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一會,他的心裡非常痛苦。
那種痛苦,很扎心!
那種痛苦,讓他有些痛不欲生!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朝四周望去!
紅霧!
四周到處都是紅霧……
那些紅霧是那麼的刺眼!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慢慢的朝他走來。
那個女人,走得很慢!
她仿似從夢中朝陳天走來一般。
陳天看着那個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心中一喜,“小魚,你來了?”
“你回來了?”
“主上,是我!”丁小魚急忙應道,“我收到消息,就急忙趕了過來!”
“主上,您還好吧?”
“您有沒有事?”
丁小魚站在附近,焦急的看着陳天。
她很是擔心陳天,滿臉都是緊張的表情。
陳天聽到丁小魚的聲音,長出了一口氣。
他的腦袋中,不停的“嗡嗡”作響。
四周的那些紅霧,全都消失不見了。
陳天慢慢恢復了平靜。
他朝丁小魚看去。
丁小魚穿了一身寬大的黑色運動服,身上收拾的很是利索。
他輕嘆了一口氣,“小魚,你怎麼會來的?”
“主上,我收到消息,白護法在這裡布了一個局,準備擊殺您!”
丁小魚看着陳天,急忙解釋道,“我帶着弟兄們,早就趕過來了!”
“可是,白護法在醫院的四周還佈下了一些陣法!”
“那些陣法,屬於失傳的迷魂陣!”
“我破解那些陣法,用了很長時間!”
“主上,您還好吧?”
“您真的沒有事?”
丁小魚剛纔下來的時候,看到了陳天的表情。
那一會,陳天仿似一尊惡魔。
他的臉上,充滿了殺戮!
丁小魚擔心陳天有事,所以,纔不停的問陳天。
陳天擺了擺手,“沒事!”
“我剛纔確實出現了點狀況,不過,現在已經恢復了!”
丁小魚是陳天的徒弟,也是陳天的心腹。
陳天對她比較信任,因此,直接就給她說了實話。
丁小魚看着地上的屍體,“他就是白護法?”
“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還挺厲害的……”
“他不是普通的老頭!”陳天慢慢解釋道,“他是燕赤魔的父親!”
“燕赤魔是他的私生子!”
“這件事,是拆門裡的秘密!”
“拆門裡的很多人,應該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拆門可真夠亂的……”丁小魚不停的搖頭,“這些江湖門派,可不如我們空空門管理嚴格!”
“我們空空門的手下,一向最守規矩!”
丁小魚說那話的時候,非常的自信。
陳天想了一下,慢悠悠的說道,“你雖然很有自信心,但是,也要提防你門下的手下!”
“也許,有些人已經背叛了你……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剛纔,白護法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古玩行會裡面,也有叛徒!”
“我在千山鎢礦的事情,白護法知道的清清楚楚……他連當時發生的很多細節都知道!”
“當時,我身邊的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那些精銳之中,也有叛徒!”
陳天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
丁小魚這個人,比較愛面子。
古玩行會在徐保生管理之下,已經成了蘇江地區的第一行會。
徐保生的個人魅力和管理能力,更是非常的強。
可是,古玩行會裡面,仍然出了叛徒!
相比之下,空空門裡就更容易出現叛徒了!
空空門裡的很多高手都是小偷。
小偷,最喜歡逐利!
喜歡逐利的人,最容易被人收買!
在逐利人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麼江湖義氣。
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
誰有錢,誰就是爺!
利益,高於一切!
丁小魚聽了陳天的話,粉臉跳過一絲殺意,“主上,您說得對!”
“我確實有些大意了!”
“您放心,我回去就慢慢調查……一定要把背叛我的人給挖出來!”
陳天搖了搖頭,“白護法剛死,現在,不是調查的時候!”
“你門中的臥底,肯定會更加小心!”
“你要是冒冒失失的亂搞,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丁小魚聽了陳天的話,滿臉都是敬佩的表情,“師父,您說得對!”
“這樣,我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等回頭了,我再慢慢把他們挖出來!”
陳天點了點頭,“好了,咱們走吧!”
陳天帶頭朝樓梯走去。
丁小魚緊緊跟在陳天的身後。
她看着陳天的背影,秀眉微挑。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一會,她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她輕嘆了一口氣,把心裡的那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陳天大步走出了醫院大樓。
他朝遠處看去,正好看到任遷在遠處打電話。
任遷看到陳天看向自己,馬上笑了笑。
接着,他掛斷電話,順手就把電話放到了口袋裡。
任遷快速的朝陳天跑了過來。
“陳先生,怎麼樣?”
“您沒事吧?一切都好吧?”
“沒事!”陳天淡淡的說道,“遇到了點小麻煩,都搞定了!”
他轉身看着丁小魚,“小魚,這裡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四處走走!”
丁小魚應了一聲,把手一擺,帶着任遷就走了。
陳天看了任遷一眼,然後轉身朝醫院的後門走去。
他走出了醫院後門,然後又朝前面走了一公里。
他確定身後沒有任何盯梢之後,才從口袋裡摸出了電話。
他翻了一下電話本,然後直接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對方馬上就接起來了。
“大當家,這麼晚,您有什麼事?”
陳天對着電話說道,“我在第五醫院後門,你趕快過來!”
“記住,你一個人過來……不要帶任何人!”
“我找你,有急事!”
“明白!”徐保生在電話那頭應道,“20分鐘,我馬上到!”
……
20分鐘後,第五醫院後門。
一輛黑色越野車穩穩的停在了路旁。
陳天拉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他朝徐保生擺了擺手,“開車!北郊!”
徐保生沒有說話,越野車快速的朝北郊駛去。
夜很黑,路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車輛。
車內的氣氛,很是壓抑。
半個小時後。
越野車駛到了北郊的荒野中,四周越來越荒涼,沒有任何村莊和車輛。
陳天擺了擺手,“停車!”
徐保生慢慢把車停到了路旁。
陳天看着徐保生,慢慢說道,“下車!”
徐保生應了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
陳天揹着手,朝前走去。
徐保生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陳天向附近的一棵大樹走去,“噓噓,噓噓一下!”
徐保生也笑嘻嘻的說道,“大當家,我正好也尿急!”
徐保生站到一旁,對着一棵大樹也噓噓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陳天的聲音,在徐保生的背後響了起來,“保生,你可真行……竟敢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