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爆豆一般的槍聲迴響在大廳中,這意圖對我們開槍的三人同時倒地身亡,擊斃他們的,是吳中越和防暴大隊的幹警們。
劉譽美使勁抓了抓我的肩膀,提醒我千萬不要亂來,我扶着她站起,她緊張兮兮地對着吳中越說道:“那個,其實他……”
但吳中越卻衝着我微微鞠躬,道:“瑪格麗特先生,多謝您協助我們警方解決這次的**!我……代表五湖省全體警界同仁,向您,以及華夏國家安全局表示感謝!”
劉譽美呆呆地望着我,小眼神如同看外星人一般。
我說道:“不必客氣,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至於**後續的風暴,就需要你們自己來承擔了!”
說完,我面色微沉地掃了掃滿地的死屍,雖然公家的錢保住了,但是那麼多無辜羣衆和公職人員殉難,儘管他們的家屬會收到一筆豐厚的撫卹金,刻在他們親人和同僚心中的傷疤,卻永遠撫不平了……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只能願天堂,再無劫匪!
吳中越亦沉痛道:“這是應該的!”
我點點頭,道:“那麼先告辭了,至於這個女孩,是唯一的目擊證人,還有那個吉斯,是唯一活着的兇嫌,我需要將這兩人帶走調查,報告中,我需要你隱去這一茬,有問題?”
吳中越道:“這…好!我會的!”
然後,我帶着依舊處於驚愕中的劉譽美離開了。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下着小雨,時不時還有警笛在遠處呼嘯,我和劉譽美沒有打傘漫步在雨中,讓她稍稍平復下此刻複雜的心情。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她說道:“瑪格麗特,是你的名字嗎?那不是在西方中,一種象徵愛情的花嗎?”
我本來想說瑪格麗特只是我的代號,但轉念一想,說道:“是啊~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的嗎!”
劉譽美有些哀傷道:“內個……我聽說,特工很多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培養出來的,你…也是嗎?”
我一怔,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說的,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有根據的。
我點點頭,道:“嗯,我父母已經過世了。”
劉譽美說道:“好可憐啊,我雖然不幸,爸爸和哥哥都走了,但起碼我還有媽媽和弟弟……”
我沉默半晌後,淡淡一笑道:“好啦,不提這些了,倒是,你大晚上的爲什麼要跑到這種地方來呢?”
劉譽美道:“取錢啊,我剛剛發了1551塊零5毛的工資,在提款機上取了1500,但是還有51塊5,我只能在櫃檯上取,所以……就掛了號等着,誰能想就遇到劫匪了。”
我疑惑道:“51塊5也要取?這點小錢取了它幹嘛呢?”
劉譽美道:“我本來身上有1473塊錢,按照承諾的8000塊看病費用,我想起碼先湊個3000給你,還剩下點零錢夠幾天吃飯了啦,然後我在學校勤工儉學的錢也要發了……”
原來是這樣啊,此時我內心已經升起一個想法,那就是爲劉譽美安排好後路。
我說道:“先不說那個了,我先去幫你媽媽和弟弟把病給看好吧。”
劉譽美道:“啊,可是因爲今晚的事,那51塊5沒能取出來……”
我搖搖頭笑道:“你的錢啊,暫時留着給你媽媽和弟弟買些補品吧,大病初癒的人,怎麼都需要補補的,至於你欠的8000,功夫着還就可了~”
我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經我手治好的病人,根本不需要補品,就能活蹦亂跳的!
劉譽美道:“這…這……這太好了!謝謝你!花生先生!!”
我奇怪道:“花生先生?什麼鬼?”
劉譽美俏皮道:“叫你瑪格麗特,怪怪的,叫你情花先生更怪,如果是花生先生,是不是就可愛多了?嘻嘻……你不介意吧?”
我無語道:“好吧……那就花生吧!”
“花生!”
“唔!”
“花生!”
“嗷!”
“牛奶花生!”
“別亂加前綴……”
“花生牛奶!”
“你贏了……”
十幾分鍾後,我們到了劉譽美在衛校附近租賃的房子,也見到了她的母親和弟弟。
譽美媽媽雙目呆滯地坐在牀上,呢喃着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譽美的弟弟,劉譽民,躺在另一張牀上,牀前放着一張輪椅。
我先上前檢查了一番弟弟的傷情,皺眉道:“渾身關節被人用鈍器砸得粉碎,聲帶也被破壞了,不管他犯了什麼錯誤,對一個小孩下這種手,未免也太惡毒了吧!”
劉譽美紅着眼眶道:“這件事我們曾經委託警察調查,但警察讓我們提供證據,譽民不能說話,不能寫字,根本無法供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又找到譽民出事前玩得不錯的一些小青年,還有談的小對象,但……對方一致說不知情,但我感覺他們知道些什麼,所以委託警察幫忙問問,但是被拒絕了,還勸我們簽署這是‘意外受傷’的合同,嗚嗚嗚太氣人了,所以事情就一直那麼拖着,嗚嗚嗚……”
我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件事,我一聽就大體有了猜測,肯定是有什麼人買通了劉譽民身邊的人甚至是警察,否則就算提供不了證據,這終究是一宗惡性傷害案,手段極其殘忍,肯定得立案。
至於‘意外’?呵呵,我去他媽的意外!什麼意外,能準確無誤地將人體143處關節外加聲帶全部破壞,其他地方絲毫不傷的?
我說道:“譽美,你別傷心,這件事情一定會有個公道的,現在我先把你弟弟治好吧!”
劉譽美驚道:“天呢!這樣的傷,你真的能治嗎???”
我點頭道:“沒錯,我可以治,但,需要你幫個忙!”
劉譽美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道:“你說!!你說什麼我都配合!!”
我認真地說道:“你,把這個東西戴在你和你媽媽的耳朵上,然後老老實實地在外邊等着。”
劉譽美從我手中接過兩對耳塞……雖然有些茫然,但見我鄭重的眼神,她還是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因爲這個手術的過程,將無比地痛苦,痛苦地必須通過聲音宣泄出來,否則他一定會被活活疼死的,那用聲音宣泄的前提,就是先治好他的聲帶!
我決定,不用麻藥!我要讓劉譽民終身銘記教訓和疼痛,否則下一次我不在的時候,他再出去惹了大事,小命被人取走,傷心的是劉譽美!
我看見劉譽民的眼瞼顫動着睜開,有些茫然地望着我,我冷冷地說道:“劉譽民,你作爲一個出身四海省的小混混,可能也知道一些道上的事情,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莊楓,人稱‘森羅戰皇’!”
轟!!!
雖然劉譽民說不出話,但他眼神的震撼和恐懼,不亞於五雷轟頂!!!
森羅戰皇之名,對所有四海省的混混地痞來說,那等着是教父一般的存在。
我說道:“你也不用害怕,因爲我還不屑於來取你的性命,我是來救你的,看在你哥哥劉譽川是我故人的份上。也許你走上這條路,是因爲青春的叛逆和少年的輕狂,但如果你自己有本事就罷了,但你沒本事,還惹你的姐姐和媽媽傷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因爲你,你的姐姐在外面打工,遇到危險,因爲你,你媽媽精神失控,一蹶不振,所以……作爲懲罰,我要讓你銘記這痛苦!若你能承受下這痛苦,說明你骨子裡還是個男人,作爲獎勵,我會把將你弄成這副樣子的人,趕盡殺絕!”
唰!!
在劉譽民震驚的眼神中,我一根針刺入他的喉嚨之中,陽靈氣灌注,聲帶恢復,他囁喏着喉頭道:“我……我……接受。”
我一笑道:“有種,那麼……”
咔嚓嚓嚓……!!!
“啊啊啊啊啊……!!!”
這慘叫聲悽入肝脾,哀感頑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