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女神的使者,你怎麼會孤身一人跑到了這裡?”救下我的那名士兵總算對於我這樣一個牧師還是挺尊敬的。
我嘆了一口氣,故意裝的很狼狽地說道:“我和我的夥伴在這裡擊殺狼羣,卻不料走散了!只剩下我孤伶伶的一個人,好在我女神庇佑我得以活下來!”
那另一個士兵用手中的鋼槍趕跑了那些禿鷲之後過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現在請你回城吧,我們將掩護你完成回城的儀式!”
擦,竟然這麼直接地要求我回去了!
我又不會隱身,也不能像鬼夜叉那樣在回城的最後一秒使用隱身來造成回城去的假象。
這可不行,這裡雖然已經離困龍谷很近了,但是我還是什麼情報都沒有難道,就這樣回去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
於是,搜腸刮肚地找出了一個藉口:“我想先上個廁所……”
那士兵立刻板着臉孔沒好氣地說道:“請你立刻回城去!”
我嘆了口氣,故作委屈地說道:“哎,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其實是逃出來的!所以我不能回去!”只能找這麼一個很蹩腳的藉口了,一邊說着一邊還在腦子力使勁地給自己拼湊着更多不可以決絕的理由,比如說士兵等下說什麼了,我該怎麼回答?如果他這麼這麼說,我又該怎麼怎麼說之類的。
總之我在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自己的謊言聽起來好像是真實的。
但好像不需要我怎麼編了,其中一個士兵就自作主張地問道:“你是藍鳶騎士團的人?”
咦?這個身份好像不錯!
於是我作出了悲天憫人狀地說道:“沒錯,其實我就是……!但是,我已經決定放棄我之前所有的身份,我只想進入玄天城,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牧師……”
我還沒說完,就見那兩個士兵互相使了使眼色,我當時還當心他們是不是要對我動手了,所以還留了一個心眼隨時準備鬧翻走人。
其中一個士兵似乎在對着空氣說了一些什麼,太小聲聽不清楚,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士兵卻瞥我一眼說道:“走吧,我們的將軍要見你!”
這倒讓我突如其然地一陣錯愕,但還是在兩名長槍士兵的帶領下,從碎石荒原的西側有一處升降梯那裡下到了底下的困龍谷。
這時候,我才真正地看清楚,困龍谷的樣子是怎樣的。
這的確是一條南北走向很狹長的一條大峽谷,兩邊的寬大約有十幾二十米寬,深度卻三十多米,從上面往下看的話,下面就是漆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隨着升降梯的降低,我們一直落到了谷底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我發現這下面就好像籠罩着一種溼氣的水霧,又因爲常年照射不到陽光的關係,所以從上面往下看的時候,以爲看到的谷底其實就是這個水霧,卻不是真正的谷底。
穿過了這一層霧氣之層之後,我們居然還在往下沉,一直往下,越來越黑,光線基本上已經無法透過上面的霧氣照射到了這裡,只能很勉強地憑藉着自己良好的視力還能看見一點點的東西。然而這個時候,耳邊卻充斥着那種用鐵鎬敲擊礦石的叮叮咚咚聲,好像有很多的礦工都在不停地敲打着,挖着嵌在石頭裡的礦石。
最後,“咚”的一聲,我們終於着地了。
而我驚訝地發現,底下的寬度要遠比峽谷的上面的裂口看起來的要寬,整個峽谷的橫截面其實就應該是一個等腰梯形的樣子。
我們下落的位置居然還是谷底的中線靠西一點的地方,在我們的西面還有很寬闊的位置,那裡堆放着一堆堆像小山一樣的礦石,還有盡頭石壁下一個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山洞裡,不停地有一些衣衫襤褸的哥布林一筐一筐地揹着沉重的礦石從山洞裡走出來,然後把礦石倒在外面那些堆積成小山一樣的礦石堆旁邊之後再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身穿着黑色鎧甲的白鳥騎士團士兵的鞭撻下一步一步地走回山洞裡去。
我不由地驚呆了,在我們銀月城這些哥布林多囂張啊,都能拿着武器對我們的新手村造成了威脅了,可是在這裡卻好像奴隸一般地只能從事着最最低賤的體力勞動,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請往這邊走!”兩名士兵一前一後說着把我夾在了中間,幾乎就是沒我選擇的餘地地帶着我朝着東面的峽谷下方走去。那有有一座用黑色的石頭堆砌起來的小石屋,石屋上上面掛着一面寬大的深紫色的旗幟,中間是一個白色鳥頭的標誌。
這個就是白鳥騎士團的旗幟了。
屋子的前面還有六個全副武裝的騎士,手裡扶着腰間的劍筆直地站在小石屋的前面站崗。
兩名士兵和他們中的一個小隊長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正式地把我移交給了那名小隊長,他們兩人便從原路返回地面上去了。
那名小隊長摸着下巴看了看我,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你居然空手過來了?”
他這是在暗示我要賄賂嗎?
雖然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事情,不過在單位上了兩年的班這種潛規則還是明白的,有些暗語必須要會聽。
我立刻從揹包裡拿出了10枚的金幣,偷偷地塞在了他的手裡,“請兄弟們喝茶!”
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有點不滿足地掂量了掂量,笑了笑!
我當時差點沒有被他給氣死,居然這麼貪心,於是我又拿了8枚的金幣給他,並且面露苦色。
那人看了看我,我身上其實就一件低級牧師長袍,有時候爲了隱藏身份用的,所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而且沒有護腕什麼的,他把金幣都收進了自己的小袋子然後推開門說道:“進去吧!”
我了擦,就這樣?
我記住你,下次專門殺你,非得把我今天給你的18金幣都爆出來不可。
我朝着門裡看了進去,小石屋並不大,但是卻很高,裡面不敢說金碧輝煌但是卻顯得奢華大氣,一個身穿黑底鑲金鎧甲的中年大叔正橫刀立馬地坐在正對着大門的高臺上,手裡把玩着兩顆看上去紫色的晶瑩剔透的圓形水晶珠子,而他的身旁還有兩個穿着暴露蒙着面紗的性感美女一個在幫他剝着葡萄然後用嘴巴叼着往他嘴巴送,另一個則跪在他的腳邊幫他捏腳。
享受啊!這不是每個男人都想要的生活嗎?
這位黑甲將軍擡眼看了看我,嘴巴翹了翹:“尼古拉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