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後方則是一棟雪白建築的別墅。別墅大氣恢弘,美輪美奐。
白教授先行告辭,安達文則引着葉寒和嚴凝霜朝別墅裡走去。
還未靠近別墅,便聽到裡面歡聲笑語。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座金字塔酒盞。空氣中滿是香檳的氣味。
音樂徐徐,裡面不少的男男女女,全部是紳士與貴婦。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舞會中穿梭。這裡原來是在舉行酒會。
葉寒更加疑惑了。
左輕侯這是在唱那一處。
“請隨我來。”安達文輕聲說,卻是帶着葉寒朝別墅的二樓走去。
葉寒與嚴凝霜跟了去。
二樓有一個宴會廳。葉寒與嚴凝霜被安達文帶到了宴會廳。一進宴會廳,大門便被關閉了。
宴會廳裡,左輕侯坐在爲首的沙發上。兩邊坐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全部是四十歲以上的男子。穿着帶着一種沉澱的貴族氣質。他們就是穿普通的布衫也會有一種貴氣。這是三代才能培養出一個真正貴族的那種。
而左輕侯的身邊站着魯爾大公。魯爾大公與這些人一比,就是屬於純吊絲了。
至於左輕侯,他穿了雪白的燕尾服。燈光映照下,他身上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也可以說成是驕傲。他在燈光下,似乎獨佔了所有的光芒和榮耀。
左輕侯抽着一根雪茄。
葉寒與嚴凝霜來到左輕侯的身前。
嚴凝霜先行貴族禮節,一手撫胸,作揖道:“王爺!”又對周遭四位男子分別行禮。
左輕侯淡淡一笑,他看向葉寒,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菲爾伯爵,這位是安德大公,也就是去請你的安達文的父親。這位是梅爾隆公爵,這位是林子軒公爵。”
這四個人看起來和左輕侯一樣,都是有地位的貴族。四位老貴族在左輕侯介紹時,全部衝葉寒友善的點頭,並無一絲的倨傲。
這是貴族應有的素養。即使是面對乞丐,也不會有一絲的看不起。而是非常的禮貌。這種禮貌其實也是一種疏遠!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比如魯爾大公也是個貴族,卻是個貴族中的奇葩,驕傲自大。最後吃了大苦頭。
左輕侯在介紹完畢後,又指了指前方的沙發,說道:“葉先生,嚴教官,請坐。”
葉寒說了聲多謝,便與嚴凝霜坐下。他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況。這幾名老貴族都沒有修爲在身。自己要控制他們很簡單。
不過左輕侯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左輕侯也是練內家拳的,沒有混元真氣。不過他的個人修爲已經到了內家拳的人仙地步。
難怪他如此自負!
內家拳修煉到人仙,根本不會懼怕這些速成品般的高武高手。
葉寒感覺出了一絲棘手,想要快速制住左輕侯似乎不太可能。自己要殺左輕侯可能還好辦一點,要控制他絕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
葉寒暗想先按兵不動,看看左輕侯到底是什麼打算。他一坐下後,左輕侯便道:“葉先生,我剛纔逼問魯爾。才知道這個蠢材冒犯了你,聽說你在他身上放了一道玄妙的真氣,可以控制他的生死,對嗎?”嚴凝霜吃了一驚,沒想到左輕侯居然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左輕侯只怕會有所防範了。
“對!”葉寒知道這時候隱瞞無用,索性光棍的承認。
“葉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左輕侯微微一笑,又說道:“魯爾是我的朋友,可否給他解開這道真氣?
”
“不行!”葉寒很乾脆的說道。
左輕侯微微一呆,隨後笑笑,道:“看來還是我的面子不夠了咯?”
葉寒不接這茬,說道:“不知道王爺喊我前來,是因爲什麼事情?”
那叫梅爾隆的老貴族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葉先生,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你的處境很不妙嗎?只怕過不多久,大帝得知你沒死在定破手鐲上,就會有大批高手和戰火飛船出動,前來擊殺你。”
葉寒淡淡說道:“我當然知道。”頓了頓,道:“不過我更知道在座諸位也不是慈善家。找我來,不是爲了怕我被大帝殺死,而是有所圖謀。既然是如此,大家就是在平等的一個位置上。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年輕人,你的火氣太旺了,這樣不好。”菲爾公爵淡淡說道。
葉寒深吸一口氣,他還有句話沒說。如果自己真要死,他會拉上一大堆人陪葬。再則,現在他的定破手鐲已經沒了。所以,他會大開殺戒。
之所以現在還和平的坐着。是因爲他覺得左輕侯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這一點。那麼,左輕侯知道自己是個危險人物,依然堅持給自己解除定破手鐲,那麼就一定是有後招了。
“葉先生”左輕侯揚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看向葉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們可以聯合其他的貴族一起保下你。在這期間,也會發動輿論攻勢,逼迫我皇兄就範。但是,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不過現在我不會說出來是什麼事情。你如果答應,就讓安達文給你注射我們新研究的病毒。事後,我會給你血清疫苗。”
葉寒皺眉,說道:“只怕我去做了這件事情也是活不成。所以,你必須說出到底是什麼事情?”
左輕侯搖搖頭,道:“我說過,我不可能告訴你是什麼事情。至少,在你沒注射病毒之前是不會說的。當然,我要你做的事情有很大的風險,不過卻有一線生機。只要你做成功了,我可以給你莫大的榮耀和地位。風險和回報永遠是成正比的不是嗎?”頓了頓,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和嚴教官一起離開。”
葉寒暗自思忖,他是個人精。想到自己現在如果出去,大帝派兵追殺自己。那麼就會引起大亂。這樣一來,也是大帝威信受損。
看來這不是左輕侯思慮不周,而是故意要給大帝制造麻煩。那左輕侯要謀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恐怕也不難猜。他在智能機器人口中對閻浮的現狀瞭解了很多。對於貴族的墓前狀況更是清楚一些。
這些貴族只怕不甘做溫水裡的青蛙,不甘心這樣被大帝架空。秘密在圖謀些什麼?這狗日的左輕侯該不會是想要自己去殺閻浮大帝吧?
“好,我答應你,我可以注射這個病毒。”葉寒心念電轉。他是金剛不壞之體,當初誅仙劍陣的千年毒素都對他無可奈何。又怎麼會這什麼鬼病毒。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沒心沒肺,一開始就毫不猶豫答應。這等生死大事,必須得猶豫一下,可信度才高。
左輕侯微微笑了,四位老貴族似乎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達文,可以開始了。”左輕侯說道。
那安達文便走上前來,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手上已經拿了注射器。另一手是一瓶藥物。敲碎藥瓶後,將病毒吸入注射器,然後走向葉寒。
“師父”嚴凝霜頗爲擔心,忍不住喊道。
葉寒看了嚴凝霜一眼,點點頭,
說道:“我心裡有數。”
說完伸出胳膊,捲起袖管。
安達文冷靜穩定的爲葉寒注射進半管病毒。隨後,他又面向嚴凝霜,說道:“你也要注射。”
嚴凝霜呆住。“不行!”她立刻站了起來。
左輕侯淡淡的向葉寒說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嚴教官既然已經參與進來了,就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她也必須注射病毒。只要事情辦成,我們都會皆大歡喜。反之,大家都要活不成。”
“師父,我”嚴凝霜爲難到了極點。她有種預感,左輕侯要預謀的應該是大帝。如果到時就算是事成了,只怕左輕侯也要殺了自己和師父滅口。
這簡直就是死路。
可是師父剛纔毫不猶豫的注射病毒,她阻止不了。而此刻,嚴凝霜自己面臨病毒。就像看見一條必死之路,她如何能坦然面對。
“注射吧!”葉寒看向嚴凝霜,緩緩說道。
“師父,我不想。”嚴凝霜說道。
她一步一步退後,說道:“師父,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若一定要你注射呢?”葉寒道:“你既然認我做了師父,難道我的話你不聽嗎?如果你不聽,也行。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若信我,就注射,不信我,我不再勉強!”
嚴凝霜心念電轉,左右爲難。她突然又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自己不注射,只怕無法活着出去了。師父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既然有把握,自己何必不信?
嚴凝霜一念及此,便咬牙點頭,道:“好!”
她伸出了雪白的藕臂,安達文毫不猶豫的將病毒注射進了她的身體裡。
葉寒長鬆一口氣,若是嚴凝霜執意不注射,他真的會很頭痛。
“兩位請坐。”左輕侯見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葉寒與嚴凝霜重新來到沙發前坐下。
“這病毒有什麼威力,達文,你跟他們說一說。”左輕侯道。
安達文臉色沉穩,說道:“三天之後若不注射疫苗,會從臉部開始潰爛,直到所有的細胞和皮膚壞死。”
嚴凝霜聽的心下發寒。那後果想起來就讓她覺得全身都是毛骨悚然!
葉寒也是皺了眉頭。
“兩位先去休息吧。我們會來聯手解決葉先生你眼下的危機。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需要去做什麼事情。”這時候左輕侯站了起來,說道。
安達文也道:“兩位請跟我來。”
葉寒和嚴凝霜相視一眼,便站了起來。
葉寒與嚴凝霜跟左輕侯冷淡告辭,然後隨安達文出了宴會廳。又從後門出了莊園。後門處有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等着。這輛黑色轎車有些類似大千世界裡的賓利。
葉寒和嚴凝霜上去後,安達文卻沒有上來。安達文只是示意司機開車。
宴會廳裡,左輕侯對梅爾隆幾位老貴族愉快的笑了起來,說道:“也許,再過兩天,我們的帝國的歷史會改寫。”
梅爾隆幾位老貴族臉上笑出了褶子。那菲爾伯爵說道:“最妙的是,即使失敗,大帝也無法怪罪到我們頭上。這筆生意絕對是萬無一失!”
而魯爾大公則苦着臉說道:“可是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左輕侯淡淡一笑,說道:“事後雖然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但並不一定要讓葉寒死。只要他不死,就有一千種法子讓他給你解開真氣。”頓了頓,又說道:“好了,我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