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何文婕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的時候,歐陽志遠開着眉兒的雅閣,馳出了龍海城,直奔傅山縣黨校。
傅山黨校,就建在傅山縣城旁邊的傅山水庫旁邊。
傅山水庫的水來自崮山72羣峰,羣峰上面的泉水,流經崮山水庫後,通過盤龍河,奔騰一百多裡,注入傅山水庫。
傅山水庫的水質清澈透明,甘甜爽口,沒有任何污染,泉水通過盤龍河,流入山南省最大的淡水湖泊——朝陽湖。
歐陽志遠的車停在傅山黨校門口,大門緊閉,沒有人進出,這讓歐陽志遠很納悶,今天不是學員報到嗎?怎麼會沒有一個人?難道自己記錯日子了?不會吧。
歐陽志遠走下車,剛想敲門,旁邊的傳達室裡,走出來一個穿着拖鞋的老人。老人看着歐陽志遠道:“同志,你找誰?”
歐陽志遠在懷裡掏出兩盒雲煙,遞到老人的手裡,笑着道:“大爺貴姓?”
老人一看手裡的兩盒雲煙,呵呵笑道:“我姓王,請問,你找誰?”
歐陽志遠看着老人道:“王大爺,我是來報道學習的,我叫歐陽志遠。”
老人一聽歐陽志遠是來學習的,頓時呵呵笑道:“志遠,你來早了,今天下午才報道的。”
歐陽志遠一聽,差一點暈了過去。
昨天夜裡,自己和眉兒做了一次又一次,一直鬧到半夜,兩人才相擁着睡去。
早晨差一點沒起來,開車兩個小時,來到黨校,竟然要下午才報道。
天哪,咱不帶這麼玩人的。
“志遠,進屋歇一會,一會看看有沒有老師來,如果有老師來。”
王大爺讓着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笑道:“只有這樣了,麻煩您了,王大爺。”
“呵呵,客氣,進屋喝一杯。”
歐陽志遠走進傳達室,進屋一看,不禁笑了。大清早的,王大爺竟然一個人在喝酒。
“志遠,喝一杯如何?去去寒。”
現在雖然是早春,但現在的氣溫還是很涼的。
王大爺喝的是傅山大麴,一般的酒。志遠一眼看到王大爺的雙腳,現在早春的天氣,竟然穿着一雙拖鞋,赤和裸着雙腳,兩隻腳的皮,在蛻皮脫落,很是難看。
歐陽志遠看着王大爺道:“王大爺,你的腳怎麼了?蛻皮退的這麼利害?我給你看看。”
歐陽笑着道。
“呵呵,好啊,你是醫生?我這個病,好長時間了,就是反覆的蛻皮,每年要蛻皮好幾次,很癢癢的。”
王大爺一臉的懊惱。
“呵呵,王大爺,我是醫生,我給你看看。”
歐陽說着話,把手搭在了王大爺的手腕,察看脈象。
過了一會,歐陽志遠點點頭道:“王大爺,你這是溼熱,很好治療的。”
“什麼?很好治療的?我每年都在這個時候打針,就是治不好。”
王大爺很無奈的道。
“呵呵,王大爺,溼熱很好治療的。”
歐陽志遠一眼看到了大門旁,一地的野艾,正在發芽,呵呵,歐陽志遠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跑過去,摘了很多向陽一邊的艾葉子,遞到老人手裡道:“王大爺,你用着種艾葉煮水洗腳,早晚各一次,我保證你一個星期痊癒。”
“真的?”
王大爺有點不相信。
“呵呵,您試試就知道了,記住,中間不能停留。”
歐陽志遠笑呵呵的道。
王大爺點點頭道:“我試試。”
歐陽志遠的電話響了,歐陽打開一看,是何文婕的電話。
“文婕,在哪兒?有什麼事?”歐陽志遠問道。
“歐陽,我聽說你來黨校報道了?你可能提前了半天,咯咯咯。”
何文婕咯咯的笑着。
“呵呵,我不知道是下午報道。”
歐陽志遠苦笑着道。
“歐陽大哥,你快來西江村,這裡發生了盜墓案,八座王侯級別的大墓,一夜之間被盜了六座,你過來幫我分析一下。”
何文婕大聲道。
“什麼?八座王侯級別的西周大墓?竟然被盜了六座?”
這些盜墓分子太猖狂了,六座王侯級別的西周大墓,裡面要有多少青銅器和玉器呀。一座婦好墓,就出土青銅器數千件,玉器也是數千件,這裡可是六座王侯墓被盜。
歐陽志遠從小就極其喜歡古董,每一件的文物,都隱藏着幾千年的燦爛文化精髓。
“好的,文捷,我馬上就到。”
歐陽志遠告別王大爺,開車直奔西江村。
這兩天的案子,已經陷入了僵局,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西江村失蹤的孫福山和孫二瘸子,沒有任何消息。近百名公安化裝成老百姓,滲入到山南省的各個古玩城,和線人進行拉網式的搜索,沒有發現被盜的青銅器,沒有玉器出現在市場中。
省文物考古隊,已經對沒有被盜的兩座大墓,開始了挖掘工作。
大墓的周圍拉上了警戒線,武警戰士手持槍械,在站崗放哨。現場周圍有很多的老百姓在圍觀,人們的臉上透着騷動的興奮,議論着。很多院子裡和房前屋後有古墓的村民,已經開始暗暗盤算,幹上一票。
家裡的古墓,都歸自己呀。
山南省的傅山縣,在龍山文化和北辛文化之間,很早就有着古人類居住,到了夏周兩個朝代,很多的王侯,在這裡建國,繁衍生息,特別是到了春秋戰國,這裡已經成爲春秋戰國的文化政治中心。
國家文物考古隊,在傅山縣挖掘了大批的王侯古墓,出土了大量的青銅器和玉器。
歐陽志遠把車停在公路上,遠遠的成就看到,一座巨大的黃土臺子,聳立在一條大河旁邊。很多人在忙碌着。
歐陽剛到警戒線,就被武警戰士攔住。
“同志,請您後退。”
遠處的何文捷看到歐陽志遠,連忙跑過來,一對飽滿在上下晃動着。
歐陽志遠看到身穿一身警服的何文捷,更加英姿颯爽,漂亮之極。呵呵,穿上警服比穿運動裝,更加漂亮,一絲笑意在歐陽志遠的嘴角閃爍着。
“哼,來到就壞笑,一看你的淫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何文捷一撇嘴,瞪了歐陽志遠一眼。
“呵呵,文捷,是你來讓我看看的,我這是淫笑嗎?你可不要玷污咱們純潔的革命友誼。”
歐陽志遠說着話,做了一個色迷迷的笑臉。
“撲哧!”
何文捷被歐陽這個色迷迷的笑容逗樂了。
“看到了嗎,這纔是淫笑
。”
歐陽笑嘻嘻的道。
“快進來吧,小色和狼,我們正在勘察現場,周玉海也在。”
執勤的戰士一看到省廳的何文捷讓人進來,沒有說什麼,就放行。
歐陽志遠和何文捷走進警界線,來到黃土臺子前面。
“歐陽大哥,你來了。”
周玉海跑了過來。身穿警服的周玉海,更顯得高大威猛,英俊威嚴。
“呵呵,不錯呀,玉海,把情況介紹一下。”
“好的,歐陽大哥,盜墓分子極其的狡猾,具有很好的反偵察的能力,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而且盜洞也被掩蓋的很好,一個放羊的老大爺經過這裡,一隻羊掉進了一個盜洞,這才發現這裡的大墓被盜。”
周玉海詳細的介紹着。
歐陽志遠來到黃土臺子上,六個已經被挖開的盜洞,如同惡魔的大嘴,彷彿在吞噬一切,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調查了附近的村莊,沒有任何人看到當時的情景,但離這裡最近的西江村,失蹤了兩個人。”
“失蹤了兩個人?有照片嗎?”
歐陽志遠經常地在龍海古玩市場轉悠,說不定自己見到過這兩個人。
何文捷遞過來兩張照片。
一張照片上,一個滄桑的老人,站在自己家的老房子前,一臉的笑意,看着鏡頭。
當歐陽志遠看到另一張照片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個人自己見過,就是在前兩天,自己和陳雨馨剛剛把車開出龍海不久,這個人駕駛着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差一點撞在自己的車上。不錯,就是他。
“文捷,我見過這個人。”
歐陽志遠指着照片上的人到。
“你說什麼?歐陽大哥,你見過這個人?”
何文捷一把抓住歐陽志遠的胳膊,指甲都掐進了歐陽志遠的肉裡了。
“啊,文捷,輕點,我的胳膊都讓你抓破了。”
歐陽志遠誇張的叫到。
“快說,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當時這個人在幹嗎?”
何文捷一聽歐陽志遠見過這個人,頓時狂喜不已,整個公安系統,撒開大批人馬,在整個龍海市,搜查這兩個人,但就是沒有找到,現在歐陽志遠竟然見過這個人,真是太好了。
“兩天前,我在龍海郊區見過他,他當時騎着一輛破舊的摩托車,這個傢伙真是找死,騎着摩托車竟然敢打盹,差一點撞到我們。奧,對了,這傢伙當時胸前綁着一個編制口袋,裡面鼓鼓囔囔的。”
歐陽志遠一說,何文捷高新風格的差一點跳起來。按照時間推斷,前天就是盜墓分子案發的白天,這個傢伙在摩托車上打盹,就說明,他一夜沒睡覺,睏乏之極,胸前的編制口袋裡,肯定是文物。這小子到龍海,肯定是到龍海古玩城銷贓。
龍海古玩成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老文化街道古玩城,另一個是大觀園古玩城。
何文捷撥通電話,大聲道:“立刻暗中監控文化街古玩城和大觀園古玩城。”
歐陽志遠看着何文捷道:“當時我沒有想到這傢伙口袋裡是什麼東西,現在知道了,肯定是文物,這傢伙很可能去了距離龍海郊區最近的文化街古玩城。你們走訪老街古玩城,就可以找到這傢伙的蹤跡。”
何文捷在老文化街原來就佈置了警力,如果孫二瘸子到過文化街古玩成,爲什麼田文海他們沒有發現孫二瘸子的蹤跡?
何文捷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撥通了田文海的電話。
“文海,你查一查你們監控的錄像,要仔細的查看,不能放過一個人影,特別是兩個失蹤的人,有跡象表明,嫌疑人曾經到過文化街古玩城。”
何文捷的口氣很嚴厲。如果孫二瘸子前天到了文化街古玩城,田文海他們沒有發現孫二瘸子,何文捷絕對不饒了田文海他們。
田文海一聽何文捷的口氣,就知道不好。
前天自己的肚子有點不好,一天跑了五六次衛生間,難道這傢伙真的來過文化街古玩城。
田文海連忙打開視頻監控,開始仔細的搜索孫二瘸子的人影。
胡志雕的靜雅軒就在古玩市場的最前面,任何人進入古玩市場,就必須經過靜雅軒的門口,所以,監控就對準了靜雅軒。
這邊,歐陽志遠開始仔細的查看周圍的環境,任何人作案後,都會留下蛛絲馬跡,何況是多人組成的盜墓分子?
歐陽仔細的在土臺子周圍搜索着,當他來到土臺子的右邊的時候,他看到了綠色的野草上,有幾個模糊地腳印。
歐陽過去撲捉毒蟲,跟着父親學過辨認毒蛇和各種毒物的痕跡,對這些小東西的痕跡,歐陽都能辨認出來,人的腳印更好辨認。
這一串腳印,跨度很大,好像一個人在奔跑,而且下腳很重,不是追什麼,就是在逃命。
歐陽和那串腳印平行着走着,在走出十米左右的位置時,腳印消失。消失腳印的地方,那一片青草有一點枯萎。
歐陽志遠用一根草棒十分小心的扒開青草,青草下面有點潮溼。但最近沒有下過雨。
歐陽把草棒放在鼻頓聞了聞,臉色一變,失聲道:“化屍水。”
化屍水是一種具有強烈腐蝕動物肉體的分解液體,在古代就用來殺人滅跡,五行門裡有專門的記載。想不到,化屍水竟然在這裡出現。
這個被滅口的倒黴蛋,是誰?
歐陽志遠在周圍仔細的搜索着,卻沒有發現另外的腳印,這讓歐陽志遠倒吸了一口冷氣。爲什麼這個被滅口的人周圍沒有腳印?難道這個人輕功極高,沒有留下痕跡?能殺了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高手。
這種人,就是歐陽志遠,也不想招惹。
歐陽志遠猛然看到,草叢中有一道亮光一閃,歐陽志遠用草棒扒開周圍的野草,一枚帶着細繩的黃銅鑰匙,掉在草叢中。
歐陽沒有動那鑰匙,而是站起身來,向遠處的何文捷打了一個手勢。
何文捷一看歐陽志遠的手勢,就知道,歐陽志遠發現了什麼。何文捷連忙走過來。
“讓你的人帶着儀器過來,但不許走這條直線。”
歐陽志遠指着那一串根本看不出來的腳印。
何文捷和周玉海帶着人快步走來,躲開了那條直線。
“你們找的人,其中一個肯定死了,已經被人滅口,用化屍水化爲一灘水了,但還留下一枚鑰匙。
所有的公安人員,十分小心的拍照,用專用的工具開始取樣拍照。
“歐陽,你說什麼?化屍水?”
何文捷看着歐陽志遠,她知道,有強酸可以銷燬屍體,但不
太徹底,歐陽志遠口中的化屍水,肯定是另一種很厲害的液體。
“文捷,對,就是化屍水,這種化屍水是江湖上專門用來毀屍滅跡的,任何人只要被噴到,立刻就會化成一灘清水,連毛髮骨頭都不會留下,對肉體腐蝕的極強,但對植物的傷害,卻不大,你看,這些野草,只是微微的枯萎,如果不仔細的看,根本發現不了。”
何文捷看着那片溼潤的草地,用專用工具,跳開野草,果然,這片地面要比旁邊的土地溼潤。
這時候,勘察人員把那枚鑰匙裝進專用搜集的袋子裡,又取了泥土。
“我敢肯定,另一個人,也遇害了,這兩個人都不是盜墓分子中的人,我假設一下,孫二瘸子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這個黃土臺子中的文物,就騎着摩托車,道古玩城銷贓,結果,碰到了盜墓分子的線人,盜墓分子買下了孫二瘸子的定西,又許以重金,讓孫二瘸子帶人來看出土文物的地方。盜墓分子在這個地方發現了西周大墓,結果,盜墓分子殺人滅口,另一個叫孫福山的老人,肯定偶然看到或者知道盜墓分子的行蹤,所以,也被滅了口。你們到孫福山家裡,看看有什麼發現嗎?”
何文捷,歐陽志遠和幾個警察,奔向孫福山家裡仔細搜查,在第三遍搜查後,歐陽志遠終於發現了一灘不幹的水漬。
歐陽志遠指着那灘水漬道:“可以通知他的家人了,這攤水漬,就是孫福山被害後,留下的。”
歐陽志遠擡頭看了看這套新房子,心裡很是難受,老人家不容易呀,一輩子省吃儉用,給兒子蓋起了這套新房子,想不到,就在兒子就要帶着兒媳婦回來的時候,老人卻被害了。
天理何在呀。
如果讓自己逮住這個殺人兇手,一定宰了他。
歐陽志遠同樣沒有找到兇手的任何作作案痕跡,就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這個兇手的武功真高呀。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孫二瘸子在那天和誰接觸了。
何文捷看着歐陽志遠,呵呵笑道:“歐陽大哥,你不幹刑警,真是太浪費人才了,我現在向省廳打報告,堅決把你招進省公安廳刑偵一處,做我的幫手,級別副處級。”
“呵呵,文捷,行呀,但不過,要是把我調進你們省廳一處,我要做正處,你幹副處。”
歐陽笑呵呵的道。
“哼,想得倒美,我幹了幾年,破了幾件大案子,才熬到了處級,你倒好,馬上就想篡權,想也別想。”
何文捷豎起了小拳頭。
歐陽志遠看着何文婕道:“何文婕,你聽好了,這個盜墓集團裡,有一個武功極高的殺手,他能毫無痕跡的殺人,孫福山和孫兒瘸子,都是這個人殺的,但是,我沒有找到這個人的任何殺人痕跡,再加上他手裡有化屍水,你們遇到他,要極其的小心,看到速度極快的人,立刻開槍,千萬不要試圖抓活的,明白嗎?”
何文婕看到歐陽志遠的神情凝重,知道歐陽說的不假,連忙道:“我碰到這傢伙後,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你來救我。”
“呵呵,打電話,就怕我還沒趕到,你就被他傷了,記住,看到這個人,你要躲起來,安全第一,絕不能硬拼,立刻打電話呼救。”
“好的,歐陽大哥。”
何文婕在歐陽志遠的眼裡,看到了對自己擔心。
何文婕口氣一軟,點點頭,輕聲道:“好的,歐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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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海市的田文海,再看了第五遍錄像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一個人影在靜雅軒的門一閃,並且好像做賊一般的向後瞟了一眼,好像怕被人看到一般,就進入了古玩店。
孫二瘸子!田文海不由得大吃一驚,這人就是孫二瘸子。
前兩天,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個人影?怎麼沒有發現?
這不是耽擱破案的時間嗎?
剛纔何文婕的口氣極其的嚴厲,如果自己犯的這個錯誤被她知道,自己就完蛋了。
那人帶着一頂破草帽,身上綁着一條編織袋的人,走進了靜雅軒,但只是半個模糊地背影,鏡頭被另外一個人擋住,過了好一會,那個人又拎着那個編織袋,走了出來,同樣,那個人只露出半個身子,臉部被另一個人擋住了,這個人拎着鼓鼓囊囊的編織袋,走向遠處的一個小衚衕。
田文海的冷汗下來了,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孫二瘸子。那天由於張岱那個地方發現了盜墓分子的蹤跡,監控現場,只留下了自己。
孫二瘸子的照片,昨天自己就收到了,何文婕讓自己仔細的比對進入鏡頭裡的人,看看能否發現孫二卻自得蹤跡。自己竟然沒有發現這傢伙來到文化街古玩城,更沒有比對出照片和視頻裡的人,耽誤了偵破案子的進度,以何文捷的火爆性格,自己一定會受到處分的。
這個失誤犯大了。
況且自己一直在暗戀何文婕,可是每當自己想向何文婕表達的時候,何文婕都故意岔開話題,甚至用眼睛狠狠的瞪自己。
自己確實喜歡這個長的極其漂亮的女人,再加上何文婕的背景,
何文婕的爺爺可是山南省的老組織部長,現在雖然退休了,但他的影響力,在山南省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何老爺子原來的一個手下,竟然進了中央序列,這人很感激何老爺子當年的提攜,一直把老爺子當自己的親人,經常來看老爺子。
何文婕的父親何振乾可是現任的紀委書記,這可是位任何人都談虎色變的人物。
何文婕的這些背景,都是自己要追到何文婕的理由。
自己的家裡,無權無勢,父母都在農村,自己絕不能窩囊一輩子活在這個世上,自己更不能在何文婕面前犯錯誤,哪怕是一丁點錯誤。
本來何文婕對自己就沒有什麼感覺,如果今天自己在她面前再犯錯誤,自己就沒有一丁點希望追到何文婕。
抹掉這段視頻!以免自己受到處分。
這個念頭一閃,嚇了他自己一跳。
現在處裡,有一位副處長調走了,這個副處的位置,以自己的資歷,自己是最有希望的,如果自己受到處分,這個升遷副處的機會,就會化爲泡影。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抹掉他,這個傢伙出現在視頻裡,就幾秒鐘,以自己的技術手段,抹掉這個人影,絕對是小菜一碟,自己的前途和追何文婕要緊呀。
想到這裡,田文海後背上的冷汗,已經溼透了自己的衣服。
田文海咬了咬牙,他的劣性終於戰勝了自己的理智,他顫抖的伸出手,快速的抹去了孫二瘸子的那幾秒鐘的視頻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