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黑土跟在夜陽身後,走了一早上早已經精疲力盡,肚子咕咕直叫,她覺得自己已經走不動了。
夜陽轉過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黑土,一臉的無奈。
“這才走了多久?你就餓了?早上那一塊豬腿肉白吃了?”
黑土將手中的步槍往地讓一扔,整個鴨子直接躺在了地上,仰着腦袋視線穿過層層交疊的樹葉望着天空看也不看夜陽一眼。
“白沒白吃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又餓又累,反正我就是走不動道了,你愛咋地咋地吧。”
面對黑土的耍無賴,夜陽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嘆了一口氣,誰讓咱攤上這麼一隻鴨子呢。
沒辦法只能認命。
“那就休息一會吧。”
說着夜陽就近找了一棵樹,直接往樹下一坐。
“我要吃東西!”黑土叫道。
夜陽:“沒有!”
黑土:“那我走不了了,休息再久都走不了,你這又想馬兒跑,還不給馬兒吃草,你是想謀殺親鴨!”
夜陽:“……”
“你從哪學來的這一套一套的?”
黑土躺在地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不知道,腦子裡自帶的。”
行吧,夜陽認輸。
從吞噬空間中拿出那隻吃掉了四分之一的豬腿肉,又削下一塊,衝着黑土喊道:“你不是要吃嗎?還不趕緊過來。”
黑土深吸了一口氣,將空氣中瀰漫的豬腿香氣一溜煙的全部都吸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隨後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操起身旁被她扔在地上的步槍,一路小跑,搖着屁股就跑到了夜陽的跟前。
“嘿嘿嘿。”黑土看着夜陽露出傻笑。
夜陽搖了搖頭,他覺得也就只有用食物才能治的了這個吃貨鴨子了。
等到黑土抱着手裡的豬腿肉啃食殆盡之後,夜陽纔再次開口道:“吃飽了吧?現在能走了嗎?”
黑土兩隻翅膀一灘,平鋪在地上,隨後腦袋往後一仰,再次躺在了地上。
圓鼓鼓的小肚子挺的老大了。
黑土的聲音衝滿是慵懶之意:“走不了,吃的太撐了,我得緩一緩。”
夜陽:“你……很好。”
無奈,夜陽也就只能再等一等。
……
……
寄居怪這兩天情緒很不好,自己的殼沒有了,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一個新的殼。
心中對那顆長毛的蛋怨恨更深了。
如果不是那顆長了毛的蛋,自己也不會碰見那隻大猩猩,也不會被那隻大猩猩將自己賴以生存的石頭殼給錘爛。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顆蛋的傑作。
寄居怪每一次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的在心中怒吼。
“有本事別讓老子再見到你,等再見到你非得把你抽成稀巴爛!”
不過怨念歸怨念,寄居怪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去尋找自己的新殼。
因爲它知道,如果沒有一副堅硬的殼支撐的話,那麼它的戰鬥力可以說是直接銳降了一大半。
殼的存在能爲它擋下很多攻擊,無論是衝鋒還是什麼,只要有殼在,這些攻擊都能夠成功防禦下來。
也就是依靠着堅硬的石頭殼,它才能夠在這片樹林之中稱霸。
如果沒有殼自己再對上之前的那隻大猩猩,怕是幾拳就被人家給踹成肉泥了。
它必須儘快找到一個新的殼,不然的話如果被其他的生物知道了很有可能就會來和自己爭奪這片樹林霸主的地位。
所以找殼這件事是寄居怪必須要儘快要完成的事情。
如往常一樣,寄居怪在樹林當中尋找着自己的新殼。
找殼這件事說實話是一件技術活,他找殼的要求就兩點,一個是殼要堅硬。
其次是要和自己的身體相符。
但僅僅只是這兩點就已經是很難了,之前的那個可也是它找了許久才找到的。
雖然沒有了殼,但是並不代表寄居怪的威懾力不在,它所過之地也是沒有任何一個生物膽敢出來挑釁的。
畢竟它已經成爲這片領地霸主很長時間了。
但凡是有能力競爭領地霸主這個位置的生物要不就被它趕走了,要不就被它生吞活剝了。
所以現在這片樹林之中除了一些普通的生物之外有戰鬥力的已經很少很少。
但總會有一些生物從其他地方過來,那時候它就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將敵人擊敗,從而將其趕出自己的領土,亦或者直接抹殺成爲自己的盤中餐。
所以寄居怪必須趕在有其他生物入侵到它領土之前找到殼。
不然到時候一旦打起來,自己十有八九就會被別人錘瞎。
寄居怪走路的動靜很輕,這是它常年捕獵所練出來的技能。
他在樹林當中行走,忽然,那雙銅鈴大的眼睛在遠處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生物。
看起來像是一隻鴨子。
此刻竟然躺在地上。
這就讓寄居怪有些好奇了。
這片樹林當中的生物對他的氣息還是敏感的。
在自己不是特意將氣息收起的時候所有的生物只要感受到自己的氣息就會遠遠的躲起來,不敢靠近。
而自己也就只有在捕食的時候纔會將氣息收起,從而不被獵物發現。
可現在自己忙於找殼,根本沒有將氣息收起來,可是那隻張的跟鴨子似的生物難道沒有感受到自己的氣息?
不可能啊,那隻鴨子肯定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氣息的。
但是如果感受到自己的氣息,那隻鴨子爲什麼還躺在那裡?
寄居怪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它想不明白。
它也不想再去想了。
不管什麼原因,這隻鴨子竟然沒有躲開自己,那就是對他這個樹林霸主的挑釁。
心中的怒火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呢,現在碰上這隻鴨子,寄居怪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隻鴨子,然後再將它做成自己的午飯。
寄居怪擺動四條如同螃蟹般的大腿,風風火火的朝着那隻鴨子走了過去。
雖然動作很大,但是就是沒有聲音,你說神奇不神奇。
而此刻的黑土正躺在地上享受着午後休閒的時光。
她其實老早就感覺到遠處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了,不過她實在是懶的翻身,也不想去管那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