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境家宗嗣內,境天瑞、境天翔站在某個房間內,境天豐正在對他們問話。
“怎麼樣,沒追到那個闖入我境家的女子嗎?”境天豐揹着手,一副上位者的模樣,盯着他們兩個,眼裡盡是凌厲之色。
“族長,原本我們已經追上了的,不過中間出現岔子,被她逃脫了!”境天翔率先開口對他回道。
“什麼?”境天豐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怒色,冷冷的問道:“能夠出現怎樣的岔子,竟然讓她在兩個先天中期和五個先天前期的高手追擊下逃走?”
“族長,事情是這樣的……”這次境天瑞急忙接口,將他進入天坑底部後的所有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境天豐聽完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隨即對他們問道:“你說那名女子被一個男的救走了,你們知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來頭?”
“這個……”境天翔和境天瑞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對他回道:“我們問過月思了,據他說那人叫神農晨,是神農家族的人。”
境天豐聽到神農家族四個字,臉色頓時大變。
半個小時後,境月天和境月思先後被境天豐叫到宗祠,詢問了一些問題,他們走後,境天豐再次將境天翔與境天瑞召集。
當兩人來到他面前時,他擡頭看了他們一眼,沉默了一陣子後,終於開口對他們說道:“我剛纔將月天與月思叫了過來,問了一些問題,經過我的分析,那個冒名混入我們家族的女子並沒有從我們這裡得到有關計劃的事情,不過爲了慎重起見,我決定派一批先天高手前往世俗協助軒兒。”
經過對境月天和境月思的問話,結合飄雪被發現的時間來計算,那段時間她不可能來到宗祠偷聽到他們密謀計劃的會議,所以他斷定飄雪並不知道有關計劃的事情。
礙於對事情的周全考慮,他對兩人吩咐道:“你們兩個選一批先天高手跟隨境月天去世俗協助軒兒儘快拿下龍組以及古武世家。”
兩人當即點頭稱是,幾天後就選了一批先天高手跟隨境月天前往世俗,而這行人中,還有境月思。
本來境天豐是不允許她去世俗的,因爲他這個女兒不知道家族的計劃,而他們一行人去世俗是有任務的,但是熬不過她的執着,最終答應了她,只不過,私底下他又交代境天瑞兩人,世俗的一切事情都要對她隱瞞。
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女兒,只是有時女人太過婦人之仁,而自己女兒他太瞭解了,絕對不是那種陰險毒辣之人,他怕到時候心地一善良,泄露了他們家族的計劃。
境家前往世俗後,境天豐找到了正在修煉很少過問俗事的上一代族長,境耀光。
境耀光是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子,長了一副慈祥的面孔,不過隱藏在這面孔下的確實一副心狠手辣之人。
年輕時,他的所作所爲絕對不下歐陽厲那些人,總之虧心事在他手裡不少做,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此時的境耀光雖然頭髮發白,一副老者的模樣,不過看起來倒是挺精神,一點都不像老弱病殘的模樣。
看了一眼現在自己面前的境天豐,淡淡的開口問道:“豐兒,這次找我所爲何事?”
“爸,這次我來找你就是向你稟報一下世俗的情況和我們計劃的進展,最近我們家族發生的一些事情。”
“噢,你說吧!”境耀光點了點頭。
境天豐略一沉吟,想了想後,說道:“世俗那邊我們的計劃已經啓動,目前還沒有傳來負面的消息,只是昨天我們崑崙境家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嗎?”看着境天豐一臉鄭重的樣子,他眼裡閃過一道精光,沉聲問道。
“爸,是這樣的……”境天豐急忙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境耀光聽完之後,眼睛頓時眯了起來,良久才喃喃自語道:“神農家族的子弟竟然出現在我崑崙山脈,看來他們也並不是常年不出世啊!”
“爸,我們該怎麼辦?”境天豐問道。
聽了他的話,境耀光回過了神,隨即對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得去找你老祖,看他有什麼看法再另說。”
“明白了!”境天豐對他點了點頭。
“你先回去,我這就去找你的老祖!”
半個小時後,境耀光出現在天池湖畔,並縱身跳入了冒着絲絲白霧的天池。
這個舉動要是給外人看到了一定很費解,但是對於境耀光來說,卻不以爲然,因爲天池底部另有洞天。
天池中心距離水面一百米處的池底,有一處垂直而下的巖洞,境耀光進入這個巖洞後,順着巖洞七拐八彎的潛入到一扇人工打造的石門前。
此石門呈暗灰色,看起來非常古樸,而門上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異獸。
境耀光在門上的門環上一按,石門緩緩打開,伴隨着池水的涌入,他快速的閃入門內,隨即關上的石門。
石門內景象一變,這是一條青石鋪設的臺階,緩緩而上,大概有幾十米的樣子,在臺階兩旁鑲嵌着一些月光石,而臺階的盡頭,再次出現一道同樣的石門。
境耀光不慌不忙的往臺階盡頭走去,再次打開眼前這扇石門,然後朝着昏暗的通道,來到一處空曠的空間內。
這裡是崑崙境家的秘密閉關之所,裡面有一個籃球場大小,但除了一些石牀之類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像神農氏家那般擁有數量恐怖的月光石和星空陣法。
在這籃球場大小的閉關之所正中間,境家老祖盤坐在石牀之上,呈修煉狀態,當境耀光出現的剎那,雙眼驀然睜開,眼眸深處閃過如彗星一般的光芒。
境家老祖,名境逆天,如今是一名頭髮黑白相間,面容略顯年輕的老者,修爲已在幾年前達到凝神境中期圓滿。
正中了之前神農山的猜測,他的修爲果然達到了凝神境中期圓滿,而整個崑崙境家之所以野心勃勃,妄想掌控整個華夏也是他在多年前一手策劃的。
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認爲神農山這麼多年銷聲匿跡是坐化了,狂妄的認爲自己可以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可以有一番大作爲,可惜這一切他都太過自大狂妄,還有就是太過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