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有點意外,但是,卻不是“很”,而且這個意外是來自這種十分違和的環境,而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遊戲裡的任何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用只是遊戲來解釋,所以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是有點！我只是沒想到,找我的竟然會是你！”
“你似乎猜到了我的誰了！”那個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很隨意地走到了桌子邊上,從一瓶看起來就好像是xo的瓶子裡倒出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要來一杯嗎?”
“我能感受得到?”我好奇地問了問,走了過去。
男人也給我倒了一杯,輕輕地推了過來說道:“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情懷！”說着他兀自優雅地端了酒杯,靠在鼻子前,輕輕地聞了一下,然後做出了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你也試試！”他淡淡地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也學着他的樣子端起了酒杯,只不過土鱉就是土鱉,就算手勢對了,但是卻看不出任何的優雅。
我也試着靠着鼻子聞了聞,但是奇異的事情卻竟然發生了。
我知道遊戲當中除了視覺和聽覺是最容易虛擬的之外,其他的觸覺、味覺、嗅覺基本上是非常難以處理的,但是當我下意識地用鼻子抽了抽的時候,我竟然聞到了一股類似於鄙的清香。
“這……這怎麼可能?”我這回是真的吃驚了！
“如果我說,只有你的頭盔纔有這個功能,你信嗎?”男子十分優雅地舉着酒杯從容地說着,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看。
我也不由地苦笑了一下,“你一定就是楊教授的鬼才兒子了！我說的對嗎?”我大膽地猜測地說道。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成熟的微笑,就好像梁朝偉演的一代宗師裡的那種從容而又淡定的微笑,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當中。
“不愧是林之山！看來我一直都沒有選錯人！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地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男子十分從容地說道。
我只是亂猜的,但是竟然讓我猜中了,我還是有點意外。
“我只是猜的！”我汗顏地說道。
“就算是猜也會有一點依據吧?”
於是,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說道:“顧先說過楊教授有一個同樣研究這個領域的兒子,而且遊戲頭盔就是他在一次失敗的實驗中研究出來的。那麼對於頭盔的瞭解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能避開天痕公司的監管在這裡製造了一個這麼違和的場景,恐怕也就只有他了！不是嗎?”
男子淡淡地笑了笑,“你分析的沒錯！遊戲頭盔是我最初的設計,所以我想要改動什麼,他們未必知道！只不過,我並沒有改動服務器的內容,而是……”
說着他的手一揚,所有的這些東西全都不見了,我手裡端着的也不是精緻的高腳杯,而是一個骷髏白骨雕制的小杯,裡面盛的也不是琥珀色的美酒而是鮮紅的血液,甚至還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修改了傳入你腦海的指令！”男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還是忍不住地震驚了一下,“你讓我產生幻覺?”
“和最初的網遊一樣,每一個終端都要通過網絡和服務器之間交換數據包,虛擬的頭盔也不例外！”男子淡然而又優雅地說道。
我還是很震驚:“你居然可以攔截數據包,並且修改裡面的數據?”
男子只不過淡淡地品嚐了一下他手中那杯令我作嘔的血液,好像是在品嚐一杯美酒似的,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你找來這裡要做什麼?”我有點吃驚地問道,同時心中也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我絲毫不懷疑,他已經在每一個遊戲頭盔當中設置下了一個後門,他可以隨時地監控所有的頭盔運行的情況,這也是衆多網絡公司慣用的伎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是我總覺得這個鬱郁不得志的天才肯定有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想法或者十分大膽的舉動,不然他是不會通過系統的指引把我引到這裡的。
“沒什麼！只是來解答一些你一直想知道,而你又無從知道答案的問題！”男子淡淡地說道,“比如,你的手……”
那一可,我的身體爲之一震,我從來沒有如此的震驚過！
也從來沒有如此的慌張過！
這個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的男人,他就好像已經看穿了我的一切似的,以一種居高臨下好像萬物主宰一樣地看着我。
在他的面前,我就好像一絲不掛裸的沒有任何的和秘密！
而這一切,讓我又羞又惱！
“你的腦電波變強了！小心,這會讓你無法控制你身體的電流！”男子悠悠地說道,“你可能會傷害到你身邊的人！”
他的這一句話就好像一把利刃一樣直的心臟,同時也迫使我自己冷靜了下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手上有電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包括我的父親,包括我妹。
男子只不過是淡淡地笑着放下酒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聽說過一個瘋狂的計劃嗎?造神計劃！”
造神計劃?
我表示我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很多了,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什麼造神計劃?”
“一個可以把普通人類都改變成爲超人一樣存在的計劃！”男子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出了一個十分瘋狂而且大膽的構思,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在告訴我,他是很認真地的。
但是,我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根據研究,人的潛能開發,到現在依然是不足10！如果開發到100的話,你覺得會怎麼樣?”男子淡淡地說道,“十幾年前,我參與一項關於潛能開發的大型實驗,負責其中的生物電領域的研究。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微弱的電磁場,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個構造,都在不同程度地釋放着一種微弱的電磁波,然後這種十分複雜而且繁複的衆多的電磁場居然能如此完美無暇地匯聚在一個個體當中,令人無法解釋。我們整組的人,有的人是傾盡了畢生的心血也無法研究出這其中的奧秘所在。所以,最後我們挑選了其中最有研究價值的頭部磁場進行研究,並且進行了無數的貼片微電流的刺激實驗,同時大腦皮層發射區的反映,我們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有點困難地嚥了咽口水,呼吸變得沉重,感覺我好像在看一部科幻大片一樣,我正要揭開人類人體學上面一個十分重要的篇章,我艱難地問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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