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羣村民口中我們知道這確實是1947年,不過是農曆正月十九,西曆2月9日,元宵節剛剛過去,我們早來了四個月。這裡是上海周邊的一個小村莊,離上海還有近百里的路程。
還好沒有偏差太遠,我們吃飽喝足之後就祠堂裡休息,村民們很熱情的拿來自家的被褥,也不管作爲殭屍的我們是不是會冷。
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晚上就這樣熱熱鬧鬧的過去了,除了伊莎貝拉有點小意見外,我們都很滿意。
第二天村民就恭候祠堂外邊等着我們起來,然後又是一頓好吃好喝的招待,按照我昨晚的吩咐他們找來了這裡快的交通工具,一輛驢車。
“這頭驢的腳程快,到上海也就兩天一夜的功夫。”那位老人自豪的介紹道。
沒辦法,我們只好趕着這輛驢車朝着上海前行,車上還有村民們裝的乾糧,他們很熱情的把我們送出了村子。估計他們自己也不大相信我們就是他們的先祖,可怎麼說的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我們真的是呢。
驢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它有一種奇特的技能,牽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要它脖子上繫上胡蘿蔔才行,這樣才能吸引它一直朝前走,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換胡蘿蔔。
第一次趕驢車很奇,當然僅僅過了一會就厭煩了,讓它自己跑吧。我們一起欣賞沿途的風光來。
這時候的帝國還沒有進入工業大發展的時期,沿途的鄉村風光格外的秀美,孫家姐妹對此很有興趣,那些難得一見的水牛和風車讓她們很快樂,算是一趟懷舊的旅程。
1947年的帝國正處轉型期,牽涉到整個世界的大戰並沒有波及到帝國,這讓帝國成了世界各國逃難人士的避風港,而上海是成了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那裡魚龍混雜,各種國外的思潮蜂擁而入,讓帝國居民第一次見識到別樣的世界。
於是有些人士就開始鼓吹放棄帝制,實行內閣制,爭取民主等等口號,那是一個思想突進的時代。
這時帝國的權利並不皇帝手裡,而是那些貴族手裡,帝國的權利中樞樞密院,這是由帝國內幾大家族聯合起來組成的一個權利機構,也是參議院的前身,當時的帝國就是由幾大家族說了算的。
上海和帝都相隔不遠,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上海被稱爲帝國的魔都。地球上有四個魔都,帝國的上海,日本的東京,美國的紐約,英國的倫敦。
魔都可以理解爲“摩登都市”,這種城市主要的特點就是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社會階級分化嚴重,主流社會崇尚奢侈。這種城市易接受鮮的事物和鮮的思想,人們的思想開放,生活混亂,互相之間感情淡薄,貧富懸殊,犯罪率居高不下。
那裡是天堂也是地獄,可以一夜暴富也可以傾家蕩產,那裡是冒險者的樂園,也是犯罪分子的樂土。
這就是我們即將要去的城市,一個神奇的都市。
經過三天的行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上海,之所以晚了是因爲那個驢子不聽話的緣故,到上海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頭倒黴的驢子賣掉了。
接下來我們需要考慮的就是生活的問題,當然對於我們來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伊莎貝拉的異能幫助我們解決了資金的問題,這種隔空轉移物體的異能實是偷東西的必備法寶。
我們住進了上海的和平飯店,這些女孩子經過一番梳妝打扮後集體逛街購物去了,到一個大都市首先去逛商場似乎是女孩子的習慣,有伊莎貝拉我還是很放心的。
我躺房間裡看着服務員送來的報紙,我先從娛樂版看起,這個時代的娛樂生活還是豐富的,可以去劇院看電影,聽戲,去歌舞廳喝酒跳舞,去夜總會揮霍玩樂……
娛樂聞裡就是某某明星的緋聞,還有些劇照,介紹一些近要放映的電影,沒有電視的年代影院成了人們消遣時光的好去處。
社會版是介紹一些社會裡的鮮事物,也有講學生運動的,對目前帝國樞密院是否會採取內閣制的議論,都是一些文人的清談。
“先生,需要服務麼?”一個誘惑的聲音傳過來。
我擡起頭,就看到穿了一身旗袍的孫亞茹站門口正做出暗示性的動作,然後就是一連串的笑聲,三個女孩子每人一身華美的旗袍,看起來優雅動人。
旗袍無疑是這個時代的上海灘流行的服飾之一,它可以很好的襯托出地球女性的柔美,下身款款的擺動中把美麗和誘惑結合到極致,讓你用眼睛欣賞的同時心裡也會泛起綺念,我相信發明旗袍的人一定不是什麼老實人。
“不夠誘惑麼?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孫亞茹不滿道,“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款式。”
“嗯,你的表情太過做作,聲音不夠甜美,不要用發嗲的聲音,要量清純一點,還有至少把大腿露出來,這樣就把嫵媚和清純結合起來了,後……”
“看不出你還挺熟悉啊,是不是被小姑娘引誘過啊?”孫亞茹揶揄道。
“我只是純粹的從美學和觀賞性的角度討論這個問題。”我岔開這個話題,“對了,你們都有什麼收穫?”
“除了被幾個流氓騷擾外就沒什麼鮮事了。”孫亞茹意猶未的說道,“下次逛街你要和我們一起去,你知道麼,現出去逛街帶跟班是一種時尚,是身份的象徵,不帶跟班就會被流氓騷擾。”
“40年代的社會就是這樣,老上海的繁榮和衰敗都這個時候,以後掌控帝國的政治人物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出現的,海派成爲主角的時候就要開始了,而帝國樞密院裡的大佬們還做着長治久安的美夢。”孫亞楠感慨的說道。
“唔,這個就是歷史!”我回應道。
“對了,我們還給你買了一套禮服,晚上我們去國泰大戲院看戲,你要替我們買票買吃的……淑女是不做這些繁瑣的事情的,太沒有面子了。”孫亞茹吵嚷着,“今天我都被當成小丫鬟看了。”
也是,伊莎貝拉的高貴和孫亞楠的優雅面前,孫亞茹只能算是一個小跟班,怪不得她那麼希望我的參與。
穿上孫亞茹遞過來的衣服,站鏡子前一看,一身黑色的禮服,披着黑色的風衣,帶着黑色的禮帽,圍着一條白色的圍巾。
“這是……”我疑惑道。
“這麼經典的造型都不知道,這是《上海灘》裡的造型嘛,我買了一套馮程程的衣服,今晚咱們就來一場實景演出。”孫亞茹興奮道,“嗯,要是再下點雪就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