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王文應該把肖培帶到現在住的地方,也就是白琳琳那,可考慮到剛和白琳琳分手,就把一個女的帶到那不太合適。加上他不確定白琳琳有沒有真的回郊區,這幾天他也在搬東西,自己的東西留在白琳琳家的也不多了,他擔心撞上白琳琳,就索性沒有冒險,而是把肖培帶到了這裡。幸虧這個房子沒有轉租出去,不然的話,還又得重新租房子。現在和白琳琳分了,搬完之後就又得回來住了。
走到六號樓前,王文忽然覺得肖培的身子正在往下沉,他一看發現肖培彎下了身子,像是要吐的樣子。“培培,你沒事吧?”
肖培沒有說話,乾嘔了起來,並試圖掙脫開王文的手。
王文見狀,忙彎下身子,輕輕地捶打着肖培的背部。今天晚上肖培喝得太多,現在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了,要是能吐一會的話,可能會好一些。“好多了吧?”說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布袋,沒有找到餐巾紙,就問肖培包裡有沒有,可問了兩遍,肖培都沒回答。無奈,他只好把包從肖培的身上取下來親自找了。
王文把肖培的包取下來,輕輕地拉開後,掏出手機,隨意按了個鍵。他需要藉助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線找,不能再像當初那樣,鬧出笑話來了。想當初他陪陸薇去見投資人張浩,和張浩鬧了不愉快後,和陸薇在北城大酒店開了房間,陸薇喝多了,出了電梯後就想吐,他幫陸薇拿紙巾的時候,不料把陸薇包裡的衛生巾摸了出來,結果尷尬死了。他可不想再和那次一樣,摸出不該摸的東西來了。
孰料,王文稍一留神,就聽到撲通一聲,他扭頭一看,發現肖培居然倒在了地上。他也顧不上找餐巾紙了,把包直接丟在了地上,往前走了一步,把肖培給拉了起來。“你說你爲什麼喝這麼多,哎!”
肖培閉着眼睛,身子還是止不住的搖晃着,“沒……喝多,和你喝酒,開……開心。”
“還沒喝多,都這個樣子了還說沒喝多。”
“我沒有喝多,我還能喝,我還想……和你喝。”肖培斷斷續續地說道。
王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想自己失戀,自己喝醉了還說得過去,肖培喝這麼多幹什麼呢。難道就是想故意給自己製造機會嗎?他沒有往下想,唯恐自己把持不住,待會到屋裡之後獸性大發,把肖培給辦了。爲此,他不敢往那方面想,並嘗試着讓自己轉移思緒。“你先站穩點,我把包撿起來,然後扶你上去。”
“呵呵呵呵……”肖培忽然笑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笑了起來。
王文撿起包後,就攙扶着肖培往前走,剛走到臺階處,還沒到門口,就感覺到一束光線從後面照了過來。他回頭一看,那束光線徑直照射在了他的臉上,他頓時感覺眼前黑黑的,除了刺眼的光亮之外,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緊接着,那束遠光燈滅了,換成了近光燈。王文以爲是住在這小區的人,也沒多想,剛要轉過身去,只見對方又衝他打了一束遠光燈。刺眼的光線,射得他頭暈,他真想破口大罵,本來就喝了酒,而且心情也不咋地,正想找個發泄的人呢,沒想到這時候有人故意用車燈晃他,晃得他什麼都看不見了,就像變成了瞎子一樣。
“喂,你是不是有病?閃什麼閃?會不會打燈?”王文氣呼呼地衝車裡的人喊了一句。
那輛車子在離單元樓臺階不足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王文,你居然敢罵我有病?是不是不想活了?有本事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聽到這裡,王文的腦袋不由得大了兩圈,這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靠,居然是陸薇!剛纔打燈晃老子的人居然是公司的女魔頭陸薇!這麼晚了,她怎麼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巧?他想自己和肖培剛到這,還沒來得及刷門禁卡進去,陸薇就出現了,這未免有點太巧了吧?他也沒有多想,見陸薇下了車後,就親切地叫了一聲陸總,畢竟剛纔他不知道是陸薇所爲,說了句難聽的話。不管怎麼着,也應該讓態度好一點,不然,這個魔女追究起來,他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陸薇走到臺階前,還沒有走上臺階,就衝王文說道:“王文,你要幹什麼?沒想到你這麼隨便,剛分手就又搞了個女的,行啊你,真有本事啊!”她的話暗含着濃烈的諷刺意味,她終於明白在來之前自己的右眼一直在跳了,敢情是自己最關心的王文今天晚上要開葷,灌醉了一個美女。她想,這個傢伙肯定是去了酒吧,在酒吧裡泡上的吧?
王文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這是哪跟哪啊,自己怎麼隨便了?這個女的又不是別人,而是肖培。再說了,就算自己隨便又怎麼了,礙着她什麼事了,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憑什麼管這麼多?“陸總,你別亂說好吧,我什麼時候隨便了,什麼時候又搞了個女的,怎麼有些話到你嘴裡就變味了?也不看看她是誰。”
“她是誰?”陸薇說着走到王文身邊,詫異地看着王文,她僅僅是看到了肖培的背影,並沒有看清楚肖培。
王文扶着肖培,讓肖培轉了過來,把臉部對向陸薇,“你看看是誰?”
陸薇看到肖培後,臉色皺了皺,看到肖培爛醉不醒的樣子,她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對王文的人品產生了懷疑。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要對肖培下手,肖培只不過是個實習生,還沒有大學畢業,單純得如同白紙一樣。正是這樣一個單純得讓人憐愛的女生,王文居然能夠下得了手。“培培?行啊王文,你小子真是長能耐了,翅膀變成鐵的了是吧?就連培培你都能下手?她可是肖總的女兒,你難道就不怕肖總把你廢了?”
王文扭頭看了下肖培,發現肖培只是嘿嘿地笑了笑,全然沒什麼意識。“陸總,拜託你弄清楚再說好麼?我什麼時候對肖培下手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對肖培下手了?你別整這些無中生有的事行嗎?本來我心情就夠煩的了,你還不分青紅皁白冤枉我!”他不由得抱怨起來,聽了陸薇的話,他感到很無語。心想,就算陸薇吃醋,也不帶這樣的啊,幸好肖培喝多了,喝得爛醉,沒什麼太多的意識,要是清醒的話,被肖培聽到了這話,會怎麼看待自己呢。
“我無中生有,看看你整的好事,你把她灌成了這樣,都沒任何意識了,更沒絲毫的反抗能力了,你帶着她來你租的房子裡,不就是要把她給睡了嗎?王文啊王文,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徹底顛覆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邪惡,連還沒畢業的學生都下得了手,你夠狠的啊!”
王文真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腦子裡亂哄哄的,本來陸薇突然出現,就讓他無力招架了,現在陸薇又開始質問起他來,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打消陸薇的顧慮。此時肖培就在自己的懷裡,喝得酩酊大醉,正被自己帶到租住的房子裡,而這一幕恰好被陸薇看到,並忍不住懷疑起來。這時候,王文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了,“陸總!”
“怎麼了?還不承認?”陸薇的態度有點烈,看到王文這樣,她心裡莫名地泛出了一絲的疼痛。她想,要不是自己料定王文會來這裡,早早地趕了過來候着,說不定今天晚上王文就把肖培給睡了,要真是那樣的話,王文和肖培兩人之間的關係可就扯不清了。
“我承認什麼啊,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肖培的事,陸總,你別這樣看待我的人品行不行?”
陸薇兇巴巴地說道:“是你的所作所爲讓我不得不懷疑你人品的,你看看你把培培灌成了這樣,就像給她灌了mi藥一樣,現在都醒不過來了,你還說沒動什麼歪心思?要是沒動歪心思的話,你會把她帶到這裡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趕緊放開她!”
王文都快瘋了,他沒想到陸薇會這麼難纏,本來他不想解釋的,可眼下的情況是不解釋不行了。於是,他轉過臉,看着陸薇,一本正經地說道:“陸總,今天晚上培培請我吃飯,期間喝多了,我說送她回學校,她死活不肯,非要跟着我,沒辦法,我只好把她帶到這來了,正好我這有個空房子,就先讓她在這湊合一晚上。當然了,我絕對沒有惡意。行了,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得先把她送上去,她喝得太多了。”說完,他就掏出門禁卡,打開了單元樓的房門。
“鬼才相信你說的話,現在肖培醉成了這樣,當然不能說明情況。你不是說沒你沒惡意麼?那好,你給我證明給我看,讓我確定你真的沒有惡意!”
“我怎麼證明給你看?”
“你怎麼證明那是你的事,總之,你得證明給我看,不然的話,我現在就給肖總打電話,讓他來修理你!”陸薇用脅迫的口氣說道,王文的行爲讓她非常憤怒,真想過去掌摑王文一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