褚錫走向樓下,蘇小沫突然感覺到了握緊她的手在動彈,她連忙停下腳步,“褚野,等等。”
“怎麼了?”褚野停下,看着蘇小沫。
“褚錫他動了。”蘇小沫驚喜地說着,接着,看向褚錫,“不去醫院了,趕快送他回房間,如果今天還醒不過來,明天就送去。”
“好。”褚野聽着蘇小沫的話,也是一喜,連忙扶着褚錫又回了房間。
褚恆來到牀邊,看着蘇小沫,“小沫沫,我好不容易下了決心讓你帶褚錫走的,你怎麼又回來了?”
“褚錫剛纔動了,如果今天不醒,明天我再送他過去。”蘇小沫揚着笑臉,看着褚恆,“好了,你們都忙去吧,這裡有我呢。”
“唉,果然是有了褚錫,就忘了我們。”褚恆聽着蘇小沫開始下逐客令了,這幾天,蘇小沫一直陪着褚錫,從來不曾離開半步,而他們則是被蘇小沫趕了出來。
褚鉉和褚昊剛踏進褚錫的房間,就聽到蘇小沫趕他們走,兩個人無奈地轉身,不過,他們卻回了密室。
褚野和褚恆也回了密室,四個人坐在密室裡面,不說話。
“大哥,華夏國已經定了時間,明天晚上十點交易。”褚恆看着電腦,說道。
“嗯,地點明天晚上發給他們。”褚野點頭,語氣變得沉重。
“可是褚錫。”褚恆看向褚野,擔心地問道。
“明天我和褚昊去就可以了,你們兩個在這裡關注着,千萬不能有事,褚錫有小沫照顧不會有事。”褚野看着他們,“褚錫也不希望我們因爲他,而什麼都不做。”
“好。”其他三個人點頭,接着都出了密室,不過,卻沒有去褚錫的房間,而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各懷心思。
一天很快就過了,轉眼,晚上來臨,蘇小沫有些困,就爬在牀邊睡了,月亮灑在她的身上,很是溫柔。
褚錫有些艱難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蘇小沫恬靜的睡顏,他嘴角忍不住地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接着,又收斂起來,只是躺着,注視着她,良久良久。
蘇小沫醒來的時候,正好對上褚錫凝視着她的眼神,她以爲是在做夢,連忙揉了一下眼睛,接着睜開眼,褚錫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蘇小沫盯着褚錫看了半天,“褚錫,你真的醒了嗎?”
“嗯。”褚錫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蘇小沫睜大雙眼,看着褚錫。
“女流氓。”褚錫冷冷的回答。
蘇小沫騰地從椅子坐起來,因爲她的手一直被褚錫握着,或許已經習慣了,現在,他們的手依舊緊握着。
蘇小沫從褚錫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活動着,“你這個臭小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整整十天,你可嚇死我了,你看看我的手。”
蘇小沫一邊嘟囔着,一邊將自己的手在褚錫的眼前晃來晃去,接着反應過來,“等等哦!”
說着,連忙跑了出去,大聲在走廊裡面喊着,“褚錫醒了!”
與此同時,其他的四間房的門都打開了,四個帥氣的身影衝了出來,接着衝進了褚錫的房間,看着褚錫躺在牀上,睜着雙眼。
褚恆連忙撲了上去,嘟着嘴哭着,“你這個臭小子,你嚇死我了。”
“幹嘛哭啊,我不是好好的。”褚錫看着褚恆的鼻涕都蹭在自己的身上,嫌棄地把他給推開。
“臭小子,醒了就好。”褚野上前,摸着褚錫的頭髮,輕聲說着。
褚昊和褚鉉一左一右,看着褚錫,“你這一覺睡的可真長。”
“是啊,真長。”褚錫擡頭,看着眼前的四個人,感慨着,接着轉眸,看着靠在門口的蘇小沫,沒有說話。
“好了,褚錫,你終於醒了,這下我可以好好地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了,你知道我整整十天沒有洗澡了,已經發臭了。”蘇小沫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接着,擺擺手,轉身,向自己的三樓奔去。
“你睡着之後,一直握着她的手,死的不放開,所以,她就一直陪着你,這些天困了就爬在牀邊睡着。”褚恆看着褚錫,心疼着蘇小沫。
“我知道。”褚錫看着褚恆,這樣的語氣,像是變了一個人。
其他四人看着褚錫,想着現在他剛剛醒來,褚鉉問道,“餓嗎?”
“餓了。”褚錫點頭,十天沒吃飯,能不餓嗎?
“我給你去做。”褚鉉轉身,走出了房間。
其他的三個人就陪着褚錫聊天,這一夜,他們五個都沒有睡,就像是經歷一場離別一樣,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之間的兄弟情義。
蘇小沫卻睡得無比的香甜,整整地睡了一天,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她才醒來,睜開眼,就看到褚錫盯着她看。
蘇小沫連忙從牀上坐起來,看着這樣的褚錫,有些不對勁,“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今天早上。”褚錫看着蘇小沫,非常坦白地說着。
“什麼?”蘇小沫大叫出聲,“你沒事跑我的房間裡面?”
“我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沒有戴眼鏡的褚錫,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少了一份弱不禁風的柔弱,看着蘇小沫,“所以,我陪你十天,就當還你的人情。”
“不用了吧。”蘇小沫嘿嘿一笑,想着讓他是不是睡了十天,睡傻了。
“不用拉倒。”褚錫起身,轉身,離開了蘇小沫的房間。
蘇小沫看着褚鉉離開的背影,拍了一下心臟,“這纔是她認識的褚錫嘛,還好還好,沒有睡傻。”
接着下了牀,洗完臉刷完牙,才覺得肚子餓了,連忙下了二樓,直接鑽進了褚鉉的房間,褚鉉已經等着她。
“褚鉉最好了。”蘇小沫看着褚鉉房間的桌子上放着一桌子的菜,感動不已,連忙衝上前去,吧唧在褚鉉的臉上蹭了一臉的口水,接着拿起碗筷,開始了狼吞虎嚥。
“慢點吃。”褚鉉看着蘇小沫,好笑地盛了一碗湯,遞給她。
蘇小沫撅着嘴,“餵我。”
褚鉉笑着舀起湯,輕輕地吹着,然後,放在她的嘴邊,蘇小沫則享受着褚鉉的喂湯服務,最後,摸着吃撐的肚子,看着褚鉉,“吃的好飽,我們出去走走。”
“好。”褚鉉被蘇小沫牽着直接出了房間門。
其實她不知道,褚野和褚恆的房間的桌子上都放着飯菜,以至於後來,蘇小沫知道了之後,再也不敢去誰的房間單獨吃飯了,再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不止褚野和褚恆的房間有飯菜。
蘇小沫依偎在褚鉉的懷中,兩個人漫步在幽靜的月光下,蘇小沫深呼吸着,轉頭,看着褚鉉,“褚鉉,你現在爲了我都變成了家庭主夫了,以前是貴公子,現在變成整日忙活在廚房的煮服。”
“那是因爲是你蘇小沫,換成其他人,我依舊是貴公子。”褚鉉摟緊蘇小沫,“所以說,永遠不要讓我變成一個人。”
“好。”蘇小沫點頭,每每說到這裡,就在提醒着她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回了古堡,蘇小沫來到褚野的房間門口,敲着門,“褚野,我進來了。”
“我睡了。”房間內傳來溫和的聲音。
“好,那我們明天見。”蘇小沫笑應道。
接着來到褚恆的房間,也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我睡了。”
蘇小沫想着這個傢伙是要鬧哪樣,學着褚野說話,她聳聳肩,“那你睡吧。”
接着轉身,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卻聽到敲門聲,蘇小沫打開門,看到的是很久沒有見面的褚婉。
蘇小沫笑着說,“你的病好了嗎?”
“嗯,好了。”褚婉走了進來,“其實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蘇小沫看着褚婉,兩個人只是在門口說着話。
“其實不止是你,他們也知道了吧。”褚婉扯起一抹淡淡地笑容,像是對自己說一樣。
“你的任務完成了?”蘇小沫知道褚婉如此坦白,應該是要離開了。
“沒有。”褚婉搖着頭,“有那麼一刻,我狠下心去對他們,可是,後來還是失敗了。”
“那你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蘇小沫知道像他們這樣的特工不比他們的特種兵,她們是僱傭兵,如果任務失敗,那就意味着死。
“我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褚婉第一次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跟你一起的那兩個手下呢?”蘇小沫看着她,“難道你忍心讓她們也陪着你一起去死。”
“可是,我待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褚婉擡頭,掃過那走廊,“你知道嗎?曾經我恨透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