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時辰差不多了,該讓新娘子回新房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兩名丫鬟穿着的人走了上來,沙鑑轉身看了一眼二人,有些不樂意的說道:“那好吧,你們先帶夫人下去休息,記住,要好生的照顧,若是惹得夫人不高興,你們知道後果的。”
那二人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沙鑑這才滿意的將視線轉向身旁的美人,“那清漪妹子,你先隨她們回房等我,沙大哥待會就過去陪你。”說道最後沙鑑一臉的笑意,但是那笑意當中摻雜的全是淫/欲。
墨漣月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在房中等着沙大哥,希望沙大哥莫要讓清漪等久了,清漪可是特意爲沙大哥準備了一個節目呢,保證會讓沙大哥震撼不已。”
沙鑑聽到墨漣月還特意給他安排了節目,一顆心早就不知道高興到哪裡去了,只是一個勁的說着“好好好”。
墨漣月笑着欠了個身,而後轉身離開,誰也沒有瞧見她轉身之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決。
“老大,亥時快到了,怎麼還不見大人發信號啊?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千城沉默了一會,繼而說道:“這不是還沒到嘛,在等等吧。”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相信大人。
“幫主,你慢着點。”
長廊的那頭,沙鑑在兩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朝着喜房走來,嘴裡面還不斷的唸叨着:“來,接着喝。”
“還喝,再喝下去都不用洞房了。”站在右手邊的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卻不想竟叫沙鑑聽了去。只見沙鑑睜着半醉不醒的眼睛撇了一眼身旁的人,而後不滿的說道:“誰說不能洞房了,老子現在就洞給他看。”
說着,甩開了旁邊兩個人的攙扶,踉踉蹌蹌的朝着喜房走去,口中還含糊不清的說着:“美人兒,我來了。”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墨漣月微垂着頭在牀邊坐好,沙鑑摸着桌椅好不容易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牀邊。
“美人,來,讓爺親個。”
看着一身酒氣湊過來的人,墨漣月巧妙的避開,柔聲說道:“沙大哥,別急嘛,這合孢酒還沒有喝呢。”
說着起身走到了圓桌前拿起早已添滿了酒的杯子,而後又踱步走到牀邊,將右手的酒杯遞了過去。
沙鑑看着眼前的酒杯,而後指了指墨漣月左手的酒杯,意思不言而喻。墨漣月只是笑了笑,而後將左手的酒杯遞給了他,只不過在遞過去的時候,指尖狀似不經意的沾了一點杯中的酒。
墨漣月淺笑兮看着沙鑑將杯中的酒飲盡,而後擡起衣袖半掩着將自己杯中的酒倒掉了。
“妹子,這酒也喝了,該讓大哥我好好的樂呵樂呵了吧。”說完,沙鑑就將酒杯隨手扔在了一旁,作勢就要撲上去,不想,墨漣月身形一轉,讓他撲了個空。望着站在幾步之外的美人,沙鑑不滿的抱怨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妹子,乖,咱不鬧了。”
“
妹子不是說過專門替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嘛,這長夜漫漫,沙大哥這般着急做什麼。”
墨漣月故意拋了一個媚眼,一貫清冽的眸中多了一絲妖嬈。沙鑑原本就好色,加之又喝了那麼多的酒。面對美人如此挑逗他哪裡還按捺的住啊,下一刻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朝着美人追去。
而墨漣月就故意跟他繞着桌子轉圈圈,暗自思索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嘩的一下扯掉了身上的紅嫁衣,不屑的扔在了地上,而在那身嫁衣下赫然是她平日裡喜愛的月牙白衣裳。
沙鑑看着墨漣月將嫁衣脫脫掉,先是楞了一下,而後笑得別有深意,“原來清漪妹子比大哥我還要等的不耐煩啊。”
“我是等的不耐煩了。”墨漣月站在原地開口說道,但是顯然這兩個不耐煩不是同一個意思。然而沙鑑依舊處於混混噩噩之中,全然沒有意識到氣氛的不尋常。
“既然如此,那妹子還等什麼,來,讓大哥我好好的疼愛你。”
墨漣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身爲宣城頭等幫會的幫主,警覺性竟然低到此種程度,真叫人歎服。既然如此,她就好心的給他提個醒好了,順便也讓他清醒清醒。
一盞涼茶潑了過去,沙鑑的頭腦這才清醒了一些,面對這一情形很是不解的問道:“妹子,這是什麼意思?”
墨漣月饒有興味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而後用力一握,頃刻間茶杯便化作了粉末,手掌一攤,盡數飄落在地。
墨漣月饒有興味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而後用力一握,頃刻間茶杯便化作了粉末,手掌一攤,盡數飄落在地,而後悠然的坐下,不緊不慢的說道:“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跟幫主談些事情,奈何幫主喝得太多,於是只好出此計策讓幫主清醒一點。”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有什麼事情明日在談也不遲。”沙鑑看着坐在對面的人,商量道。
墨漣月單手撐着下顎,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桌面,“明日?只怕是等不到明日了。”
對於墨漣月前後的改變,明眼人都感覺的到,頭腦清醒後的沙鑑自然也察覺到了。剛纔單手粉碎茶杯的一幕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心中響起了一道警鈴,目露陰狠的說道:“那日你被困是假的?”
墨漣月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沙幫主確實清醒了。”原來這沙龍幫的幫主還不算很笨,清醒後這腦子明顯好使多了。
“你竟敢耍我。”意識到連日來的一切只不過是她一手謀劃的,而自己不但中計且毫不所知,這叫他如何不氣惱。
“耍你?沙幫主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我只不過是請人演了一齣戲,沙幫主自願入的戲,這怎麼怪得到我的頭上呢?”墨漣月不溫不火的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氣人。
若不是他本就居心不良,貪戀於自己的美色,試問又怎麼會中自己設下的圈套。
“你……”沙鑑氣的說不出話來,誰
叫墨漣月說的都是事實。自己向來喜好美色,尤其是見着這種貌若天仙的女子,自然而然的就起了佔有之心。於是這纔出手相助,並順帶多費了一點脣舌將美人哄回了自己的老巢。
“怎麼,沒話說了?既然你沒話說了,那就讓我說好了。”話說到這裡,墨漣月故意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不知沙幫主是否認識當今謹王身邊的曹公公?”
話說的極輕,但是沙鑑聽後心裡面卻咯噔了一下,不明白她是打哪來的消息,竟然知道自己和謹王這層關係。
“謝謝沙幫主給我的回答。”
說完墨漣月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幾封信,沙鑑神色慌張的看着她畫有相同圖案的幾封信,不明白本應該鎖在書房暗格裡面的信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上。
將他的表情收歸於眼底,墨漣月好意的解釋道:“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這些信會出現在我的手中?其實這還要多感覺你自己,若不是一次醉酒時你無意透露出書房的秘密,我又怎麼會拿到這些東西。不過話說回來,爲了拿到這些信,我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暫且先不說要如何避開周圍的守衛,光是尋找書房裡的暗格就花費了她不少的時間。
“你知道的太多了。”沙鑑凌厲的看着對面的人,沉聲說道,明顯是已經動了殺意。
然而面對他話中的警告,墨漣月依舊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輕鬆模樣,悠悠的說道:“這個時候沙幫主纔想着殺人滅口,是不是有些遲了?”
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沙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同時暗中運用內力,然而奇怪的是不論他怎麼努力,就是難以彙集內力,非但如此,還有一種無力感接踵而來。
此刻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眼睛一眯,氣急敗壞的問道:“你剛纔給我喝的酒裡放了什麼?”
墨漣月看着癱倒在凳子上的人,而後緩緩起身踱步走到他的面前,朱脣輕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一點化功散而已。”
化功散?聽到這三個字後沙鑑是徹底的絕望了,奈何內力突然全無,他也只能幹瞪着眼前的人,而無計可施。
像是嫌自己說的還不夠,墨漣月繼續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沙幫主這麼瞪着我做什麼,當時那杯酒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原本我遞給你的可是另外一杯。”
若是化功散早就放入了酒中,那麼此刻內力盡失的就不是自己,但是眼下有事的卻是自己,那麼只能說明這化功散是她後來才放入的。可是自己一直就看着她,暗道理說她應該沒有下手的機會纔是啊。突然,他眼前浮現出墨漣月將指尖放入酒杯之中的一幕,頓時恍然大悟,暗自嘆道:“原來如此。”
他本以爲那隻不過是無意之舉,沒想到根本就是預謀好的。
“我呢,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所以接下去就請沙幫主好好的待在這。”墨漣月說着,順手點了沙鑑的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