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神的身影緩緩的在姜浩的面前消失,他在黃昏之神離開之後,敲擊了一下神座的扶手,神國裡又下起了一場金色的雨。
自從知道了全知之主可能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對自己下了黑手之後,他就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全知之主算計了。
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他就封閉了自己的神國,準備去完成黑夜女士交代的事情,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段帶着特定詞彙的祈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特定詞彙的名字叫‘sos’。
是他和原核衆神的預備役們約定的一個詞語。
當預備役們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可以向農業之神祈禱,只要在祈禱的禱詞里加上‘sos’,就會得到來自於神靈的關注。
他迅速鎖定了祈禱聲的座標,然後將自己的目光投了過去。
在他的視線裡,艾弗拉姆克雷爾站在藍色冰雪的世界裡祈禱,“讓饑荒遠離我們的農業之神、使大地豐收的豐饒之神,諸位面農民的保護神山德魯殿下,冰雪女神希望能和您親自見一面……sos。”
“重複一次,sos!”
而他的旁邊正站着一尊女神。
冰雪女神。
“sos是這樣用的嗎?我讓你們用sos來觸發我的關注,但沒說sos是這樣用的啊,你們對sos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聽到艾弗拉姆克雷爾對sos的用法,姜浩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起來。
緊接着,他抓住艾弗拉姆克雷爾向自己祈禱時產生的一絲聯繫,將自己的意識投射了下去。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天上落下來,艾弗拉姆克雷爾沒有做任何抵擋,任憑這股力量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他的眼眸散發出奇異光彩。
“向您致敬,偉大的農業之神山德魯殿下。”看到艾弗拉姆克雷爾氣息發生變化的冰雪女神已經明白祂要找的人出現了。
“尊敬的冰雪女神希爾辛西亞殿下你好。”姜浩很有禮貌的問道,“殿下想見我?”
冰雪女神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我找殿下是想要請殿下做一個見證以及向殿下詢問一些問題,當然,我會爲此付出等價的報酬。”
姜浩微微頷首,道:
“可以。”
“艾弗拉姆克雷爾希望用‘娛樂’權柄和我置換我手中的‘冰雪’權柄,他的要求是希望能儘快將權柄轉移給他,我希望殿下能爲我做見證。”
姜浩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信不過他?”
“對,我信不過他,準確的說是我信不過所有的褻瀆祭司。”
對神靈來說,每一個褻瀆祭司都是盜竊神力的小偷,在祂心裡小偷是沒有誠信可言的,所以祂希望我能作爲見證者,給自己上一層保險?姜浩想到了這點,輕輕的點頭道,
“可以。”
冰雪女神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在艾弗拉姆克雷爾向我提出用‘娛樂’置換‘冰雪’的時候他告訴我,娛樂是能讓我晉升到強大神力的權柄。”
“而我在知曉‘娛樂’權柄時也預知到了‘娛樂’權柄會在下一個紀元中佔據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想問的是,殿下覺得下一個紀元會持續多長時間?它會不會向第三紀元那樣,連文明都失去了?”
冰雪女神想通過掌握‘娛樂’權柄晉升強大神力,但又覺得‘娛樂’權柄和下個紀元聯繫太緊密了,害怕下個紀元毀滅的時候自己會因爲‘娛樂’權柄的重要性大幅度下降而發生降級現象……祂這是想晉升但又害怕風險啊……姜浩思索了幾秒,微笑說道:
“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答案。”
“畢竟我不是掌握預言的神靈,預言不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感謝殿下。”
帶着失望,冰雪女神的身影緩緩的消失。
姜浩微笑着看着她消失,隨手對黑龍巴馬斯的位置做了一個預言,
“禁斷山脈!”
……
禁斷山脈的側面,轟鳴的蒸汽列車發出沉重的咆哮聲,順着鐵軌和雄偉的山脈並列穿行。
車廂裡,穿着白色的衛衣,外面套着酒吧紅色小馬甲的列車員推車餐車穿行在走道上,一塊塊整齊擺放的黃黑麪包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賣麪包了,新鮮出爐的麪包,有要麪包的嗎?”
蒸汽列車的車廂裡,不少人聞着香氣嚥了咽口水。
平心而論,這麪包的香氣並不香,色澤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好,和家裡自己做的完全沒法比,但任是誰在被飢餓折磨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在看到哪怕是品相不那麼好的麪包,都會胃口大開的。
不過,車廂裡咽口水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人掏出錢去買。
一方面蒸汽列車裡的麪包比外面的麪包會貴一到三倍,而且同樣是麪包,外面的麪包比列車裡的麪包更大、賣相更好,同理可得,用料上可能也更好,另一方面他們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忍忍,畢竟自己只是餓,又不是快餓死了。
“你好,給我來一塊麪包。”
一個聲音在列車裡的響起。
有人買麪包了?居然有人在列車上買麪包?他這麼有錢的嗎?一名乘客聽到聲音,忍不住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旋即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拿出了一張卡交給列車員。
“竟然是銀行卡。”
乘客忍不住側目了起來。
銀行卡是財富女神旗下一家叫做銀行的機構發行的一種卡,據說只有擁有大量金錢的人才有資格持有。
傳說中,把錢放進銀行卡里,不僅不需要繳納保管費,還能得到利息。
雖然利息不算多,卻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可擁有銀行卡的人爲什麼會來坐蒸汽列車?他們不是應該直接傳送嗎?乘客好奇了起來。
在穿着黑色長袍的男人掏出銀行卡後,列車員突然面色猙獰了起來,一道疤痕浮現出來,從他的額頭上直斜向下蔓延,身上也冒出了一個個細密的黑色鱗片,對着長袍男子大吼了起來,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