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目僵硬的杜鵑小姐,我急忙翻身躲避,已經成爲喪屍的她朝着孫亞茹撲去,亞茹同學不愧是練過跆拳道,下意識的擡腳側踢正中杜鵑小姐的手臂,李如月上前一個擒拿手鎖住了杜鵑小姐的雙手。
“怎麼辦?難道殺掉她麼?”李如月急切的問道。
“那打暈她吧。”孫亞茹遲疑的說道。
“怎麼打暈?”作爲武林高手的李如月問出了一個貌似很無知的問題。
是啊,怎麼打暈?
一個普通人只要打他的頸部就可以致人昏迷,可喪屍呢?除了殺了他們我們沒有辦法讓他們昏迷,這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安吉拉動了!”一直在關注小女孩的飛鳳驚聲叫道。
我們朝着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小女孩拉着瓦倫婷女士的衣角,看着瓦倫婷女士的臉龐,很焦急的樣子,而此刻的瓦倫婷女士已經變成了一個喪屍,她本來一直在和安吉拉說話的,可現在只是靜靜的呆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迴應。
“把杜鵑小姐帶過去。”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雖然我們很不想和那個恐怖的小女孩共處一室,可目前的情況似乎在這個小女孩身邊比較安全,果然杜鵑小姐在安吉拉旁邊的時候變的安靜了。
“這是怎麼回事?”孫亞茹好奇道。
“這就是王者風範!”我解釋道,“病毒是一個有着嚴格等級的羣體,一個進化的病毒就像是這羣喪屍的首領一樣,其他普通的喪屍在她面前只有敬畏和服從,不敢有其他一絲的反抗,這就是安吉拉焦急的原因,她感覺到她的母親變了。”
“那會發生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道,“沒有瓦倫婷女士的安撫我不知道安吉拉會有怎樣的反應,我們的命運就掌握在這個小女孩手裡。”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三刻,離日出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只希望龍慧黠小姐還能來得及過來。
聯合國大樓外邊被喪屍包圍,裡面傳染的人羣不斷增加,停機坪上的兩架直升機在接送人員的時候有人突然變成喪屍導致機長遇害,整個運送工作停了下來,聯合國大廈變成了一個孤島,整個紐約成了一座死城。
那些超級戰士還在狙殺着喪屍,很高興他們並沒有被感染,不過他們的工作還是有些費力,因爲根本無法分清楚那些是感染者那些是非感染者,每個人都在懷疑自己身邊的人,當信任危機一旦產生,就很難重建。
在這幢大樓裡到處充斥着搏鬥,緊張和壓抑的氣氛讓這些社會的精英和聯合國的工作人員處在崩潰的邊緣,有人竟然試圖打開大門朝外邊跑,毅然不懼外邊的上百萬喪屍,這是已經崩潰的表現。
“李先生,這裡的情況已經失去控制了,我們已經向上級報告了情況,並且請求增援。”艾麗絲小姐走過來鎮靜的說道。
“他們會怎麼做呢?”我擔心的問道,“那些被送出的人有沒有發病?”
“不知道,目前還沒有收到類似的報告。”艾麗絲回答道,“對於目前的情況你有好的建議麼?”
“我懷疑這種病毒具有一定的潛伏期,也就是說所有離開的人都有發病的危險,你們需要做出預防措施,不要把喪屍的威脅帶到全世界,這裡麪包括你們的總統。”我着重說道,“至於目前的情況,能控制這裡的只有她。”
我指向不遠處的安吉拉,剛好這個時候安吉拉也朝我看過來,四目相對,我被那種血紅的眼神嚇了一跳,本來只是有一點赤色的眼瞼上現在是血紅的顏色,紅色的瞳孔,這讓我想起變身後的孫亞楠,不過孫亞楠是黑色的瞳孔。
“我需要幫助!”
聯合國大廈內的所有音響設備裡響起了一聲童音,只是三個簡單的單詞卻讓所有的人和喪屍都停了下來。毫無疑問,在此時此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這個恐怖的安吉拉!
“呃,你想我們怎麼幫你呢?”我小心的問道。
“我要找媽媽!”
“可她就在你的身邊啊!”我疑惑道。
“她不是。”小女孩固執的說道。
我瞭解這個小女孩的意思了,如今在她面前的瓦倫婷女士只是她的下屬,而不是她的媽媽,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忠實可靠的下屬,而是一個可以疼愛她的媽媽,這實在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巫清,這種喪屍可以復原麼?”我對着專業人士詢問道。
“我沒有研究過這種病毒無法下結論,你可以把她帶回基地來讓我檢查一下。”巫清興奮道。
“你確定要把這麼恐怖的存在帶到基地裡去?”我猶豫道。
“恐怖?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巫清不滿道,“這個小女孩很可愛啊,要是讓嫦娥知道的話一定會愛死她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對於她們的審美觀存在嚴重的質疑,邪惡的科學家和邪惡的小女孩,作爲一個誠實正直的卡拉星系公民我感到一陣戰慄。
“我們或許會有辦法幫助你的母親,你願意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麼?”我試探着問道。
“真的?”音響設備裡傳出疑問。
“是的,我們是一個善良的科研組織,我們願意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真誠。
安吉拉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掌握的巨大力量,所有的行爲都是以一個七歲小女孩的思維來行動,就像這個反問句,一個掌握着巨大力量的人是不會使用反問句的,他們通常習慣於使用命令的口吻。
“拉鉤?”
安吉拉直直的盯着我,伸出了右手,攥着小拳頭,伸直了小手指,等待着我和她簽署這項協議,以一個小女孩的方式。
這是一個詭異的場面,一個統領着數百萬喪屍的王者,用這種小女孩的方式希望得到一種保證,一種可以幫助她媽媽的保證。
“好的,拉鉤!”我走上前,伸出手指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不能和你們離開,她不能離開紐約,她生在美國就必須留在美國,她是美國的財產。”那個負責安保工作的中年男子高聲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