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着世界頭相反的方向划行,迷霧中度過了漫長的時光之後,終於看到了陰沉的天空,還有冥河岸上的情形,那裡正進行着一場戰爭。
槍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看來岸上的那羣人正遭到圍攻,形勢不是很好。
這裡早已經不是海盜的勢力範圍,看着這些戰鬥的士兵和他們的武器,應該是地球上的近代史的時期,很可能是一戰或者二戰的時候,對於槍械這些我不是太懂。
“他們是英軍士兵。”勞拉確認道,
“嗨,你們好!”一個人從我們的船底下浮上來打着招呼,“我們是大英帝國的士兵,我是羅格下士。”
“你這是……”
“我剛剛復活。”這位士兵平靜的說道,“抱歉,我要去爲了祖國繼續戰鬥了。”
這位士兵說着朝着冥河岸邊游去,爬上岸之後立刻從同伴手裡接過步槍投入了戰鬥,真是一個好士兵。從冥河裡復活的不止他一個,有些是德軍士兵,這些德軍士兵還沒上岸就水裡遭到英國人的毆打,場面極度混亂。
“我覺得我們應該朝上游去,他們很忙,就不要打擾他們了。”我提議道。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我們划着船避過了戰區,然而還沒有走多久,就看到一隊端着槍的士兵站岸邊正對着我們,只要看過二戰電影的就知道他們是德國人,我們剛想把小船劃入濃霧區,就從水下冒出兩個德國士兵來,沒想到他們水下也有埋伏。
我示意小緩不要輕舉妄動,流彈可不長眼,萬一被擊中就不知道那裡復活了。
“我們要徵繳你們的船隻。”一個德國士兵說道。
“好的,沒問題。”我回答道。
還好我對地球上的各種語言不陌生,這要歸功於地球上的電視劇,當看沒有字幕的電視劇的時候就逼着你一定要熟悉那種語言,不得不說一個星球上有這麼多種語言也算是一個奇蹟。
我們把船劃到了冥河岸邊,他們的監視下上了岸,立刻就有四個士兵划着船匆忙的朝下游而去,我想他們應該是去那個復活點接他們的士兵了,這個世界裡復活點算是一種資源,佔據越多的復活點就可以控制住越多的復活者,那麼勢力就會越大。
“我們可以走了麼?”我請求道。
“你們兩個是東方面孔,那一定懂得東方的語言,你們跟着我們走,我們需要你們做翻譯。”那士兵蠻橫的說道。
“這裡有東方人麼?”我好奇的問道。
“一羣豬玀!”那士兵不屑的說道。
幸好小緩是不懂德語的,否則這個士兵已經回到復活點了。
我們士兵的押解下來到了他們的駐地,那同樣是一座石頭壘砌的城池,我們城外看到了熟悉的東方面孔,那是一羣來自東方的勞工。
帝國的歷史上,二戰期間帝國並沒有過多的參與到歐洲的戰場,不過卻輸出了大量的華工,這些來自帝國貧苦家庭的華工做着辛苦的工作,卻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他們大多數都客死他鄉,這些歐洲死掉的華工的靈魂也來到了這個世界,看來還繼續遭受着折磨。
“你們到那邊去,我會告訴你們需要做什麼的。”士兵指着那些華工的所地,傲慢的說道。
那裡的並不只有東方人還有西方人,他們的地位和奴隸一樣,主要的工作就是幹活和送死,說實話這個可以無限復活的世界上,如果不變強的話就只能成爲奴隸,過着悲慘的生活,我們可以救他們一次,卻不能永遠救他們,想要擺脫這種命運就需要自救。
“這裡是柏林,德國的魔王希特勒就這裡,以前這裡的君主是俾斯麥,後來希特勒帶着一幫狂熱的信徒統治了這裡,他們信仰納粹教。”柏拉圖介紹道。
“我們還是見機行事吧,等到他們打起來的時候趁着混亂離開。”我提議道。
“我倒是對這個男人很有興趣,據說他是一個戰爭狂,曾經佔領了大半個歐洲,他沒有顯赫的背景和後臺,甚至窮到成爲流浪漢的地步,然而憑着一股極端狂熱的情緒影響了一個國家的人,甚至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算的上一個有魄力的人。”勞拉評價道,“可惜後失敗了,歷史對於失敗者總是欠缺公允的。”
“你是不是有收集強者的癖好?”我好奇的問道。
“我只是對他們的經歷感興趣罷了,研究他們的得失是很重要的,這樣可以讓我有所借鑑,不至於犯他們犯過的錯誤。”勞拉認真的說道。
勞拉是一個明智的人,她總是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和要去做什麼。
這時候小緩也從華工那裡瞭解了不少情況,德國和英法聯軍的戰鬥一直進行着,從來沒有間斷過,這些華工和人們就成了戰爭的炮灰,有些人只是因爲是德國人就遭到了英法聯軍的殺害。
這個世界裡他們打一場沒意義的戰爭,起因不是因爲正義,而是因爲仇恨!
“他們有什麼打算?”我詢問道。
“這裡東方人很少,根本組織不起強大的勢力,無論那裡復活都會成爲其他勢力的奴隸。”小緩陰沉的說道,“他們已經絕望了,冥河沿岸像這種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種族還有很多。”
“你想救出他們麼?”
“這次救他們吧,以後的路還要靠他們自己走。”小緩無奈的說道。
“柏拉圖先生說的很對,要把這個世界的溫和派勢力聯合起來建立起一個理想的國度,阻止這些戰爭狂人的野心和殺戮,否則這種互相殘殺的情況是不會停止的。”我分析道。
“是的,弱者聯合起來就會成爲強者。”柏拉圖贊同道,“這不是爲了戰爭,而是爲了自保。”
“可沒本有人能保證這些弱者變成強者之後所想的只是自保,他們或許想要的多。”我嘆息道,“這是一個永遠無法解答的命題,除非能夠把所有的人都整合起來用同一種世界觀和價值觀來教導他們,否則紛爭就不會停止。”
“宗教怎麼樣?”柏拉圖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