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梅雪已死的這一剎,楚向南覺得心如刀割。在決定要她死之前,他的心裡掙扎了很久。也有過要帶她遠走高飛,從此不理俗世的活着的想法。
但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計劃已經開始,他就是那個希望醒掌天下權的梟雄。兒女情長不過是一杯酒,一杯生活的添加劑。
楚向南不再繼續憂鬱下去,打通電話,讓樓上的兩位玄洋社長老下樓。
玄洋社的兩位長老就是楚向南的底牌,在田野農失敗後。楚向南便將寶繼續押在了玄洋社的身上。玄洋社那邊,聞知李紅袖死了,部下全軍覆沒,不由勃然震怒。當場派出兩位最厲害的長老過來,繼續完成任務。雪恥以及報仇。
這兩位長老分別叫做石井宏,石井英。他們都已年方六十,是親兄弟。
石井宏是丹勁巔峰高手,也是李紅袖的師父。他的劍術更加厲害,並且擅長隱藏,忍術,暗殺起來,有鬼神莫測的能力。
石井英更是了不得,通靈中期高手。是玄洋社中的排行第三的大高手。他修習北辰一刀流,並將北辰一刀流融合柔術,柔中帶剛,至剛至柔,已是一代大宗師。
玄洋社派出他們這兩位王牌殺手,也足見對葉寒的重視了。
楚向南見識了這兩人的能力後,也大爲佩服。這就是他底氣十足的原因。但他是個謹慎的人,另外會再佈置上好的槍手,在他們殺葉寒時,讓槍手趁機進來圍殺葉寒。
槍手不能隱藏氣息,自然不能先圍。要等這兩位先拖延住葉寒,這樣便可萬無一失。
石井宏與石井英因爲練功,都顯得十分的年輕
兩人的打扮,與華夏人並無兩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他們是日本人來。
“兩位,請坐!”楚向南站在沙發前,先衝兩人說了,方纔坐下。石井宏與石井英氣度如淵嶽,古井不波。他們坐下後,楚向南道:“對手可能馬上就要回來,我們的計劃要開始了。”
石井宏眼中綻放出駭人寒光,道:“這支支那豬膽敢殺我徒弟,今天便是他的死期。”
楚向南微微皺眉,道:“石井先生,支那這個詞語早應該被擯棄了。尊重對手纔是尊重自己,而且,坐在你面前的我也是華夏人。”
石井宏怪眼一翻,囂張乖戾的道:“你同樣也是支那豬,要我尊重,你有讓我尊重的本事嗎?”
“宏,請你注意你的修辭!”石井英冷淡的道。石井英修爲通玄,又是大哥。石井宏還是不敢不聽他的話。當下石井宏朝楚向南嘲諷一笑,不再多說。
楚向南心裡怒氣翻涌,但無奈眼下需要仰仗這兩人,卻是發作不得。他深吸一口氣,忍下這口惡氣,道:“兩位石井君,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們。葉寒這個人不簡單,他能在重重埋伏下,擊殺你們的門人,就已證明他的實力。”他沒有說田野農,說出來就穿幫了。
如果讓玄洋社的人知道他是故意害死李紅袖,楚向南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石井宏對楚向南的話嗤之以鼻。石井英淡淡道:“楚先生,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們的修爲都已經到了陸地真仙的地步,自不會有掉以輕心的情況出現。這個葉寒,今天是他的死期。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爲我們的自大,而是我們的信心,氣勢所在。”
石井英話說到了這份上,楚向南便也不再多說。待兩人隨着手下離開別墅準備刺殺事宜後,楚向南眼神複雜,他的手指敲擊着沙發靠。
這時,楚向南的心腹,也是他的手下第一大將楊雄進了來。
“楚少!”楊雄長的忠厚老實,這麼熱的天,依然穿着黑色西服。他的修爲乃是化勁。
“都準備好了?”楚向南看向楊雄,淡淡問。
楊雄點頭,道:“是的,楚少。三十名頂尖槍手,只要得到您的信號,會在三十秒內衝進去。”
“嗯,很好,由你帶隊我很放心。”楚向南頓了頓,道:“楊雄,來,坐!”楊雄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因爲高高在上的楚少,是從來不屑跟人談心的。今天絕對是頭一遭。
楊雄坐下後,楚向南起身去拿了紅酒和紅酒杯,親自倒上兩杯,並主動碰了一下,道:“來,幹,預祝我們今天舉事成功!”
楊雄持起酒杯,和楚向南一起一飲而盡。楊雄道:“楚少,您放心吧,如此周密安排。葉寒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楚向南淡淡道:“就算殺了他,我也是終生遺憾。”頓了頓,他似是自語,似是傾訴,道:“葉寒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事的手段,比我還狠。那四個官二代死的悽慘,唐華的全家同樣被以牙還牙的殺害。這個葉寒,是個絕對的人物啊!”
他說話的時候,楊雄作出用心聆聽的姿態。楚向南說到這,話鋒一轉,道:“世間有因果,正邪,還有氣運存在。楊雄,你看電視嗎?”
楊雄愣了一下,不明白楚少的問話腫麼這麼深奧。反應過來後,道:“很少看,有時候會看一些美國電影。”
楚向南喃喃道:“氣運會偏向正義一方,正邪,氣運,因果。”說到這,看向楊雄,道:“你看那些電影裡,每次是不是都是主角贏得了勝利?”
楊雄怔了一下,如實回答道:“楚少,電影是編劇編的,自然會是主角勝利。”
楚向南道:“那麼,今天,我們這場現實的電影裡,你覺得誰是正,誰是邪,誰是主角,誰是反角?”
楊雄覺得今天的楚少怪異到了極點,但他是大老闆,大老闆相問,楊雄自然要回答。當下道:“葉寒是反角,他是邪!”
楚向南道:“哦,爲什麼這麼說?”
楊雄道:“很簡單,梁氏本來就是屬於楚少您的。葉寒居心叵測,前來香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之心昭然若揭。”
楚向南微微激動起來,道:“沒錯,一切都是他的錯。若然不是他想要來鳩佔鵲巢,我如何會殺雪姐姐,如何會被他逼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下午一點時分,深圳臨江邊的時尚中餐廳的包房裡。
單東陽點了六菜一湯,陪着葉寒喝一瓶飛天茅臺。
也確實是到了午
飯的點,所以單東陽提議一起進午餐。
對於葉寒和厲若蘭的曖昧關係,單東陽見怪不怪,他的心理覺得理所當然。葉寒這種風流人物,上哪兒都不得沾花惹草啊!
厲若蘭有些吃不下去,葉寒給她叫了一碗小米粥。隨後葉寒跟單東陽碰了一杯,葉寒道:“吃過飯後,我們回香港。”
單東陽與葉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單東陽面有憂色,道:“很明顯,楚向南故意激怒你,做出這麼多花樣,其中必定有許多的陰謀在等着你去鑽。我建議你先待在深圳,等我們的人查清楚了,你再回去。”
葉寒擺手,冷冷一笑,道:“區區一個楚向南,他還真把他自己當上人物了。我之前諸多顧忌,與他虛與委蛇,無非是礙於乾爹的一個情分。但現在,這種毒瘤存在,我若一直容忍。就真是害了我乾爹,不管幹爹他怎麼想我。大不了,殺了楚向南之後,我與梁氏再無干系,也免得說我對梁氏有所圖謀。”
單東陽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一力破十巧的辦法。任他招式再多,再眼花繚亂,一拳轟死。葉寒兄弟,我是沒辦法像你這麼灑脫行事,不過我真心佩服你。”說着又舉杯敬了葉寒一杯。
一旁的厲若蘭卻是臉色泛白,不過礙於單東陽在場,她什麼也沒說出來。她是怕葉寒脫離梁氏,就會與她再無干系。
對於單東陽的誇讚,葉寒苦澀一笑,他的無奈並不比單東陽少。
單東陽隨即又提醒道:“不過葉寒兄弟,楚向南既然有恃無恐,怕是也坐了準備,你不可大意。”
葉寒點頭,道:“我倒是沒有低估他,只怕是他有恃無恐,沒把我放在眼裡。”說到這,眼中閃過痛楚之色。楚向南,你就真以爲我葉寒是那麼好殺的,所以你纔敢對冉靈素下手。我縱使殺了你,但卻也彌補不了對冉靈素的傷害。你該千刀萬剮!
頓了頓,葉寒和單東陽就細節商量。葉寒要單東陽利用中央的身份與香港這邊取得聯繫,帶着飛虎隊,特種部隊隨時候命。
至於楚向南的罪名,很好弄。意圖謀殺共和國中將,等同叛國!可當場殺無赦!
葉寒可不就是共和國中將!有時候這個中將看起來沒撒用,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大的便利。
這頓飯,葉寒堅持請單東陽。這是葉寒的心意,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單東陽這隻狐狸,在和葉寒的摩擦中,卻也漸漸的開始瞭解葉寒,欣賞葉寒起來。葉寒也慢慢感受到了他的誠意。
當然,葉寒和單東陽也都明白。他們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朋友,一旦某一天,因爲政治上的衝突而展開分裂,那必將是你死我活。而現在,還處於合作的蜜月期。
單東陽越瞭解葉寒,便也越知道葉寒的厲害恐怖之處。他是害怕與葉寒爲敵的。與葉寒合作時,他很輕鬆。一旦有種要破裂時,他就會有種被壓的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葉寒與單東陽分頭行事,葉寒和厲若蘭先回香港。
單東陽卻是坐船過去。
兵分兩路。
時間臨近下午三點,日頭變的弱了一些。今年的炎夏似乎來的特別的早。
厲若蘭開車的時候,很想問葉寒的具體打算,他要去殺楚向南,去跟梁氏脫離。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誰還沒點要命的自尊心呢。
葉寒卻也沒注意到厲若蘭的情緒,他現在只想殺了楚向南,給冉靈素報仇。
在過了羅湖橋,回到香港的時候。葉寒忽然接到了樑峰的電話。葉寒微微意外,接通。樑峰的語氣不太好,道:“你在那兒?”
“剛從深圳回來。”葉寒回答,又奇怪道:“怎麼了,乾爹?”
“你跟若蘭在一起對不對?”樑峰道。
葉寒道:“對,我打電話麻煩她來接我一趟。怎麼,您覺得有問題?”
樑峰的聲音更冷,道:“你們立刻到我的別墅來一趟。”
樑峰說完便掛了電話,葉寒隱隱的察覺出了一絲微妙的東西。
這時候,他轉頭忽然注意到厲若蘭一邊開車,一邊悄悄的摸了下淚水。眼眶紅紅的,跟個小女孩似的。
葉寒的心思靈敏,馬上猜出一二。不由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忽略了她的感受。
當下伸出手,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柔柔一笑,道:“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
“沒有!”厲若蘭嘴硬的道。卻並不看葉寒。
車子依然在車流中前行,轉過一個彎後。葉寒道:“若蘭,找家酒店先住下來。”
“怎麼了?你不是要去見三叔公麼?”厲若蘭紅着眼眶,轉頭看了葉寒一眼。葉寒道:“你別去了,看樣子乾爹知道了你和我的事情。”厲若蘭頓時臉色煞白,踩着剎車,將車靠邊停下。她臉上難掩慌亂,道:“那我們怎麼辦?”
葉寒鎮定自若,淡淡道:“怕什麼,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了還有我給你頂着。”他的鎮定真的讓厲若蘭鎮定了一些。
隨即,葉寒道:“找個停車位,我們下車去住酒店。”
厲若蘭道:“幹什麼?”問的同時還是依言開向那邊的停車位。
葉寒回答道:“你先住下來,我把所有事情解決好了,再來接你。”
再大的風暴,自有他巍然擋在前方。厲若蘭心中柔軟一片,他是這麼說的,卻也是從來都這麼做的。
偏偏在這時,葉寒的手機再度響起。這次是單東陽打來的。葉寒連忙接通,厲若蘭便也羞的拉過被子縮了進去。
單東陽道:“準備好了,隨時候命!”
葉寒道:“好,聽我指令,先不要靠近,不要讓他們警覺。”
“嗯,這一點我知道。”單東陽道。
已是下午五點!
樑峰所住的別墅前,一身雪白襯衫的葉寒終於出現。在別墅的大堂裡,架勢展開。兩排都坐滿了梁氏地下世界的管理人員,以及元老。而樑峰端坐上首,楚向南穿黑色的襯衫,淡淡的坐在樑峰的下首。
在兩排元老以及楚向南的背後,各站了一排黑衣保鏢。這些黑衣保鏢全部肅穆莊嚴。
這架勢,頗有三堂會審的味道。
樑峰的臉色鐵青一片,葉寒緩緩踏進大堂。他的背部挺直如標杆!
面對這般嚴肅,森嚴的會堂架勢。葉寒始終保持淡漠從容的姿態。
梁氏有兩名元老,是樑峰和楚向南都必須尊重的。都是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在梁氏地下世界裡,說話極其的有分量。這兩位老兄弟,分別是吳連虎,邢佔天!
兩位元老也是坐在樑峰的身下,他們俱都已六十多歲,均是暗勁巔峰的修爲。六十多歲,沒有進入化勁,便會退化。如今他們的身體硬朗,但身手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同樣,吳連虎,邢佔天這兩個老傢伙看不出葉寒的修爲。自然也對葉寒沒什麼畏懼之心。
葉寒坦然面對樑峰,眸光平靜,喊道:“乾爹!”
樑峰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道:“爲什麼現在纔過來?”
“我有私事。”葉寒淡淡道。
“什麼私事?”樑峰問。
葉寒多看了樑峰一眼,今天的乾爹有些咄咄逼人。葉寒也能感覺的出他在壓抑怒火。
“私事就是不方便說的事。”葉寒如是回答。今天他來,就不是打算善了,又何必來假惺惺。
楚向南端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聞聽葉寒說話後,冷冷一笑,道:“你的私事確實不方便說,那我替你說好了。也難爲你有如此好的雅興,在我師父召你回來之前,你還在酒店跟我們厲董顛鸞倒鳳。我不得不說,葉先生,你的魅力着實無人可比。竟然能將我們厲董騙得團團轉,甘心爲你付出一切。”
葉寒微微一笑,看向楚向南,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天我給你打過電話。”楚向南被葉寒這跳躍式的問話搞愣住了,他反應也快,隨即淡淡一笑,道:“我記得,怎麼了?”
葉寒哈哈一笑,道:“我諒你此時此刻也不會承認,你是想讓我百口莫辯對不對?”
楚向南冷淡的道:“沒有什麼是百口莫辯的,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眼下,我覺得你必須爲你自己的行爲解釋解釋一番。”
葉寒道:“哦?”
楚向南揮了揮手,立刻有一名黑衣保鏢上前,呈出一沓照片。照片倒不是葉寒和厲若蘭的豔照。因爲一旦有攝像頭這種東西離他距離夠近,葉寒的敏感一定能察覺到。
照片是葉寒和厲若蘭前後進維多利亞咖啡廳,然後是一起出來。出來時,厲若蘭的衣服都變了。這兩人在裡面幹了什麼,導致衣服都換了,相信就算是九歲的小孩子也能猜出來。
上首的樑峰痛心疾首,道:“葉寒,我一直拿你當做親生兒子對待,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想冤枉你任何一絲,你現在親口告訴我,你和若蘭是不是有那層關係?”
“是!”葉寒迎上樑峰的目光,道:“事情很清楚,無需我多說。”
樑峰眼中綻放出寒光,道:“很好,那你告訴我,你來香港到底是爲了什麼?”
葉寒道:“那乾爹你覺得我來是爲什麼?”
樑峰沉痛道:“我一直都相信你,直到此刻,我還是想相信你。但是你的作爲,你的所作所爲我怎麼相信你?”
葉寒道:“我倒是有些奇怪,我到底做什麼了,讓您不能相信我。我與若蘭之間,男歡女愛,您可以說我不像話。但與我來此的目的又有什麼關係?莫非您認爲我是圖謀梁氏?”
“難道不是!”樑峰冷聲道:“你怎麼解釋這個……”他手上有一個小小的錄音器,按下。
裡面立刻傳出葉寒的聲音,是葉寒第一次給國安打電話,讓國安的小妹妹查厲若蘭和楚向南。
葉寒微微變色,好一個楚向南,從開始就已經在着手對付自己了。那天要車子時,是別墅的管家。看來這位管家是被收買,在給自己鑰匙時,將錄音器藏在鑰匙扣上。
樑峰厲光瞪視葉寒,道:“你說,你要查他們,又故意接近若蘭。你說着要組建情報網,我本來一直覺得不可靠,但是也相信你的話,便讓向南幫你。可你這十多天,你何曾有一點要組建情報網的意思?”
葉寒陷入默然。楚向南則是老神在在。
面對滿屋子元老,以及高管的憤怒情緒。葉寒突然笑了,他不再理會樑峰,卻是面向楚向南,伸出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論及智謀算計,楚向南,你說第二,誰人敢稱第一。”
樑峰臉色微變,不明白葉寒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對葉寒的感情很深,自然希望其中有誤會。在吳連虎和邢佔天想開口時,他揮手製止。
楚向南看了葉寒一眼,淡淡道:“莫非你要說這一切都是我陷害你,所以才說我高?”
葉寒冷淡道:“那倒不會,現在我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頓了頓,道:“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其實你早可以用這些所謂的證據向乾爹揭發……”
“這可不是所謂的證據。”楚向南冷笑。
葉寒也一笑,道:“怎麼都無所謂了,我是佩服你。你覺得就算把我趕走,也不能安心。而是下了死心要殺我。貿然殺我,乾爹定會懷疑於你。會影響你正常繼承樑家地下世界,侵吞梁氏集團也會造成不便。所以你故意去找人傷害冉靈素,藉此激怒我。激怒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先出手殺你,然後你再名正言順的將我殺了,這樣乾爹也無話可說,覺得我是咎由自取。”
楚向南拍掌,站了起來,道:“葉先生,你說我的計謀高,我實在不懂。不過你的詭辯能力才真叫我佩服。如果一切都是我的設計,現在既然你識破了,那你大可以離開。這樣我的詭計自然進行不下去。”
“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我的朋友……”葉寒頓了一頓,本來清秀平靜的他忽然殺氣綻放,他的凌雲大勢散發出來。瞬間有種鎮壓天地,巍峨無雙的感覺。
“吾今日又怎可能讓你活着出去!”葉寒雙眼陷入血紅。陡然張嘴暴喝一聲,聲震雲霄,如炸雷一般恐怖。“死!”
在場衆人均是耳膜狂轟猛炸,耳膜出血。
在葉寒張嘴這一瞬,楚向南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他與葉寒,仇恨同樣是不共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