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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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是瑤瑤。

大家對待遙遙憚度十分友善,甚至有些諂媚,完全不同於對待楚楚和唐賓。

唐賓和楚楚根本沒被她們看在眼裡,從來都是愛理不理。但她們對待瑤瑤,全部都是上杆子的,跟她領,套近乎,給她雜誌看,幫她倒水喝,總之什麼樣子的都有。

楚楚心中暗翻白眼,瘋狂鄙視她們。

瑤瑤也不喜歡她們,覺得她們很假。

瑤瑤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來到楚楚身邊,跟楚楚打招呼,兩個人又親切的隨便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題。

大夥看出瑤瑤和楚楚之間的關係不一般,轉而對楚楚憚度也有所改觀。

雖然比不上對瑤瑤那麼熱情吧,對待楚楚,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愛理不理了。

下午下班之前,主編來到辦公室,說晚上7:00,執行董事要請諸位員工吃飯,與大家增進一下感情,順便爲三名實習員工接一下風。

主任離開辦公室後,楚楚聽到辦公室裡的竊竊私語。大體上是說,這麼多年,執行董事好像沒有請員工吃過飯的先例,更沒有爲實習員工接風的先例。大家說着說着,不自覺的把目光瞄向瑤瑤。

楚楚看明白了大家的意思,這次執行董事能夠請大家吃飯,完全是看在瑤瑤和瑤瑤她乾爹的面子上,她和唐賓只是被順帶了一下而已。

下班之後,瑤瑤被她的乾爹接走了。唐賓騎着自己的自行車帶着楚楚,來到了主編剛纔提及的,距離ABC日報社並不太遠的TTT大酒店。

唐賓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時間還有些早,現在就去,未免不太禮貌。於是唐賓放下自行車,和楚楚一起在附近散了散步。

兩個人安靜的壓着馬路,中間相隔半個人的距離,並沒說太多的話,那種感覺,很美,很愜意。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唐賓又一次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唐賓輕聲說:“六點半了,楚楚。我們早點過去吧,遲到不好。”

楚楚輕聲應了:“嗯。”

兩個人轉身,繼續漫步。沒有一絲親暱,卻很甜蜜,彷彿戀人一般。

雖然離開的並不遠,但兩人遊蕩的很慢,兩人來到TTT大酒店,已經6:50了。來到包間門口,大門是敞開的,楚楚聽到裡面有談話的笑聲。

瑤瑤瞥見楚楚,向楚楚招手,喚楚楚進門。

楚楚走到門口。

楚楚注意到,包間裡有兩張桌子,其中一張桌子,已經坐了人。已經坐人的那張桌子,正對包間房門的位置,坐着的那位,並不是傳說中的那位她從未見過的ABC日報社的執行董事,而是她曾經見過一次的瑤瑤的乾爹。那是主陪的位置。那位所謂的執行董事,坐在了瑤瑤乾爹的左手邊,瑤瑤坐在他乾爹的右手邊。很明顯,今天ABC的執行董事,僅是作爲貴客參與這場飯局的。今天請大家來吃飯的事實上是瑤瑤的乾爹。

見楚楚依舊只是愣在門口,瑤瑤走下座位,拉楚楚走進包間。

主編也已經到了,坐在執行董事的左手邊。

楚楚看向幾位長輩,衝他們微笑着,微微點了點頭,非常禮貌地說了句:“你們好。”

主編和執行董事都滿意的點了點頭。

主編示意楚楚隨便找個座位坐下。

瑤瑤眼疾手快的把楚楚按在自己右邊的座位上坐下。

看到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瑤瑤說:“沒事,坐這兒就行。”

這時,幾位長輩同時傳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瑤瑤忽然想起,停在門口燈賓並沒有跟着楚楚進門,於是又走下座位去招呼唐賓。

瑤瑤的乾爹轉過頭,看向楚楚,覺得楚楚好像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卻又想不太起來。瑤瑤的乾爹(往後簡稱乾爹)微笑着,微微的衝楚楚點了點頭。楚楚也報以微笑,喚了一聲:“叔叔。”

楚楚看的出,此時瑤瑤的乾爹,似乎在想事,雖然並不明顯。但楚楚猜想,他一定是在腦子裡搜索對楚楚的那點印象。

瑤瑤帶唐賓走進包間。

唐賓禮貌的伸出右手,依次同瑤瑤的乾爹,執行董事,主編握手。很明顯,唐賓也看出了今天誰是宴會的主人。

瑤瑤讓唐賓在楚楚的右邊坐下。

這麼重要的一桌子,被三個小字輩,佔去了三分之一。

快7:00了,大家相繼到來。除了主編特意留給瑤瑤‘師傅’自己左手邊的一個位置,其他位置都是讓大家自己隨便坐的,這桌坐滿了。來的晚的,就去了另一桌,而另一桌,因爲都是員工,相對隨意一些,大家都是隨便坐的。

主編看了看時間7:00整,又默默點了點人,都到齊了。於是,喚服務員過來,通知她可以上菜。

上菜上齊了,主編看了看執行董事,執行董事微微向他點頭示意。

主編代表執行董事做了一個簡短的發言,大體上是說,歡迎新成員的加入。相信有了這些新生的力量,ABC日報社一定會蒸蒸日上什麼的。

大家各自舉杯,一飲而盡。而楚楚,只抿了一小口,主編看向楚楚說:“小楚,不行啊,把酒都喝了,要喝乾淨。”

楚楚不好意思的微笑着說:“我不會喝酒。”雖然,楚楚曾經有一次喝過三瓶的記錄,但楚楚並不喜歡喝酒,何況,這種場合之下,楚楚不想喝酒,更不想因爲喝酒而失態。

主編勸到:“喝了吧,小楚,別人可都喝乾淨了。就你不喝,那怎麼能行?”

楚楚依舊保持着微笑,雖然內心極不情願。

沒辦法,主編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楚只好硬着頭皮將那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接着,空酒杯,就又被桌上的一名員工倒滿。

然後是乾爹,敬了瑤瑤的師傅一杯,說了些多多照顧瑤瑤,幫助瑤瑤之類的話。

瑤瑤的師傅,一副榮幸之至,受寵若驚的模樣,擡高了瑤瑤乾爹的酒杯,把自己的杯口,靠到了乾爹的杯子中央的位置,以示尊重。

執行董事拿起筷子,示意大家吃飯,告訴大家,不用再繼續客套了。

於是,終於開飯了。

麻煩!

期間,大家無數次的斟酒,碰杯。

每一次碰杯,發起者都能找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家也都不厭其煩的跟着應和着。

唐賓每一次都能夠不留痕跡的在大夥碰杯之間,拿錯杯子,喝一些酒,把楚楚的那杯酒喝的差不多,再給楚楚放下。這樣,每一次碰杯,楚楚其實都只喝了一小口。也就是說,幾杯酒下來,其實楚楚只喝了幾口。

期間,乾爹無數次的看向楚楚。

不可否認的說,楚楚各個方面都要比瑤瑤優秀的多。不論相貌還是氣質。

瑤瑤唯一比楚楚多的就是心眼,情商。

瑤瑤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而楚楚卻相對單純的很。

一頓飯,連吃帶喝,吃到9點鐘。瑤瑤說她們還要回宿舍住,所以,不能走但晚。

於是乾爹結束了飯局。

瑤瑤挽着楚楚的胳膊,走出TTT大酒店。

來到大門,瑤瑤邀請楚楚一起上她乾爹的專車,讓乾爹的司機順道送楚楚一起回去。

楚楚看了身旁不遠處燈賓一眼。

唐賓輕輕走到她們身邊,對瑤瑤說:“不用了,江瑤,謝謝你的好意,我送她回去吧,就當帶她兜兜風了。”

瑤瑤一向聰明識趣,點了點頭說:“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拜拜。”

乾爹有點微醉,坐上後座,閉着眼睛,有點迷糊。瑤瑤坐在乾爹的身邊,輕輕地把頭靠向乾爹的肩膀。眯上眼睛,閉目養神。乾爹伸出自己的大手,輕輕地摸了摸瑤瑤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臉蛋,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幸福的弧度。……

事實上,瑤瑤是乾爹的情人。

但是,瑤瑤和乾爹之間,只是發乎情,止乎禮的那種感情,並不是那種齷齪的包養性質。

兩個人的關係,最多隻是達到接吻的程度。

乾爹知道,他給不了瑤瑤承諾和未來。瑤瑤也很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怎麼說呢,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跟麗麗和詩人的關係差不多,屬於知己那一類吧。

大二那年,五·一長假取消,瑤瑤的家鄉PO據QD較遠,於是她選擇在短短的三天假期裡留在學校,好好休息,好好放鬆一下。

五月二號,楚楚和白果早已經回了老家,思思跟自己的老鄉倪夏去參加了趙豔珍的生日Party。那時候,瑤瑤跟麗麗和婷婷之間隱隱的產生了一些隔閡。所以,那天,瑤瑤一個人去了臺東。

那天,她一反常態,沒有選擇去逛商場,而是進了一家書店。

那是臺東最大的一家書店,從前聽白果跟她提起過那家書店。

那家書店,白果曾跟楚楚一起去過一次。白果說,那家書店的環境很好,讀書的氛圍很好。在那裡讀書,讀者的心情能夠徹底放鬆,特別舒暢。那種讀書的感覺,是在宿舍裡或者教室裡讀書所體會不到的。

當時,白果這樣說,瑤瑤還特別不以爲然。

那天,不知是什麼力量吸引着瑤瑤走進了那家書店,那家曾經被瑤瑤不以爲然的書店。

也許,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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