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頓瑪爾,後山,白瀑布大石橋上,黑壓壓一片冒險家擁擠着,滔滔河水沖刷過堤壩,水聲和冒險家的聲音混淆在一起。
“柱子哥!強哥!你們是咱藍拳的希望啊!千萬別在西海岸丟了咱們神格拳的威名啊!”
“對啊強哥!你別和柱子哥打了,誰第一誰第二有區別嗎?你們明明實力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強!”
“我們藍拳是目前基數最大的職業,二位可別給咱們神格拳掉了面子啊……”
“放心了!”劉海柱揮舞着手上的藍色光芒,不住道,“各位拳友放心好了,西海岸之行,我們神格拳勢比大放光芒!”
“沒錯!”謝永強也揮手道,“大家要對我們有自信,我們可是聖光的追隨者!”
“聖光追隨者?是我們聖騎士吧!”
“沒錯!聖騎纔是聖職者大哥,藍拳靠後了!”
“還有我驅魔師呢!我們驅魔師大哥歐陽長貴這次也是去西海岸的冒險家之一!”
“你是說那個兩米多的大塊頭歐陽傻子?他那個智商去了西海岸也是墊底的!要說最厲害,還屬我們人數第二多的槍炮師!槍炮師達人狗哥,這一次一定載譽而歸!”
“……”
橋頭石欄處,一個漫遊槍手抽着煙道,“風哥是真的牛皮,一晚上砸了快三百五十萬的阿拉德金幣!這其中還不算風哥自己碎的那兩把神器!這要是把神器的價錢帶上,風哥前天晚上怕是燒了快有一個億的聯邦幣!”
“這可不止一個億!”一側的冰狗道,“聯邦幣現在兌換最高上限是單人一千金幣!阿拉德所有金商手裡金幣加起來能有個一百萬就撐死了!風哥砸這麼多金幣,要是全用聯邦幣收購金幣,金幣價位勢比受到影響,沒有兩三個億,想都別想!”
花君侯撇了撇嘴裡的草芽,“這麼說來,梵風一晚上燒了阿拉德理事會三年的資金投入?”
銀眉阿飛捋了一把嶄新的劍士短衫,嘀咕道,“應該是吧,這個消息若是讓聯邦的人知道,那怕是會讓人發瘋吧!”
諸葛正我道,“別人發瘋不發瘋我不知道,但是阿拉德理事會那個老摳門陳玄策若是知道,一定會高血壓發作,甚至直接送入ICU!”
就在這時,人羣后面傳來了鑼鼓喧鬧聲。
諸葛正我急忙把煙掐了,揮手道,“風哥來了,走,走!”
“好嘞!”
“迎接風哥了!”
“……”
赫頓瑪爾護衛隊把冒險家們支開,只看到正中間,數輛馬車噠噠而來。
爲首馬車上坐着梵風,梵風身側還站着一個身材窈窕的絕美佳人,這不是索西亞老闆娘嗎?
索西亞玉手輕輕折過梵風的領口,溫柔道,“西海岸那邊很亂,如果真的不習慣,就回赫頓瑪爾好了。”
“我喜歡亂的氛圍。”梵風看着面前玉人,“這樣的氛圍顯得比較熱鬧!”
索西亞莞爾一笑,“也許是吧,只是我的調酒師啊,你想好怎麼對付博肯了嗎?博肯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梵風抱着肩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在到達西海岸之前,博肯是不會和我撕破臉的!倒是你,赫頓瑪爾的事情就拜託老闆娘了,尤其是夏洛克那邊,看着點,老哥布林除了怕我,這個赫頓瑪爾誰都不慫,我走之後他肯定會有大動作,你只要看好錢袋子,不給他錢,他就算有通天的想法,也得老老實實趴着。”
索西亞笑道,“放心好了,我再怎麼說也是活了很久的精靈,人類的算計和詭計,早就瞭然於心。”
“這樣就好!”梵風鬼手握住了柔荑,輕聲道,“等我回來,下次我將會帶給你西海岸更迷人的雞尾酒!”
索西亞抽回了手,沒好氣道,“很多人看着呢,你注意點行不行?”
梵風回頭看了去,車前方,小千多冒險家,原住民一個個紛紛咳嗽,看向了別的地方。
“今天天色不錯啊!”
“是啊,天高雲淡的!”
“……”
梵風一躍而下,衝着索西亞飛吻了一個,“保重了!”
索西亞笑道,“一路順風,我的調酒師!”
索西亞拍着馬車幽然而去,香風餘留面前,梵風搖了搖頭,回身衝着諸葛正我道,“別裝了!”
諸葛正我不再去看天空,趕忙道,“風哥,嘿,看不出來啊,您還是個撩妹高手!”
梵風咳嗽着道,“不說這些了,那啥,你們有看到我們的嚮導嗎?去西海岸的嚮導!”
梵風的言下之意正是博肯·涅夫。
博肯答應過梵風,要帶梵風一起去西海岸的,只是博肯現在把傀儡體當成自己收入監獄,自己沒法用真名,故而稱呼爲嚮導。
“嚮導?”一側的銀眉阿飛道,“我是第一個來石橋的,我沒看到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
梵風一愣,博肯沒來?
銀眉阿飛又道,“不過,我在石橋頭上找到了一行劍刻印的字跡,風哥你要不要看看?“
梵風隨着阿飛到了石橋前方,石橋三人合抱的巨大白色橋墩上,一行字跡,映入眼簾。
“風,會指引你們前進的方向!”
梵風看着字跡,明白,博肯·涅夫留的!
這個老王八蛋,又他麼放了我的鴿子!
我說他怎麼會那麼好心腸的送了我帶地圖的貴族自我修養這本書!
感情這個老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一起去!
梵風心裡罵了一會博肯,還是上路了,和上次艾爾文防線去赫頓瑪爾不一樣,上一次出發的時候,梵風夏木夏荷帶夏洛克和賽麗亞,也就五個人!
而這一次,梵風西海岸冒險團足快二十個人了,梵風這一次的準備也更充足,單單是馬車就準備了七輛,冒險家乘坐前面六輛馬車,梵風獨自坐第七輛車,這倒不是說梵風託大,只是第七輛車裡有博肯人偶,那是梵風進西海岸的投名狀!
沒有這個投名狀,梵風註定是進不去西海岸的。
一個個冒險家上了馬車,在周圍勇士的歡呼聲中,馬車緩緩行過白石橋,朝着西海岸方向,悠然而去。
人羣之中,一個槍手的臉頰上,神情複雜,他看着漸漸遠去的馬車,終於低下了頭。
鹿亮的嘴角,有些苦澀,他以爲梵風會怒叱他幾句,或者說仇恨的瞥他一眼!
但是實際上,梵風就是輕飄飄的從自己面前走過,看也沒看自己。
這讓鹿亮有一種絕望感,那種你曾經看不起的落魄傢伙,今時今日卻是你仰望高攀不到的絕頂人物的巨大鴻溝級的差距感。
也許,我們倆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類人,只是我小瞧人家了。
也許,爺爺鹿三金說的對,如果努力有用,那要天才做什麼?
有些人註定在某些方面就是天分絕卓。
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別老轉牛角尖,要知難而上,也要知難而退,這樣,才能活得瀟灑。
鹿亮想到這裡,回身朝着周圍笑道,“阿拉德金幣拍賣場將會在幾個月內開放,我們與阿拉德聯邦拍賣場數據統一,業務一致,大家有興趣的可以來諮詢啊!”
“是麼?鹿公子拿到梵風領主的審批文書了嗎?”
“拿到了!只是,要等幾個月!”
“真的假的?我聽人說鹿公子和風哥曾經有過一些不愉快?”
“那是鹿亮年紀太小,眼界太低,得罪了風哥,鹿某人很是慚愧。不過最終,風哥還是批給了我拍賣場審批文書了!”
“不錯不錯,梵風領主胸襟廣闊!不拘小節!拿得起,放得下,風哥果然是個做大事的人!鹿少爺可要珍惜和梵風領主的友情啊!”
“那是一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