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跨過時空之門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冷風,這邊正是夜晚時分,天空中有星光閃爍,我們身處一片曠野之中。
對於四個沒穿衣服的人來說這還不算是尷尬的事情,而是時間上似乎出了問題。
羅斯維爾事件發生1947年7月份,我們準備提前一個月來到這個世界,也就是來到六月份的上海,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找到李如月他們,然後搭乘諾亞方舟去到美國……不過從目前的天氣看不像是六月份的天氣,像是嚴寒的冬天。
這裡也不像是上海,這個即將崩潰的時空中,時間和空間都不再具有確定性,我們需要快的瞭解這裡的一切。
我們瑟瑟發抖的朝着認定的方向前行,很幸運,沒過多久之後就看到了燈火,那裡似乎是一個小村莊。
我被派往小村莊裡打探消息,重要的是需要偷到幾件衣服,假如這裡是1947年的話,那麼這個年代裡不穿衣服出門怕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這還是一個保守的時代,裸奔這種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還沒有流行開來。
我悄悄的潛伏進小村莊裡,這裡的人家大多都睡下了,這個娛樂貧乏的年代裡生活的人們一般睡眠都比較充足。
我剛剛靠近一家人的院牆……
汪汪汪!
狗叫聲響起,這還沒有結束,不止是一家的狗叫,似乎整個村子的狗都叫喚,這些警覺性很高的生物成了村子裡的崗哨,監控着一切外來者。
我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外星人狼狽到被狗追趕的地步,反正我就是這麼一個,當我跑到藏身處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這些狗跑的實是太快了。
第一次行動失敗,我決定採取第二次行動,我要給這些狗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太不把我們外星人當回事了。
我脫離軀體漂浮空中,把軀體交給其他三個女士看管,我很怕這具軀體萬一我不的時候被野狗啃了。
我再次來到小村莊裡,大模大樣的漂浮那些土著生物的上空,它們不停地對着天空叫着,就是奈何我不得,我終於找到了一點作爲外星人的優越感,這些土著生物沒有辦法飛起來。
我很囂張的村裡轉了轉,讓整個村子的狗都見識一下外星人的本事。
當然狗叫聲也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有些人家都亮起了燈火。
我鑽進一戶看起來很富有的家庭,翻箱倒櫃的找了一些看起來很合身的衣服,這個時候的衣服都很老式,我就挑選一些保暖的衣服,然後帶着這些衣服朝外走。
“啊,有鬼啊!”一個村民發出慘烈的叫聲,然後昏倒過去。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看到這些衣服自己跑出來漂浮空中確實不容易接受,這一路上我已經快的加速了,還是嚇到了幾個因爲狗叫而起身的村民。
就我們剛剛穿好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不遠處的小村子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聽他們的話語竟然是要連夜祭奠祖宗祠堂,認爲村子裡鬧鬼的事情是因爲村民們不敬祖先,這是祖先還魂警告來了。
“我們怎麼辦?難道野外呆上一宿麼?”孫亞楠疑問道,“這麼冷得環境下會生病的。”
“我們去裝神弄鬼吧!”孫亞茹興奮的提議道,“我們就這樣出現他們面前,然後裝作他們的祖先借屍還魂,他們就會好吃好喝的招呼我們,你們說好不好?”
不得不說亞茹同學的想象力很豐富,這種無稽的事情也能想得出來,不過似乎……
我們悄悄的來到他們的祠堂旁邊,這個小村莊的村民正誠心的焚香叩拜,看起來我們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你們這些不孝的子孫。”我首先出場,手臂朝前平舉,模仿電視裡殭屍的模樣,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吾今日特來查看你們的孝行,實是太讓我失望了,你們不敬先祖,不守孝道,不知羞恥……”
“啊!”
我的出場果然具有震撼性,出來前我朝着自己臉上身上塗抹了幾把泥土,好像真的是剛從泥土裡鑽出來一樣。
“祖先啊!”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痛哭道,“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讓祠堂荒廢,我們不該不敬香納福,我們錯啦!”
看着這個場面我有些尷尬,這還要繼續表演下去麼?似乎太過了些。
“我們要供奉,要吃的!”孫亞茹眼瞼上反,露出眼白,陰森森的說道。
她的殭屍片看多了吧!
“血,我需要血!”伊莎貝拉無聊的大叫道。
這種表演果然震驚了這些村民,那些老人慌忙招呼我們進入祠堂,整個村莊都忙碌起來,開始開火做飯,殺豬宰羊,爲我們做吃的。
“祖先啊!”那位老人疑慮道,“這位是那位先祖?好像是西洋人啊!”
“哦,這是我從西洋那裡娶回的小妾。”我隨口答道,“下面咱們和西洋那邊是相通的,飛着來回快的很。”
“那這位先祖的口味是雞血還是……”那位老人遲疑的問道。
“好是人血!”伊莎貝拉插口道。
這句話差點沒把老人家嚇昏過去,顫顫巍巍的下去了。
“你做什麼,嚇壞人怎麼辦?”我不滿道。
“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嘛!”伊莎貝拉挑剔道,“我可喝不慣動物的血。”
沒過多久,村民們把整隻的雞鴨端了上來,還有燒豬頭,他們嚴格按照祭祀時候的規格來辦的。
“沒有清淡一點的麼?”孫亞茹詢問道,“這大魚大肉的太膩味了。”
接着就看到那位老人拉着兩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了過來,跟老人身後的一對年輕男女都暗自垂淚,這讓我們很是不解。
“祖先啊,這是我的兩個孫女,你就拿去享用吧!”那老人把兩個一臉無辜的小女孩推到了伊莎貝拉麪前,痛心的說道。
這個玩笑開大了,我們都有些驚呆,這是活人祭祀啊!伊莎貝拉真是給我們惹麻煩。
“放心,我們今晚吃素!”我尷尬的說道,順便把兩個不知所措的小丫頭推給那對年輕男女。
“多謝祖先!”那對男女跪地上不住的叩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對了,現是什麼年代?這裡離上海有多遠?”我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啊?”這個問題讓村民陷入癡呆之中。
“哦,我要去上海探望一個重重孫子,他的大限到了,我要把他接入地府,怕耽誤了時辰。”我隨口瞎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