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前面探路,這個男同事卻還是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大老爺們兒卻非拽着我的衣袖,說實話,這種情況下,我的心裡也很是沒底。
於是就拽了他的手,跟着他一點兒一點兒地朝前走。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剛纔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離那個樹林的出口有多遠,卻沒有想到這一走竟然就再一次迷失了。
甚至連我剛纔**的那根樹,都找不見了。
身後站着的男同事臉色慘白:“四海哥,這地方是不是有鬼呀?你們之前經常說在這片樹林子裡看到過屍骨,是不是這地方真的不正常,要不然的話,這片樹林子咱們可能出不去呢?”
我被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是寒毛倒豎,可是此時我不能再表現出任何害怕的神色,否則我們兩個就真的都得慌了。
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怕,咱們兩個先蒐集樹枝,鑽木取火,弄出火把,有了光亮就可以看清楚前面的路,也可以警惕一下這四周是否有野獸,若是實在不行,咱們把這樹林子點了,外面的王平,他們一定就能看到,到時候他們進來接應,咱們也一樣能夠逃出去”。
也可能是因爲這片樹林實在是太密集,所以一時之間我倆才慌亂了,找不到迴路。
“你不要擔心有我在呢。”
男同事聽了我的話,咬着牙點了點頭,渾身卻依舊抖的厲害,我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跟着他摸着黑就蒐集了不少的枯枝。
可是白天鑽木取火還行,現在鑽木取火實在也是有些考驗我。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這一堆篝火升起來,因爲有火纔有希望。
我們兩個一直緊緊的挨在一起,我將手中的槍遞給了男同事,讓他幫我警惕四周的動靜。
而我則是使用近了渾身的解數,開始去鑽木取火。
半個多小時,我才終於將火堆升起來,樹林子裡有了火光,周圍的情況就照的清晰的一些。
可是我們的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到處都只是一些林尋的樹木。
我實在是不明白究竟哪裡出了差錯,可是繼續在這裡等着,根本就不行,我們必須還是要出去和大部隊匯合。
一來在這裡待着,我不知道周圍會出現什麼樣的差錯。
如果要是我自己的話,或許我並不會害怕,而且我手中有槍有活吧,無論怎樣,我都能夠熬過天亮,可是我周圍還有一個膽小如鼠的男同事。
雖說他不堪重用,可是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我不能讓他也在這裡受傷。
而且我們這一次來最主要的是和那羣外國佬會和搜尋到楊瑞。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在這裡當個時間還是在這樣烏漆嘛黑的夜裡。
“兩個拿着這個火把出去找找,我想一定能出去的,實在要是不行咱們就大喊,就算是引出野獸來,只要能和大部隊匯合,咱們就安全。”
“可是四海哥,你沒覺着這個地方就是不對勁嘛?這個樹林里正常情況應該是乾的,可是你看這裡有好多的水,你的鞋子都溼了,你沒發現嗎?”
之前我還真是沒有感覺,聽到這個男同事這麼說,低頭一看,伸手一摸,鞋子果真溼了,我在一摸腳下踩着的土地,竟然是軟的,上面只有一層樹枝和樹葉。
我心裡頓時涌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這片樹林裡有沼澤?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兒可真是麻煩了。
沼澤那種東西看着和平地沒什麼區別,我之前在軍武出去拉練的時候也經歷過。
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陷入到沼澤之中,那麼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自救。
最可怕的是沼澤裡很可能會有鱷魚。
鱷魚那種東西生性寒涼,而且咬合力驚人,若真的是碰到鱷魚,怕是比狼還麻煩。
這一下我的心裡更加沒底了,我看了看男同事搖了搖頭:“不成,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兩個不能繼續走了,因爲咱們不知道腳下踩着的究竟是平地還是沼澤,咱們兩個只有互相才能幫忙,若是一個人陷入到沼澤裡,那另一個人也沒法活着了,這樣吧,咱們兩個爬到這個高數上,朝着外面看看,看一看能不能瞧到外面的海邊兒,若真的是看不到的話,那就只能把這片樹林子點了,這樣的話,這裡面有沖天的火光,王平他們只要看到,就一定會想辦法進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咱們兩個上述衝着剛纔來時的方向喊,只要王平他們能聽見,他們也一定會來救咱們。”
男同事聽了我的話,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我倆一邊舉着火把,一邊快速的爬到了一棵樹上。
他要不斷地用火把去拍哪樹幹,因爲怕這些樹上會有纏着的毒舌。
好在這個地方還真是沒有毒蛇,等到我倆爬到一根樹幹上,我朝着遠處望時才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火光。
入眼所及的地方全都是漆黑一片。
我衝着樹林子裡擡聲大叫王平的名字,可是一連喊了30幾聲,都沒有聽到王平的迴應。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剛纔男同事說這個地方可能有歸納強,難不成這地方真的有鬼?可是那會是什麼時候的鬼啦?
這要是找吃的,蓋木屋,我現在倒也還算得上是有心得了,可這真要是碰上鬼,那還不得被他們一窩端了呀。
我又冷靜了一會兒,手中拿着槍衝着樹林子裡啪啪打了兩槍。
頓時就驚飛了很多已經睡着了的鳥兒,樹林裡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可是樹林周圍也依舊沒有聽到王平他們鳴槍迴應。
我急不可耐,正想回頭去叫男同事,讓他先到樹下去,把那周圍的樹枝全部都點燃了,看一看能不能將這樹底下幹樹葉兒點燃,把火是弄大。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男同事趴在離我不遠的樹上,正在衝着我比手勢,臉上的表情被火光照得有些猙獰。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皺着眉頭問他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呀,大半夜的你和我在這兒猜謎語呢?”
誰知我才引出聲,忽然覺得自己的後脖子處發出了一種涼嗖嗖的感覺,我剛要扭頭就聽到站在另一棵樹上的男同事幾乎都破了音了:“四海哥別動,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