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我們有些害怕,以至於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周圍的喪屍開始看向這個叫安吉拉的小女孩,那是一種敬畏的目光,喪屍之中開始出現了等級。這個讓喪屍們敬畏的小女孩在看着我們,等待着我們帶她去找媽媽。
於是在紐約的街頭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我們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一個滿臉血痕的小女孩,再後面是不斷聚攏過來的喪屍,當然還有其他被感染的動物,這種默默的行走讓我們的壓力很大。
“我們不能就這樣走到聯合國去,會被當成喪屍打死的。”孫亞茹擔心道,“即使不被當成喪屍也會被當成怪物的。”
“你們最好遮住臉孔。”艾麗絲善意的提醒道,“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確實,這種情形真的很難說的清,我們自己知道是被逼無奈,可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我們帶着喪屍去攻打聯合國。
喪屍開始有組織了!
僅僅是這個消息就會引起轟動,一旦爆出我們可以領導喪屍,那麼美國就會把我們宣傳成導致這場紐約喪屍感染事件的罪魁禍首,甚至可能會把整個喪屍的起因都推到我們頭上,到那時真是跳進銀河也洗不清了。
我們會再一次成爲地球上最具危險性的恐怖分子。
“在紐約至少有幾千個叫做安吉拉的小女孩,這位安吉拉小姐臉上有血污,現在又是夜晚,從街道上的監視器拍到的畫面太模糊了,無法進行照片對比,你們能不能讓她擦乾血跡,拍張清晰的照片傳過來我好進行辨認。”龍慧黠小姐請求道。
這個要求在平時並不過分,可要給一具進化了的喪屍小女孩拍照片……感覺上還是有點怪異。
我們在通過龍慧黠小姐尋找這位小女孩的母親,艾麗絲也在她的腦海裡尋找線索,我們只希望這位母親還活着,否則不知道我們身後的這位喪屍女皇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當然這位母親若是知道她的孩子成了喪屍是什麼心情我們就無暇顧及了,而這位喪屍女皇見到她母親的時候會做出什麼反應我們也無法預計。
這時候已經到午夜時分了,我們來到了曼哈頓區的中城區,這裡到處是紐約城的地標性的建築,離聯合國大廈已經不遠了。
在一處帶有噴泉的水池旁,孫亞茹拿着手機在給洗過臉的小女孩拍照,我能明顯的感到亞茹同學的手在顫抖,這位立志成爲黑幫大姐的人物也受不了在喪屍環繞的情況下給一位臉孔肌肉僵硬的小女孩拍照。
之所以選擇孫亞茹是因爲她有和孩子交流的經驗,當然和喪屍小女孩交流還是第一次。
路燈的光芒很昏暗,我們只好用礦燈的光襯着,小女孩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想要露出一個笑容,然而那雙赤紅的眼睛完全破壞了畫面的美感,整個畫面充斥着妖異的感覺,我不知道龍慧黠小姐能不能憑着這張照片找到安吉拉的母親。
把照片傳給非洲基地後,我們繼續在紐約的街頭行走着,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實在是很不好受。
“紐約城內的異常已經被媒體關注到了,有些航拍的畫面正在電視上播放,恭喜你們上了電視。”巫清興奮的說道,“雖然很不清晰,可大批喪屍的聚集也讓媒體看到了其中的不尋常,有些專家正在分析最新的情況,你們想不想聽聽。”
“不要搗亂了,我只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狀況。”我氣憤道。
“根據我的分析,這個安吉拉可以控制其他喪屍的情緒,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是一個地球土著,安吉拉就是土著的大腦,其他喪屍是土著的身軀,她可以命令這些喪屍做任何事,只是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巫清分析道,“還好這種病毒在這個小女孩身上進化了,她是很單純的,沒有攻擊性,要是在一個罪犯身上進化,那麼整個世界可能都會面臨巨大的災難。”
“我不是想聽這些,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不再跟着我們。”我急切的說道。
“我纔剛剛要說到而已,我和龍小姐正在做這件事呢,你急什麼啊!”巫清不耐煩的說道,“就是因爲這個小女孩心思單純,所以你們暫時是很安全的,可我要提醒你們,小孩子的情緒變化很快的,一旦你們還找不到她的媽媽,那她發起脾氣來就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快說你的辦法!”我催促道。
“哦,很簡單,就是要找到她的媽媽。”
我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和巫清生氣,因爲當你瞭解她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不會生氣了,她是一個可愛的、迷糊的、分不清輕重還略微有些心機的外星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那個種族的,這個問題就像是她的年齡一樣屬於秘密。
“那麼你們找到她的媽媽了麼?”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還沒有。”
“如果她的媽媽已經變成喪屍或者逃離了紐約……”
“要是安吉拉真的能控制其他喪屍,那麼她必將能感受到其他喪屍的情緒,她這麼執着的尋找媽媽,這代表着她的媽媽很可能還活着。”巫清猜測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實在找不到真人的話找到影像也可以,我們播放她媽媽的畫面吸引她的注意力,你們趁機溜走就好了。”
說的容易,在這麼多喪屍的包圍中溜走,我實在不抱什麼希望。
“情況有點不對。”艾麗絲提醒道,“喪屍們開始暴躁了。”
事情朝着糟糕的情況發展,小女孩似乎不滿意我們帶着她兜圈子,她的臉孔變得猙獰了起來,直接的表現是周圍的喪屍受到她情緒的影響開始發出吼叫聲,每一聲吼叫就像擊打在我們的心上一樣,一旦這個小女孩失去了理智,我們會被這些喪屍撕得粉碎。
我只能冒險離開軀體帶着孫亞茹和飛鳳離開,李如月負責她姐姐,至於艾麗絲和格里爾教授只能說抱歉了。
就在這危急的關頭,我們所在街頭的所有高樓上懸掛着的廣告屏幕上都出現了同一個影像。
那是一個漂亮的西方女性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在公園裡嬉鬧的畫面,畫面裡的小女孩一臉燦爛的笑容,就像天使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