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看到了效果,一個發怒的維京人雙眼赤紅,口中怒吼着不知道什麼語言,毫無畏懼的朝着小緩撲了過去,手裡的斧頭閃着寒光。
小緩站當地,等着那個維京人的來到,揮劍砍斷了維京人的鐵斧,維京人沒有退縮,再次揮劍砍了維京人的手臂上,讓我們詫異的事情發生了,維京人的手臂並沒有斷掉,只是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劍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上次碰到這種事情是帝國咸陽城的時候,那些復活的兵馬俑也是能夠承受光劍的砍殺的,因爲他們被媧用石膚術改造了身體,他們的肌膚是由石頭構成的了,可這些維京人明明是血肉之軀,怎麼能夠承受小緩的一擊呢?
小緩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她一邊後退一邊實驗性的對維京人頭部以下各處都刺出一劍,事實證明暴怒中的維京人頭部以下是沒有弱點的,於是小緩把目標轉移到了頭部,她的第一選擇是刺向了維京人的眼睛,這時候維京人悲劇了,鮮血瞬間從他的雙眼中噴了出來。
他雖然還是朝着小緩衝去,可眼睛卻看不見了,跌跌撞撞的朝着冥河裡奔去。
“你們快些攔住他!”我急切的說道。
“沒用的,狂化的維京戰士是攔不住的,一旦狂化之後就毫無理性可言,只會一直戰鬥下去,”哈羅德看着自己夥伴的遭遇,平靜的說道,“不過沒關係,冥河會讓他重生的。”
“狂化?”
“是的,這是我們維京人特有的戰鬥方式,憤怒會賜給我們力量,讓我們刀槍不入,陷入瘋狂的戰鬥狀態。”哈羅德解釋道,“我們就是狂戰士,這位小姐短時間內就找到了我們弱點,我們的眼睛是沒有辦法防護的,這就是我們帶着頭盔的原因。”
這應該是和血液有關係吧,憤怒的狀態下讓血液佈滿全身,造成一種充氣的狀態,可這樣也不能解釋爲什麼會連光劍都不能刺入,難道這些維京人也是外星人的後裔麼?
聽伊莎貝拉說西方有一種叫狼人的生物身體素質極爲強悍,平常就和普通人一樣,月圓之夜可以變身,槍炮之類的武器根本傷不了了它,還好這種生物不常見,否則是會引起世界大亂的。
“那麼你們是願意接受我們的領導了?”我詢問道。
“抱歉,只有戰死的海盜,沒有投降的海盜。”哈羅德嚴肅的說道,“你可以殺了我們,反正這個世界上是可以復活的,我們不懼一死。”
這時候那個瞎眼的海盜已經順着冥河漂遠了,一時間我拿這個哈羅德也沒有辦法,殺了所有的海盜我們只能得到一艘空船而已。
“哈羅德陛下,你們是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勞拉好奇的問道,“據我瞭解你們應該離這裡很遠的地方纔對。”
“那是因爲……”哈羅德遲疑道,“我們駐地附近出現了一隻海妖,它用歌聲迷惑我們的船員,我們大部分的船員都被她殺死了,我只好帶着剩下的人沿着冥河尋找復活的同伴。”
“海妖?”我驚訝道
“是的,它就冥河裡,就那迷霧之中。”哈羅德回頭看着瀰漫冥河中的迷霧,神情恐懼的說道。
用歌聲迷惑船員的海妖?我和小緩對看了一眼,這很像是人魚一族的傳說,那麼很可能就是人魚一族的羅蕾萊女士。
“哈羅德陛下,不如我們合作吧!”我提議道,“我們準備去耶路撒冷,你可以尋找你的夥伴的同時載我們一程,我們可以負責解決你的其他問題,比如幫你除掉那個佔據你領地的海妖。”
“你們可以對付海妖?”哈羅德懷疑道,“即使是強大的戰士只要聽到它的歌聲就會被迷惑,那不是我們凡人可以妄想對抗的存。”
“你們堵住耳朵不行麼?”我疑惑道。
“不行,那聲音順着水面飄蕩,鑽入你的耳朵裡,無論想什麼樣的辦法都無法擺脫掉,我們剛開始躲到岸上去,可那聲音還是跟着我們,我們只有依靠用利劍割破皮膚造成的痛感來對抗那聲音的誘惑。”哈羅德痛苦的說道,“即使是這樣我們每天還是會失去那些經受不了誘惑的同伴,後我決定帶着他們離開那個地方,遠離那個海妖。”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詢問道。
“我不知道,時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哈羅德回答道,“我只知道當我離開那裡的時候只剩下了不到十個夥伴,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上百個同伴。”
“我們的這位小姐不是普通的凡人,她可以幫助你們除掉那個海妖。”我保證道。
哈羅德疑惑的眼神中,小緩升到空中飛到他們的大船上,高高的站船頭的桅杆上,恍若飛天的仙子。
河岸邊的數千名小緩的信徒們開始歡呼起來,那些海盜也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是超出了人類範疇的力量,對於擁有這種力量的存要麼會被作爲異端被人類消滅,要麼作爲神靈被人類膜拜。
就像地球上一個有關屠龍英雄的故事一樣,當英雄消滅了作惡的巨龍之後迎接他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一杯毒酒,人類的自私和狹隘讓他們很難接受超出他們眼界之外的事情。
“或許她真的能消滅海妖也說不定。”哈羅德呆呆的說道。
哈羅德抱着試試看的態度答應了我們的合作,不過他的船很難裝下我們所有的人,只能挑選一些強壯的,或者有着航行經驗的人員上船,剩下的人只能繼續從岸上朝着耶路撒冷前行。
當大船向着上游行駛的時候,那些被拋棄的人站冥河的岸邊看着我們,神情複雜,有怨恨,有悲傷,有無助……
這是個殘酷的世界,沒有人是救世主。
“是我不應該給他們希望麼?”小緩不解的問道。
“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壓自己的肩頭,這是你承受不起的。”我勸慰道,“所謂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隻是電影裡糊弄人的話,他們也不應該把希望寄託某個人身上,那是弱者的表現,每個種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出路,關鍵是他們願不願意自己去走,你的庇護下他們永遠也無法適應這個世界,這條路雖然艱難,可他們只要願意走,總能到達耶路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