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匕首拖着一道銀弧一閃而過,刀疤龍大呼一聲不妙後強行擋開易初的匕首,打刀後砍控制匕首的銀線。
“彪哥,小心!!”
漆黑匕首被幹擾的瞬間,刀疤龍猛然提醒道。
正和林震與夜芊姬激戰的付彪見狀環眼圓睜瞳仁緊鎖,竟然從身後扯過一名小弟擋在自己身前,嗖的一聲,匕首捅入那人喉嚨,那人低頭看着自己冒血的喉嚨,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想說什麼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帶着不甘和怨忿回頭用餘光看向付彪。
“兄弟,別這樣嘛,怎麼死不是個死,用你的命換我的命,可是莫大的光榮,放心吧,你的家人我會善待的,不過我並不知道你家人是誰就是了……”
付彪臉上帶着陰冷的笑容說道。
那人身子撲通倒在地上,氣絕身亡,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銀線彈回,束縛刀疤龍的打刀。
“趁現在!”
我大喝一聲,舉刀劈向刀疤龍被易初夾住的手臂,只聽噗嗤一聲,我的鈦合金唐刀硬生生嵌入刀疤龍的臂膀,他的臉登時扭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易初大喝一聲,匕首挽了兩個花,刺向刀疤龍要害,刀疤龍不愧是高手,在這種情況下都還保留規避危險的本能,身子微微後仰,就避開了要害,易初兩把匕首切在他肋下,猛地向下一切,兩道二尺長傷口從刀疤龍肋下延伸到腰際,鮮血噴濺了一地,刀疤龍也因爲這鑽心的疼痛,手中的打刀被銀線扯得脫手飛出,而刀疤龍的冷靜也在這時被怒火吞噬。
“你們兩個混賬!!”
怒火中燒的刀疤龍猛地一掌拍在易初胸口,易初袖珍的身子如同斷線風箏一樣倒飛而出,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哇得噴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易初!”我驚呼一聲,就要上去查看傷勢。
“別管我!!幹掉他!!”
易初卻強忍疼痛,虛弱地喊道。
我面色一狠,想把嵌入刀疤龍胳膊的唐刀拔出來,卻發現唐刀死死卡在他的骨頭縫裡,無論我怎麼生拉硬拽就是紋絲不動。
“你這個混賬!弄得我!!好疼啊!!”
我的粗暴動作讓刀疤龍五官疼得扭曲成一團,剛猛的一掌已經拍向我的面門,感受到他凌厲的掌風我絲毫不敢大意,小週天行氣法調動靈衣玉佩暖流入體,內勁灌注手掌猛然迎上,然後在我們雙掌即將碰撞的瞬間我猛地一按唐刀刀柄的電流檔,刀疤龍身子劇烈一抽搐,剛猛的掌力頓時一緩。
雙掌相碰!只聽砰得一聲悶響,我們兩人的身子同時退出去,電流入體對刀疤龍的削弱,再加上暖流入體對我的增幅,這般之下我才勉強與他對了個平手,也借用雙掌反震強大的力道成功將唐刀拔出,鮮血從刀疤龍手臂的傷口噴出,再加上他肋下兩道長長的傷口,他上身已經被血染紅……
趁他病,要他命!
我再度欺身而上,手中唐刀斜砍向他受傷的手臂,他換手持匕首擋向我的唐刀,即便他是在極度虛弱的狀態,匕首之上那強橫的力道還是讓我頗爲吃力,所以我當即用出太極的柔勁與他周旋起來,他感受到我刀上那捉摸不定卻又粘連不絕的力道,有些無神的雙眼迸發出一抹亮光。
“林氏太極,你是那個男人的師弟嗎?三年前賜予我刀疤的那個男人……”
刀疤龍突然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心神一震,卻沒有空仔細琢磨他的話。
我手上的攻勢驟然加快,刀疤龍此時已經是強弓之末,而不遠處林震和夜芊姬與付彪的對決也已經到了白熱化……
我腳下太極圓轉步走起,閃身遊移到刀疤龍的身側,用唐刀纏住他的匕首之後,配備着鈦合金護具的肘關節猛地一記泰拳頂肘擊在刀疤龍受傷的手臂之上,他吃痛一下後退,但在我欺身而上的瞬間,他嘴角卻浮現一抹陰冷的笑容。
“你的太極拳,還沒到剛柔並濟的地步,太極講究的是一種心境,你的心境已破,我不會讓你找回來的……”
刀疤龍冷笑一聲,看似受傷的身軀竟然迴光返照一般恢復了行動力,匕首再次發動強橫的攻勢,在他暴風驟雨的招式之下,我怎麼也調整不回太極所需的那種心境,心境一破則神韻不在,神韻不在則太極不成,我的柔勁無法完美化解他匕首的剛勁,身子也在這般攻勢下節節後退,身上不知不覺間又多了幾道傷口,這樣下去,很不妙……
突然,刀疤龍一記挑刺襲向我的心窩,我只能雙臂交叉用臂鎧堪堪擋住,身子卻在這強悍力道下不受控制地跌倒翻滾,這時我纔看見易初就在我的身後躺着!!
原來如此,刀疤龍這個傢伙果然已經到了強弓之末,他強忍着傷痛和失血的眩暈就是爲了挾持住易初,重新掌控住形勢!
刀疤龍見我發現他的意圖,大喝一聲一個爆步向我衝來就準備霸王硬上弓!
不行,絕對不能被他得逞,我一個鯉魚打挺站定身形,氣沉丹田,內勁在小週天快速運轉一週,雙腳扎穩地面,深呼一口氣,調整心態,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畏首畏腳,需要保護的人就在我的身後,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恢復心境用柔勁和他周旋?既然柔得不行,那我就來硬的,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內心不再迷茫的瞬間,靈衣玉佩滾滾熱流瞬間涌入,貫通四肢百骸。
“呀哈!!!”
我大喝一聲,剛猛一刀,咣噹一聲,刀疤龍前衝的步伐戛然而止,他的匕首被我一刀削斷,斷刃飛向的他臉部,儘管他偏頭躲開,原本臉上刀疤的位置,再次出現一道血痕,我看向我的目光陡然變得難以置信,就好像回憶起什麼極其恐怖的過往……
剛纔那一刀因爲我用力太猛,所以身子還在旋轉中,他一愣後一腳踹向了我,但這並沒有逃過我餘光的捕捉,我另外一隻手借用腰部旋轉的力道迅速一掌拍出,與他的腳底板拍在一起,我倒退兩步後強穩身形剛要再度衝上,刀疤龍手中已經斷掉的匕首猛地向着地上的易初投擲而去……
不好!!我當機立斷,就地一個翻滾,用我的肩膀擋住了他的匕首,爲易初築起安全的堡壘,當我再次去看刀疤龍時,卻見他已經向戰圈外遊移而去,他竟然想逃?他對‘付彪’難道不是忠心耿耿嗎?
“竟然能像那個人一樣同樣賜予我刀疤,不愧是同門師兄弟,莊楓,能和受傷的我戰得難解難分,你足以自傲了,只不過比起你的師兄來,你還差得遠,在他面前,我連三招都走不過,如果他動真格,我就不是臉上有道刀疤那麼簡單,而是身首異處了,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另外如果你能殺了付彪最好不要手下留情,其實我很清楚我當初入獄都是他搞的鬼,他和**生一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刀疤龍的聲音傳來,人已經消失不見。
哼,既然如此,你又爲什麼要跟着付彪呢?恐怕只是相互利用罷了,想借刀殺人?我要做什麼,不用你的來指教……
這樣想着,我拔掉肩膀上的斷刀,抱起易初,她雙眼渙散嘴角帶血地看着我。
“哼,明明是個殘血了,你都打不過,真是丟老孃的人。”
易初冷哼一聲,虛弱地嘲諷着我。
“哼,你纔是,明明是個殘血罷了,毒舌還是閒不住,疼嗎?傻瓜。”
我看着這樣虛弱的易初,不知爲何心裡涌現出一絲心疼。
“哼,竟然敢這麼和老孃說話,反了你了,不過這次老孃沒力氣收拾你了,就隨便你好了……”
她逞強地說完就別過頭去,雖然不易察覺,但她應該是咬着嘴脣……
“哼,真是個不坦率的傢伙。”我搖頭無語道。
我將身上黑袍扯下,蓋住她的身子,拿出銀針,解開她胸前的衣服,她胸脯暴露在我的眼前,任我幫她用鍼灸刺激着穴位,不知爲何,易初這時的表情少了一絲野蠻,多了一絲嬌羞……
“喂,莊楓,其實我對你……”易初眼波顫動着,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