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下則是嚇了遠處衆人一跳。
尤其是夜陽,更是莫名其妙。
“難道他倆打起來了?”
遠處煙霧繚繞,因爲剛纔豹頭人猛然爆發的元力,將周圍的一些塵埃掀飛到了空中。
讓人的視線遮擋起來。
呂使者被震飛這一下,瞬間從地上坐了起來。
此刻的他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再看向豹頭人的時候眼神也不再那麼兇狠。
但是依舊可以看到戾氣時不時的浮現。
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算是廢了。
剛纔那一擊,他完全能夠感覺出來對方一點元力都沒有使用,單純只是依靠自己肉身的力量將自己轟飛的。
其實自己身上也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
除了內臟受到震盪有些翻江倒海之外,一切都好好的。
但是他卻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念頭。
因爲他知道,大錘剛纔那一擊已經將他的信心擊碎了。
單純只是擊碎了信心到沒有什麼事情。
最重要的是呂使者知道,這將會是一道坎,因爲前後反差太大,絕對會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而自己如果想要突破到玄階的話那麼就必須要經歷心魔劫,而這道坎肯定會被心魔劫無限放大。
可以說是自己突破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不,應該是擋在突破路上的一座大山。
雖然只是簡單的交手,呂使者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對方的對手。
從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躲掉自己那近乎是偷襲的一拳,隨後再一掌將自己轟出之後。
呂使者就對雙方的戰力差距有了明顯的瞭解。
如果他想要度過這道坎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擊敗大錘。
但是他知道,他沒有可能的。
雖然大錘沒有施展元力,但是呂使者相信大錘的境界應該就是半步玄階無疑了。
他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百獸林域當中有玄階以上的存在。
在呂使者看來,這個大錘應該是雙修的修煉者。
所謂雙修,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雙修。
而是體元雙修。
又修元力又修肉體。
這樣的修煉者同境界之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但是,相同的也是,這個雙修可比單純的修煉一種要難的多。
尤其是修煉肉身,更是難上加難。
之所以體修的人數很少,甚至於整個甲級村落當中都沒有幾個,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強大,也不代表甲級村落當中,對於體修沒有任何記載。
但凡是體修者,無一不是意志堅定,甚至到變態的地步。
體修的強大之處就是在於他的身體。
將身體修煉到能夠抵抗各種功法元力的地步,你可以想象,那可是要堪比鋼鐵的肉體啊。
想要將肉體修煉到這種程度,自殘是必不可少的。
甚至於要忍受各種各樣方式的自殘,以來將元力全部融入肉身當中。
將肉身鞏固的無可匹敵。
而且經過淬鍊的肉身不管是各方面都會得到全面的提升。
並不僅僅只是抗揍的能力。
同樣身體的機能也會得到延伸。
就像是體操運動員一樣,他們能夠完成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做不到的一些動作。
而體修也是一樣。
尤其是在近戰過程中,只要被體修近身,基本上就宣告了死亡。
雖然元力修士大多也都擅長近身格鬥。
但是他們的近身格鬥也僅僅只是近身格鬥,依靠各種各樣的技巧。
而體修不一樣。
他們直接橫衝直撞,那些威力大的靈技都沒有辦法對他產生傷害,他們就更不怕近身了。
一雙健壯的臂膀摸到一下都疼的要命。
但是同樣的體修修煉的難度也是很大的。
高階的修士大多都是元力修士,很少能夠看到體修。
甚至再往高階都沒有聽過體修這個詞語,基本上就已經全部都被元力修士佔據了。
這也完全說明了體修修煉的不易。
而且想一想,體修再加上元力修士。
二者結合。
還有誰會是對手?
這也是爲什麼呂使者會感到絕望的原因。
而他剛纔之所以會那麼抓狂就是因爲,這一切的誘因都是因爲豹頭人。
如果不是豹頭人非要讓他插手這件事情,他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這讓呂使者對豹頭人已經恨之入骨了。
然而他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豹頭人所說的那些好處。
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難以忍受的嗎?
而此刻豹頭人再緩了半天之後也終於是緩了過來。
再看想呂使者的時候,發現呂使者已經恢復了清醒。
只不過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過豹頭人也不管了,連忙跑過去,討好的笑着問道:“呂使者,怎麼樣,對方是不是玄階以上的實力?”
呂使者冷冷的撇了一眼豹頭人:“我說過,百獸林域當中是不可能出現玄階以上境界的人的。”
聽到呂使者的話,豹頭人原本笑着的臉頰猛然頓了下來。
似乎是對這個說法不相信,連忙追問道:“呂使者,您是不是沒注意,他剛纔可是把您一掌擊飛了啊!以您的實力除了玄階以上的高手能夠做到這樣,還有誰能夠做到?”
豹頭人似乎還不死心。
“您要是剛纔沒注意的話,再去和他交一次手,這次您集中一些注意力,肯定能夠感受到的!他一定是玄階以上的實力!”
呂使者臉色鐵青的看着豹頭人,此刻的他恨不得直接將豹頭人原地掐死,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果他真的殺了下級村落的人,肯定會被上面的人知道,到時候一定會對自己進行處罰。
當下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怒氣說道:“被擊飛的人是我,我自然感覺的清清楚楚,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說完呂使者都不再去看豹頭人,直接甩袖離開。
甚至看都沒有看夜陽那邊一眼。
豹頭人聽完呂使者的話後反而變的有些呆滯,“怎麼可能!絕不可能!他怎麼可能不是玄階以上的境界?”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呂使者說的話。
而此刻呂使者已經走遠了。
留下的一衆人都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是該跟着呂使者離開還是留下來看着自家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