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猛地一抓身邊的東西,不過她卻抓空了,因爲她的方天畫戟當時掉在了懸崖上。
“耶?說話中氣這麼足,看起來恢復得蠻好。”你的聲音從洞口傳了進來。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呂布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了一種久違的笑容,那種表情彷彿是一個小女孩失而復得最寶貴的事物。從而流露出來的表情。
呂布並沒有開口詢問你去了何處,她別過頭,假裝不去看你。
“吶,你的寶貝。”
你將一個沉甸甸的東西交到呂布手中,呂布猛地轉過身來,詫異地看着你:“你,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你這方天畫戟很好找啊,那些在外面尋找你的士兵一直帶着它,我恰巧經過,就替你要回來了咯。”你說得輕巧,但呂布知道,你肯定經歷過一場惡戰,而且從你身上,呂布也問道了血腥味。
呂布撫摩着手中的方天畫戟,這是她父親留給她唯一的物件,可是,在這一刻,呂布卻有一種衝動,如果在方天畫戟和你之間抉擇,她一定會選你!
“哎,今天你運氣很好哦。小爺我心情好,親自下廚,你有口福了。”
呂布轉過身,發現你正在製作簡易的木架,在木架上放這一根木棍,棍子刺穿了三條魚。魚鱗颳得很乾淨,內臟被挖空,就連頭也被砍掉了,看起來你很細心。
“本來想給你搞兩隻兔子的,不過你大姨媽還在,太過於油膩的東西就不能吃了。本來吃烤魚也不好,但是這深山老林裡也沒什麼東西,魚肉富含蛋白質,好消化,對你的身體多少還是有些裨益的。”
你的話說文不文、說粗不粗,雖然聽上去有些怪異,但是呂布卻很喜歡聽你說話。雖然聽你說話她經常要猜其中一些生詞的意思,比如說大姨媽應該就是月事的意思,而蛋白質她就不太明白了。呂布也沒有詢問,反正她不在乎那些,只要你在身邊,她的心裡就會多一份寧靜安祥。
你用乾草做底,再鋪上從外面取來的乾燥木材,用火石點燃了火焰,很快整個山洞都被火光所籠罩。
呂布也自然看到了你在準備飯食的側面,這一刻,呂布整顆心都沉靜了下來。這一瞬間,她突然有一種彷彿百年滄桑的感覺。
你一邊烤着魚,一邊說道:“我叫李牧雲,你呢?”
呂布突然沉默了,這是她的秘密,真正知道這個秘密的活人,不會超過十個人。
“不好意思,涉及到你的隱私了。那就算啦,反正無聊,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說……”
“我叫呂鳳奾。”
呂布,不,呂鳳奾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便低下了頭。你並不知道,呂鳳奾說出這三個字所蘊藏的含義是極其深遠的。
你先是一愣,之後便笑着說:“鳳凰的鳳,仙人的仙?”
“奾,乃女山。”呂鳳奾不知道自己爲何還要繼續補充下去,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瞭解,這名字好聽。”你由衷讚美道。
呂鳳奾依舊是沉默了片刻,隨後用細微的聲音道:“母親在生下我之後就過世了,父親也在我八歲那年病故。”
“抱歉,觸及你的傷心事了。”不過,你並未陷入沉默,畢竟這個時候男生要顯得幽默風趣、陽光向上比較好,你仍舊笑得沒心沒肺,“這也沒什麼,我覺得只要過得好,活得開心,父母在天上一定會更幸福、更快樂!”
“嗯!”呂鳳奾突然堅定地點點頭。
“好咯!”你將烤魚拿到呂鳳奾面前,一陣誘人的香氣瀰漫開來,“來嚐嚐哥的手藝。”
呂鳳奾徑自拿起烤魚便吃了起來,相對以往的錦衣玉食,她從未吃過如此粗糙的食物,但是外觀看似粗糙的烤魚,咀嚼在嘴裡卻回味無窮,不知是從未吃過烤魚的緣故,還是烹飪者的特殊。
看着呂鳳奾那細嚼慢嚥的優雅吃相,你不禁調侃道:“說句實話,我實在沒有想到,堂堂殺人王呂布,居然是一個如此美豔的姑娘。”
經你這麼一說,呂鳳奾不由得停止了進食,直直地看着你,輕聲道:“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
聳聳肩,你笑得很輕鬆:“當然,像咱這樣的賤民,連走在您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不是這樣的!”呂鳳奾聽你這麼說,當下急忙說道,“此事關係到許多人的性命,如果告訴你……”
說到到這裡,呂鳳奾不禁低下頭,因爲她不能再說下去了,明顯你的臉色都變了。
“怎麼,怕我告密?”你突然朗笑一聲,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呂鳳奾的肩膀,用一種聽似輕描淡寫的口吻道,“好了,你的身體狀況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日後若是有緣,再見吧。”
話罷,你轉身就走。
呂鳳奾剛剛伸出手,本想叫住你,但是很快她卻又把手收了回來,畢竟她身上揹負着太多的事物,雖然她個人對你絕對相信,但是她實在是不能冒這個險。一旦事情泄漏,族中老老少少幾千人都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眼看着你就要走出山洞,眼看着彼此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紐帶就這樣斷送,呂鳳奾突然對着你的背影喊道:“火兒,這是我的小名,只有我爹孃才能叫。”
你側過頭,卻沒有轉身,舉起右手,背對着呂鳳奾擺了擺手,輕聲道:“有緣再見吧。”
呂鳳奾急忙又追了一句:“我、我能叫你牧雲嗎?”
“這是我的榮幸,再見了,火兒。”話音一落,你便走出了山洞,消失在燦爛的陽光之中。
你這一走,呂鳳奾不知爲何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被你帶走了什麼。
“以他的能耐,不久之後我們肯定還會再相見的。”呂鳳奾用這句話來勸慰自己,之後便伸手抓向那厚重無比的鎧甲……
此時山中的天氣一片大好,斑駁的陽光從樹葉的縫裡灑落下來,山嵐吹送着絲絲暖意,令人不禁獸性,哦不,歌性大發,於是乎,你便雙手交叉於後腦勺上,擺出衣服悠然自得的姿態,在山道中行走,並用一種讓人聽了恨不能撞牆的嗓音唱道:
“舔咪咪~~~
你笑着舔咪咪~~~
好像那話兒,開在脣縫裡,
開在脣縫裡。
在哪裡,
在哪裡賤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獸襲,
我一直想****。
啊!
在夢裡。
夢裡~~~
猛力賤過你~~~
舔咪咪時,笑得多甜蜜~~~
是你!
是你!
猛賤的就是你~~~
……
啊!
再猛力~~~”
你這一路唱來,節操碎了一路。
總體來說,你的心情還是比較好的。雖然這兩天時間一直在照顧呂鳳奾,但並並沒有吃虧,而且從那小妮子的表情來看,她似乎對自己也有些好感,只是礙於某些事情而無從表達。
反正,對於你而言,今後呂鳳奾肯定不是自己的敵人就是了,上了戰場也不用再爲此心頭疼了。
你一直往北方行走,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還從未進入真正的文明世界。在山道上行走了將近兩天時間,你終於看到了炊煙。
那炊煙裊裊處,是一個小村子,看上去房子並不多,約莫五十來戶。村子是建立在一個山腳下,依山傍水,風景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