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並不知道我被侯智君給抓進警局的事,沈冰他們可不會將這種事告訴我爺爺。
所以,我爺爺突然聽到我被抓了也是小小吃了一驚。但他怎麼說當初也是大梟雄一個,不可能被這樣的消息給嚇住,給嚇的慌了!
我爺爺笑了笑說:“老傢伙,你這麼想要我出山,看來是還沒有放棄了?是不是這輩子不抓到我你就不甘心呢?”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否認……”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說:“老陳,要是你孫子被判刑關個十年八載的,你難道也不想着出來拉他一把嗎?”
我爺爺沉穩地說:“要真是那樣的話,那也是他的命了!他選擇了這一條路就得去承擔一切後果。這一點,我早已經告誡過他了。”
“呵呵,你還真夠絕的啊!當年你爲了兄弟甚至能夠豁出性命,現在卻不肯爲了你的孫子重出江湖,親情不如兄弟情嗎?”電話那一頭的人諷刺地說道。
我爺爺哈哈一笑地說:“老傢伙。你不用這麼激我,我是不會出山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我孫子沒問題,他不會在裡面呆太久的。”
“是嗎?可這一次證據確鑿啊!”電話那一邊的人語氣之中帶着點小小的得意,“行吧,既然你這麼堅決,那我們就一起等着看着吧!”
電話掛斷了。
我爺爺當時正在和老狗一起喝茶,老狗在一旁也算是聽了一個大概,他看向我爺爺說:“你真的不出山幫阿浩嗎?”
“幫的了一時,幫的了一世嗎?該是他要度過的難關就得他自己好好去過!”我爺爺狠狠抽了一口煙。,感嘆地說道:“當年我們有誰來幫了嗎?後倆還不是走了過來!”
一旁的老狗沉默了下來,似乎也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當中!
我爺爺說:“阿狗,這事你也不許去管。不是我絕情。是有些事必須得讓阿浩自己去經歷。”
老狗點了點頭說:“我聽你的。”
那個打電話給我爺爺的人正是侯智君的師父,神探,我爺爺一輩子的對手!侯智君在抓住我後就給他師父打了一個電話,他一直爲他師父當年沒有能夠抓住我爺爺而遺憾,這一次,他抓到了我,他便想着讓他師父在我爺爺面前風光一把。
而他師父,卻還想着抓我爺爺,於是用我的事來刺激我爺爺再度出山!
在我被收留在警局裡的時候,接受探訪的時間被完全約束了,除了律師高鵬,其他人基本都是兩三天才能見一次面。
我不知道高鵬他們怎麼在外面處理我的事。在監獄裡,我除了養傷就是鍛鍊身體,就是好好休息。
侯智君經常過來看我跟我聊天,他想要從我的嘴裡套出話來,每一次我都不跟他說話,到後面他也就來的少了。
義山會的流川佑香過來看過我,流川佑香跟我見面也沒有說太多,她問我說:“我還能指望你嗎?”
我看着她認真的眼神,知道她關心的是對付流川家的事,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只要是我答應了的事,我都會努力去完成。”
流川佑香點了點頭說:“那好,我相信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暫時不用,等我出去再說。”我笑了笑。
在流川佑香離開後。侯智君出現了,他看着我說:“陳浩,你還真的是很自信嘛!”
“侯智君,你怎麼越來越卑鄙了,偷聽別人談話。”我斜視了侯智君一眼。
侯智君坐到了我的面前說:“你現在是嫌疑犯,而且可以說就是一個大罪犯,我聽你和別人的談話也是合情合理。”
我搖了搖頭,切了一聲說:“這種話你都好意思說啊!”
侯智君一臉無所謂地轉移話題:“陳浩,過幾天就開庭審理你的殺人案了,這一次你是鐵定要坐牢了!”
我的案件還有一週左右就要開始審理了,老實說這些日子高鵬沒有跟我說明確的進展,我心裡面也有些緊張,可事到如今,我除了去相信我的朋友外,也無法再做其他的事了。
接下來的近一週時間,日子似乎都變的漫長起來,我在拘留所裡面,慢慢也覺得心慌了起來,我一直努力在讓自己冷靜下來!
還有一天就是開庭審理的日子了,高鵬過來和我見了一面,跟我聊了一些上法庭要注意的事,其中很重要的一條是不要亂說話,不能多說話,問什麼答什麼,儘量簡潔明瞭。
因爲知道外面侯智君那傢伙可能偷聽,甚至是偷看我們的談話,所以高鵬都沒有明說什麼,不過他後面說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高鵬說:“真相往往被掩藏起來,你不仔細去看是看不到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往桌下看了一眼。
高鵬的眼神似乎在跟我說着什麼,我細細一想,在我過來之前,高鵬就已經在這裡等着我了,他的眼睛又是看向桌面,難道桌面下藏着什麼東西?我和高鵬對視了一眼,也看了桌面一眼,高鵬立即眨了眨眼睛!
果然桌子下有貓膩!
高鵬又問道:“懂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然後高鵬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的時候剛好將天花板上面角落的監控攝像頭給擋住了,趁着這個機會,我伸手在桌底下摸了一下,是一塊小粘土,我將那小粘土住過來,粘進了衣服裡層。團聖鳥才。
整個動作迅速連貫,在高鵬轉身離開,天花板上角落的攝像頭重新拍攝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恢復了常態。
成功拿到了高鵬傳給我的信息!
我和高鵬信息的偷偷傳遞並沒有被侯智君發現,我被送進拘留所後,在半夜的時候,將衣服裡面的粘土弄了下來,在那一塊粘土裡面有一個小紙球。
我將那一個小紙球慢慢攤開,看到裡面用很小的字寫着一段話,大意是說,高鵬他們已經找到辦法了,讓我明天沉穩一點,還有就是要我承認和日本人打架的事,說我身上的傷是因爲和日本人起爭執才留下的。
我不明白高鵬他們到底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不過想來應該是不好在這麼一張小小的紙條裡面說明,所以這才只是告訴我一個大概。
我正看完紙條裡的內容,突然間外面的燈亮了起來,我想也沒有想,將紙條扔進了那一邊的馬桶裡面,摁下水,將紙條給沖走。
侯智君過來了!
我假裝剛剛方便完,抖了抖身子,洗手後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那一邊的侯智君,我笑着說:“大半夜的你也跑過來,怎麼,擔心我的人會過來劫獄嗎?”
“陳浩,你和你的律師還真的是很有一手啊!”侯智君看來已經發現了,他看了一眼馬桶,又看向我說:“看來已經被你沖走了。”
我裝糊塗地說:“什麼?什麼被我沖走了,說說的清楚一些。”
侯智君冷哼一聲說:“不過,就算你們把戲再多,這一次你也休想成功逃脫!”
我打了一個呵欠說:“哎呀,好睏,好睏,我得睡了,明天還得上庭呢!”
侯智君又看了我兩眼,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吃過早餐後我就被警察給帶走了,一路往外面帶了出去。
侯智君在門外等着我,他看着我說:“陳浩,這一次我親自來押送你。”
我微微一笑說:“侯智君,其實真的沒有必要!”
“有沒有必要我自己清楚,上車吧!”侯智君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