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肖峰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不由得靜下心來,看向四周。
“不用看,我在你的心裡。”
“你是誰?”肖峰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在心裡問了一句。
“我是另外一個你,一個真正渴望變強的你。”
“別打啞謎,我不吃這一套。”肖峰面色冷了下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想幫你。”
“幫我?哼,你憑什麼幫我?爲什麼幫我?怎麼幫我?”
肖峰成爲靈異偵探社的副社長,憑的可不是和你多年好兄弟的關係,而是真的有這個能力。從小到大,他無論智商、情商、反應力、執行力都異於常人。
“我幫你,只是不想你再這樣窩囊下去了。”
“窩囊?”
“不是麼?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充斥滿滿的不忿,你想變強,你渴望變強!”
“嗯,沒錯,但凡只要是個男人都想變強,不是麼?”
“對,很對。”那個聲音聽起來極具誘惑力,“我能讓你變強,甚至讓你完全超越李牧雲,成爲最強的人!”
肖峰的嘴角微微一翹:“別扯那些沒用的,整點實際的吧,說說看,我要如何變強?”
“很簡單,現在你要把身體完全放鬆、放鬆,把心靈打開。”
“然後呢?”
“然後轉過身,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肖峰如其所說,轉身看向鏡子。鏡子雖然已經被符陣所封,但仍舊留有空隙,肖峰正是通過空隙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肖峰在心裡輕笑道:“你不會讓我現在對着鏡子玩石頭剪刀布吧?”
“不不不,那只是給庸人玩的,你要做的只是睜大雙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是麼,鏡子裡除了帥得一嗶的我,好像沒有別……呃……”
這時候肖峰只覺得自己眼皮很重,之後慢慢閉了起來。
一旁的楊開見了,不由輕輕推了肖峰一下:“哎,瘋子,你幹嘛呢?”
肖峰沒有迴應,當他緩緩睜開雙眸時,他的瞳孔之中已然閃現兩個極似森羅咒印的咒印!
而且,這兩個咒印的旋轉方向同樣與你眼中的森羅咒印相反!
“瘋子?”
楊開見肖峰表情怪異,剛想問話,卻見肖峰猛然上前,連續咬破五根手指的指尖,用沾着鮮血的手快速扯下貼在鏡子上的符紙。
“瘋子,你幹什麼!?”楊開和廖勇急忙上前,欲抱住肖峰。
而沒等兩人完全靠近,肖峰居然直接縱身跳進了鏡子裡!
“瘋子!”
肖峰一進入鏡子,那鏡子就如同水面一樣泛起了波瀾,之後只聽“咔!”的一聲,整個鏡面迅速龜裂開來。
“乒!”
伴隨着一聲脆響,鏡子破碎成片。
楊開和廖勇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均是驚駭之色。
“怎麼回事,瘋子怎麼突然就衝進鏡子裡了?”
廖勇面色還算沉着,對着身後的宗望嶽道:“趕緊打電話給老木,把瘋子的事情告訴他。”
“好!”
宗望嶽剛拿起電話,在他按下快捷鍵之後,手機裡傳出的居然是一個男人陰沉的笑聲。
當笑聲傳入衆人耳中時,楊開諸人,包括季退寢室四人頓覺頭暈眼花,個個暈厥倒地不起。
三、四分鐘後,廖勇率先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臉上不禁流露出困惑之色。
“唔……這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楊開揉着雜亂的頭髮,慢慢站起身。
宗望嶽比季退四人稍微早一點起來,他看了季退四人一眼,皺着眉頭說:“哥幾個,你們誰啊?”
季退也是抓了抓頭:“我叫季退,財經學院的。”
“哦,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宗望嶽,你可以叫我糉子,雞腿兄。”
幾人打過招呼,楊開一臉茫然地看着四周:“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答案我也很想知道。”季退四人同樣茫然,他指着廁所裡那滿地的玻璃碎片道,“廁所的玻璃怎麼碎了?”
楊開聳聳肩,笑着說:“走吧走吧,大早上的待宿舍裡幹什麼,今天俺媳婦不在,咱哥幾個到網吧擼一把怎麼樣?”
“好啊!”
“可是鏡子……”
“哎呀,管什麼狗屁鏡子。等下回來隨便打掃一下就行了,走!走!哥今天一定要用瑞雯爆你菊!”
“贛!你當我菊花信不存在嗎?”
一行幾人笑嘻嘻地走出宿舍,在宿舍門關上的同時,對着樓道衝了出去,同時大喊:
“德瑪西亞!!!”
一路狂飆,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你縮短到了二十來分鐘。
下了高速道,又開了十來分鐘,徑自把車開進了一條鄉間小路,在山道上環繞了一段時間,最後停在一個半山腰農家樂的土坯停車場裡,此時讓鴻飛已經在旁邊朝着招手。
杜曦山下了車,紅袖則是鑽入杜曦山背囊之中。
“你們隊長哪來那些閒情逸致,閒着沒事幹居然還做了考古工作?”
讓鴻飛一接近,你開口調小了一句。
對方聳聳肩:“這也是我們沒想通的,而隊長的說辭是反正來也來了,就當是增長破案經驗。”
杜曦山聽了不由點頭道:“冼隊長這麼說倒是無可厚非,考古本身就是破案,只不過我們破的是和古人有關的案子。走吧,別讓冼隊長等急了。”
冼千凌的名頭杜曦山還是知道的,以她那風風火火的性子,自然不喜歡久等。
三人快步上前,很快就鑽進了一個林子。
穿過樹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灰白色的世界。放眼望去,滿眼都是一些顏色灰白、形狀古怪的岩石。
這些岩石的形狀有的酷似馬匹,有的則好似擺弄出各種姿態的人物。
還有一些岩石的形狀和普通並無差別,但岩石表面卻出現許多劃痕、深淺不一的小孔,這些小孔就好似被箭鏃和鋒利刀刃砍傷一樣,更有的岩石上甚至能夠看到馬蹄印!
“這就是越王勾踐練兵的地方?”
你擡頭看向朝着你們走來的冼千凌問了一句。
冼千凌聳聳肩,笑着說:“看來是如此了。不過這些也只是擺設而已,你們進來看看吧,這是我們今天早上剛剛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