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人要以家爲重
“好,年輕人多學習總是好的。”老爺子和馬英傑碰了一下杯子,把白開水乾掉了,好象那真是酒一樣,不過,在馬英傑看來,老爺子還是很爽的,即便是白酒,估計他也很爽快。
司徒蘭一直笑着看馬英傑和老爺子幹這種不是酒的酒,直到他們幹完了,司徒蘭才說:“吃飯吧,爸,菜都涼了。”說着,把菜往老爺子碗裡夾着,老爺子慈愛地看了一眼司徒蘭,很聽話地開始吃飯,馬英傑也埋頭吃飯,不敢再說話,好在,他已經感覺到了,司徒蘭和老爺子已經把他劃入了自家人的行列,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他投入到吳都的又一輪戰鬥之中了。
第二天,馬英傑照顧完老爺子洗涮完畢後,司徒蘭來了,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很平靜。但是馬英傑心裡還是惦記着冉冰冰的事情,這是老闆交待的,他不知道司徒蘭到底打聽得怎麼樣?看司徒蘭一臉的平靜,是不是已經探聽到沒什麼事情呢?馬英傑如此想着,不過嘴上還是叫了一句:“蘭姐來了。”
司徒蘭點了點頭,老爺子便對司徒蘭說:“小蘭,你今天和小傢伙一起回吳都去吧,我有特護照顧就行了。”
“爸,”司徒蘭嬌怨地看着老爺子,繼續說了一句:“讓馬英傑先回吳都去,我要在這裡陪着你。”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還能撐一段日子,要以工作爲主。你現在已經是結了婚的人,要以丈夫爲主。再說了,天運一個人在吳都,也挺孤單的,你早點回家去吧。”老爺子還是慈愛地看着司徒蘭,可馬英傑怎麼感覺這些話很心酸一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什麼時候都是以子女們的幸福爲前題。
“爸,這事不談了。我會守着你的,讓馬英傑先回去行,我和天佑哥哥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沒必要天天守着彼此,會生厭的。”司徒蘭說這話時,態度很堅決,老爺子也不好再強迫司徒蘭了,大約他清楚司徒蘭的性格,不是別人可以強迫得了的。
“老首長,吃飯吧。”馬英傑把話題轉了過去,免得這一對父女都難爲情,老爺子便藉着吃飯,沒再提這件事情。只是吃完飯後,馬英傑纔對老爺子說:“老首長,我走了,您一定要多保重身體。我還會來看望您的,多保重啊!”
老爺子揮了揮手,算是送馬英傑出門,馬英傑走出病房時,司徒蘭也趕了上來,她對馬英傑說:“我送你去機場。”
馬英傑想說不用了,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還有冉冰冰的事情沒有弄清楚,而且司徒蘭要送他去機場,大約還有事情要交待吧。於是,馬英傑便點了點頭,把“不用了”換成了“謝謝蘭姐。”
“哼。”司徒蘭哼了一下,沒再理馬英傑,徑直一個人往電梯邊走着,馬英傑跟着司徒蘭也沒再說話,直到走到車子旁邊,司徒蘭把車鑰匙又丟給了馬英傑,說了一句:“你開車吧。”一邊說,一邊坐在了副駕駛室裡。
馬英傑接過車鑰匙坐進了駕駛室裡,開動那輛曾經讓他不可一世的法拉利時,司徒蘭又說話了:“你飛江南的這一班飛機上有冉冰冰,你看看在飛機上能不能找到她,套套她的話。”
司徒蘭的話一落,馬英傑握住方向盤的手還是顫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在爲誰而抖動。只是他感覺自己這麼一走,就得面對比秦縣更復雜、更激烈的鬥爭之中。如果說秦縣的鬥爭是初級階段,那麼他既將面對的就是中級階段,還有高級階段。只要他身處於官場一天,這種不同階段的鬥爭就會時時、天天、月月、年年地繞着他。正如司徒蘭所言,這就是他馬英傑的一種宿命。只是在這種已經看得出宿命本色的軌跡中,他如何撥雲見日,那就是他接下來必須去不斷學習、不斷努力,達到見招拆招的能力了。
“冉冰冰和錢部長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馬英傑問了司徒蘭一句。
“這樣的傻瓜問題你也能問出來。”司徒蘭損了馬英傑一句,馬英傑有點生氣,因爲這是老闆交待的任務,司徒蘭既然知道了這是老闆的任務,她爲什麼不能把調查的結果告訴自己呢?而他問的時候,她居然還是這個態度,他發現他真的不懂女人的心。
馬英傑不再說話,悶着頭開車。司徒蘭也不說話,居然把音樂打開了,一首《我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飄了出來:“Sally哭着說,她不再忍受,象一個影子擦掉自我,她不願強奪別人的所有,但是愛人逼她犯錯,感情在深陷時墮落,傷了人還不罷手,直到自己碰到傷口,才懂無情的人,對誰都一樣的殘忍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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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讓我哭泣的遠方。愛一直停在,你曾愛我的那晚,你曾經對我那麼好。你說你愛我到老,現在我還忘不掉,什麼天荒地老,不到最後不會知道。”
馬英傑莫明其妙地聽着這首歌時,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不知道司徒蘭此時放這首歌出來的目的,他更不知道,到底是他,還是老闆傷了司徒蘭,或者是他和老闆同時傷了司徒蘭。女人總在自己的情感裡,去發揮着無盡的想象力,一如此時的司徒蘭,她竟然反覆聽着這首歌,噹一聲接一聲的“我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讓我哭泣的遠方。愛一直停在,你曾愛我的那晚,你曾經對我那麼好。”的歌詞灌進馬英傑的耳朵裡時,他很想、很想大聲地衝着司徒蘭說:“求求你,別聽了。”可是馬英傑不敢,特別是關於冉冰冰的事情沒有弄清楚的時候,他不敢招惹司徒蘭。他強迫自己陪着司徒蘭去聽一首傷感的歌,去任由司徒蘭在渲泄着內心的不滿。她是不滿的,這種不滿不僅僅對老闆,對自己也存在着這樣的不滿。可是馬英傑又能怎麼樣呢?他不可能再任自己的情感在司徒蘭身上發酵着,那可是給老闆戴一頂綠帽子啊,他沒有這種膽量。
馬英傑內心很堵,可他只能悶頭開車,他也不知道這車離機場有多遠,他渴望這個距離縮短、縮短。可偏偏開到中途,堵車了,看着前不見龍首,後不見龍尾的堵車大潮,馬英傑的心真的急了,他忍不住側着頭去看司徒蘭,司徒蘭彷彿沉浸在歌聲中一般,她的臉上看不見什麼色彩,但馬英傑知道,她的內心一定如漲潮般涌着這樣那樣的浪波,這些浪波里有多少屬於馬英傑,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他。他想問飛機是幾點的,見司徒蘭不看他,好象所有的神情全部被歌聲吸引住了一般。
馬英傑朝着車窗外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車輛,嘆了一口氣後,張嘴唱着:黑與白都一樣好,沒有誰絕對重要,偏偏人就愛比較,受的苦全自找。明明活得很好,卻感覺快死掉,你在哭,她在笑,多微妙。只有再體會愛的不完美,才能夠學會愛該怎麼給,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也試着讓愛有路可退。
馬英傑剛唱了兩句,司徒蘭“啪”地一下把音響給關掉了,但是她卻沒有打斷馬英傑的歌聲,任由馬英傑這麼唱着,這首《愛有路可退》,司徒蘭好象是第一次聽過,又好象聽過幾次,只是此時從馬英傑的嘴裡飄出來時,她竟然發現比這法拉利的音響效果還要動聽多。
馬英傑把這首歌唱完後,堵車大潮終於鬆動了,司徒蘭卻對馬英傑說:“再完整唱一遍好嗎?”
“你今天怎麼啦?”馬英傑還是沒有忍住,不過他的聲音是關切地一種問候。
“欒小雪是不是的預產期快到了是吧?”司徒蘭沒有回答馬英傑的問題,卻扯到了欒小雪身上。
“蘭姐,愛有路可退,只要你願意。我和欒小雪什麼都沒有,你擁有的所有,是我和她窮盡幾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再說了,她已經懷上了老闆的孩子,這個事實,我們沒有辦法去改變。你能不能放下來呢?”馬英傑把目光落到了司徒蘭的臉上,她的臉上,此時仍然一臉的平靜,沒有悲傷也沒有怨恨,讓馬英傑很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怎麼樣?現在可以說是大敵當前,她怎麼還有心思玩這一套呢?
“在欒小雪的預產期快到時,我會回江南去的。我會親自來安排這件事情,因爲這個冉冰冰來者不善。她已經正式成爲錢光耀的女人,而且吳都高鐵站的項目已經全權由李惠玲接手了,與你的主子沒有半點關係了。因爲他們改了最初要建站的選擇地,原因是村民們不肯搬遷,要遵重村民們的意願。事實上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所以,你儘量在飛機上去找冉冰冰,儘量探探這個女人的口風,因爲目前她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她很有可能會暴露他們的目的。而且你要防着這個女人再一次對欒小雪的孩子下手,所以,我必須在欒小雪生孩子的時候,秘密回江南。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發現自己一直站在曾經被傷害過的地方,我走不出來,卻又一步一步替你們擦着不乾淨的屁股。愛有路可退,可你告訴我,我現在該退到哪裡去?我是不是該撒手不管?是不是該離你們兩個遠遠的?是不是該再一次飛離中國,再一次投入到外國人的懷抱裡去呢?我是不是該這樣呢?”司徒蘭越說越激動,馬英傑這才知道,司徒蘭臉上的平靜全部是僞裝的。
###第22章 不斷感恩
她一定又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定又是心理上極爲不平衡。這樣的不平衡肯定與老闆,與他有關係。
“姐,”馬英傑很有感情地叫了一句,“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姐,親姐姐,無論我的明天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局,對你,我只有一顆不斷感恩,不斷回報的心。真的,所以,姐,有什麼不痛快,你就告訴我好嗎?我幫不了你什麼,可我會是你最好的聽衆。”馬英傑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全是真情,而且這種真情此刻與男女無關,與一種真正的心連心,心繫心有關聯。
司徒蘭還是感動了,女人啊,總是在男人的這種情懷裡,這種表達裡傻裡吧嘰的去感動,去幻想,去等待。她是不平衡,她一方面花着巨大的代價又是請客,又是請人偵探着錢光耀與冉冰冰的事情,一方面還得託關係查到冉冰冰飛江南的行程安排,她所做的這一切,馬英傑和羅天運竟然沒有一個人關切地問她一聲,特別是羅天運,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一飛離北京,竟然連個打電話,連條信息都沒有。演戲也該演一下吧?哪怕是假的,也總得在面子上去裝一下吧?可羅天運竟然連裝也不裝,問也不問一聲。她很想知道,羅天運的心是不是全給了那個野丫頭,爲什麼她爲他做了這麼多,換不來他的半點感激。倒是馬英傑,此刻間又一次打動了她,她很想親親這個傻小子的嘴,那張嘴裡吐出來的話,是她願意去聽,也是她樂意去聽的。
“馬英傑,謝謝你。”司徒蘭迴應了馬英傑一句,她的表情有一種喜悅和心慰,馬英傑便知道,他的一番話說對了,可能老闆傷了她,而他對她有意的遠離,也傷了她。可憐的女人啊,明明說過要放手,明明想着要放手,可是,總也糾結,總也不忍,總也不捨,總也不放。他不知道司徒蘭要這樣糾結多久,他更不知道自己要在這種糾纏不休的情感裡走多久。
馬英傑回了一句:“姐,只要你開心快樂,我就很滿足了。”司徒蘭便笑了起來,伸手在馬英傑的肩上拍了拍,那個動手如姐姐,也如母親,讓馬英傑顫悠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只要司徒蘭不再有心理上的不平衡,他的任務就算告一段落。因爲他和老闆離不開司徒蘭,至少目前離不開她。
機場總算到了,馬英傑把車子停好後,扭頭看着司徒蘭說:“姐,我走了,你要開心一點,快樂一點。”
司徒蘭的眼睛居然紅了一下,有淚在眼眶裡轉悠着,她想放下的一切,她發現一樣也沒放下,反而被生活再一次放大,加重,而且重聚於一體地涌入她的生活,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想不想接受,這種涌入已經別無選擇了。
司徒蘭嘆了一口氣,馬英傑的心卻被她的傷感弄得酸酸的,他知道,他和老闆全對不住這個女人,可是他卻不知道用哪種方式纔可以讓她快樂一些。走近也不對,遠離也不是,他真的很有些爲難
,對於這種關係,他沒有一個度,他也處理不好這個度。
官場上人與人之間的度,馬英傑越來越感覺自己在掌握之中,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和司徒蘭之間的度,好難掌握啊。他擔心自己負了司徒蘭,可他又不能、不敢再和這位老闆名義上的妻子走近。他好不容易把控住和欒小雪之間的度,好不容易讓自己和欒小雪之間沒有任何的情愫滋生。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司徒蘭還是做了老闆的妻子,雖然是假的,可正是因爲這個假妻子,才讓他格外地爲難。如果司徒蘭真的成了老闆羅天運的妻子,至少她有老闆的關愛,老闆的心疼,正因爲她和老闆之間沒有這種交聚的情感,才讓馬英傑感覺愧對司徒蘭的同時,也不知道拿這位女人怎麼辦。
“姐,別多想了。有的事沒有結果。我也該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開心,一定要開心哦。”馬英傑還是充滿着情感地對司徒蘭說了這幾句話,本來司徒蘭已經平復一些的心,又被馬英傑勾勒得難受,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讓眼淚奪眶而去。既然一切的結局是她早已料到的,她爲什麼就不能去接受,再接受呢?
“你去吧。在飛機上找找女記者,儘量多掌握信息,目前除了去掌握方方面面的信息外,我們還不能行動,懂嗎?”司徒蘭恢復了平靜,一平靜下來的司徒蘭,或者說一離開情感糾結的司徒蘭,就是一位必須讓馬英傑另眼相看的女人,一位讓他時刻要去學習的女人。
“我會小心應對的,謝謝蘭姐。我走了。”馬英傑一邊推開了車門,一邊對着司徒蘭揮了揮手。司徒蘭沒有下車,或者她還在難過,馬英傑不敢回頭,那個女人的悲傷和喜悅全放在他的身上,可他承擔得起嗎?
馬英傑一狠心,大踏步離開了機場。他老感覺司徒蘭正在用一雙淚眼迷濛的目光在看着他的背影,在看着他的遠去,他的消失-----
馬英傑儘量地把司徒蘭給他的傷感排除在腦後,因爲他幫不了司徒蘭,他沒有這種能力改變司徒蘭,特別是情感上的問題,他會越糾纏越糾結的,而他和司徒蘭之間在最熟悉的同時,必須保持着一種陌生感,這人與人之間只有生活在陌生感裡,纔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從來都是朋友之間,熟人之間有了傷害和鬥爭。
馬英傑讓自己平靜,再平靜。他得去應對冉冰冰,這位讓他一直頭疼的女人,這位被他曾經威協過的女人,這麼快竟然傍上了這麼大的一個部長,這讓馬英傑在無語的同時,卻有一種深深的不安感。
馬英傑過了安檢後,在登機處,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停留地在人羣裡探索着,他要找冉冰冰。
讓馬英傑有些失望,他在登機處沒有找到冉冰冰,當人羣開始登機時,馬英傑把目光往身邊再一次掃了一下,這一次,他的心猛然地跳動着了,熟悉,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落入了馬英傑的眼睛裡。只是,冉冰冰的打扮改變了,緊身的低胸T-Shirt以及迷你短裙,加上一頭純黑的直髮飄發着,在馬英傑眼裡,很有點二十歲小姑娘的感覺。那個夜晚,他掃過的冉冰冰身影,還沒有仔細去想她的改變,現在,馬英傑直視着身後的冉冰冰時,竟然發現這個女孩真是十八變。孟成林喜歡野性十足的時候,她就把這種野性張狂得滿地都是。現在她這一身超萌的打扮,估計就是錢光耀部長喜愛這一口,那麼她這一身的裝扮,至少向馬英傑傳遞出一個信息,她在迎合錢光耀部長。而這種迎合,顯然是事先就準備好了,就設計好了。如果沒有人指使冉冰冰這樣做,馬英傑想,她不會去改變自己,至少在短時間不會去改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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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英傑已經會察顏觀色了,已經知道如何去判斷一個人的衣着、表情等等。這麼想的時候,馬英傑還是驚了一下,至少冉冰冰的改變給了馬英傑一個重要的提示,她已經和他們聯手了,或者是他們選定了她。是,冉冰冰從來就是別人的棋子,她沒能力聯手,只是被動地成爲別人的棋子。這樣一想,馬英傑的心有所平靜,聯手比成爲棋子要好對付着好。
馬英傑假裝鞋子帶子鬆了,故意彎腰退在一旁系鞋子,等冉冰冰經過時,馬英傑裝作突然看到冉冰冰一般,興奮地叫着:“冰冰,冰冰,真的是你啊,這麼巧。”馬英傑的臉上露着黃昏日落百鳥歸巢般的笑容,這種笑容,把馬英傑曾經對冉冰冰一切的不滿全部掩飾在自己的表情之下。
冉冰冰卻沒有露出半絲的喜悅,反而一臉的高傲,對着馬英傑冷淡地點了一下頭,算是迴應馬英傑的興奮和驚喜。馬英傑在心裡罵了一句:“媽的,不就是被部長睡了一晚上嗎?至如裝得像部長夫人似的。”不過,罵歸罵,馬英傑移動了一下步伐,儘量和冉冰冰保持着近距離的接觸,冉冰冰卻有意拉開着和馬英傑的距離。馬英傑有任務在身,也懶得記較冉冰冰的冷淡,拿熱臉往她的冷屁股上貼着,用一種巴結和擡高她的笑臉說:“冰冰,你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也越來越公主了。”
這話拍到了點子上,冉冰冰終於給了馬英傑一個笑臉,說了一句:“漂亮不好嗎?”
“女人嘛,就應該漂亮。漂亮纔會活得精彩。”馬英傑趕緊討好地接了一句。
冉冰冰便繼續往前走着,臉上的高傲越來越濃烈了。馬英傑纔不管這麼多,問了冉冰冰一句:“冰冰,坐在幾排?”
冉冰冰大約因爲馬英傑如此在討好她,也大約想有人分享她的喜悅,便把自己的座位告訴了馬英傑,馬英傑很快記了下來。等他們走進機蒼後,馬英傑一直跟在冉冰冰身後,到了她的座位處,馬英傑很體貼地對冉冰冰說:“來,冰冰,我幫你把行李放上去。”其實冉冰冰也就幾件衣服,並不重。但是有馬英傑這麼巴結自己,她當然樂意而爲之,就把行李交給了馬英傑,馬英傑替冉冰冰放好行李箱後,冉冰冰身邊的人來了,馬英傑趕緊一臉禮貌的笑容,對着那位男人說:“先生,您好。我可以和您換一下位置嗎?我幫您把行李箱送過去。”
###第23章 裝蒜的女人
男人看了一眼馬英傑,又看了一下冉冰冰,沒說什麼,任由馬英傑幫着他把行李箱放到了馬英傑的座位上,馬英傑放完行李箱後對着男人說了一句:“謝謝您”後,便向冉冰冰走去。
冉冰冰在座位上正拿着剪刀修剪指甲,一副對馬英傑愛理不理的樣子,馬英傑開始有些失去耐心,他本來對冉冰冰這種女人就沒什麼好感。道理很簡單,他不害怕髒話連篇罵起人來什麼詞都敢用的冉冰冰,就怕沉默寡言任,由你說的天花龍鳳她還平靜如水的冉冰冰,因爲這不符合冉冰冰的性格特點和平常的爲人處世方式。最慘的還有,馬英傑此時帶着任務,帶着目的。無論冉冰冰曾經有過多少陰謀詭計背後給人放冷槍的舉措,此時,他都得去討好這個女人。
想了想,馬英傑以進爲退道,對着冉冰冰說:“冰冰,你好像並沒有說話的興趣,是不是對我有意見?還是不樂意我坐到了你的身邊,我只是覺得一路上有,有個美女說說話,這一個多小時的路途,會眨眼而過,要是一個人傻瓜般地坐着,也挺悶的是不是?再說了,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你,顧雁凌和欒小雪三個女同學之間,你真是越來越出落得美麗、大方、得體,而且很高貴的樣子。欒小雪現在可是越來越家庭主婦了,而且一臉的孕婦斑呢。”說着,馬英傑故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女人都愛比較,而且就愛和同學、朋友比較。馬英傑這麼一比較,冉冰冰的興趣便勾了出來,她收起了剪刀,一臉興奮地望着馬英傑說:“我現在真的比她們兩個變化大嗎?”
“當然啦。你現在可真像個公主一樣貴氣了,我看你半天,都不敢認,要不是你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真不敢相信,這麼氣質高雅的女孩竟然是我認識的冉大記者。變化太大了,真的太大了。”馬英傑連連讚歎着冉冰冰,他的樣子看上去真誠而又撲實,說得冉冰冰既開心的同時也相信馬英傑說的是真話。
冉冰冰便笑了起來,而且絕對是那種興奮而又控制不住喜悅的笑。
馬英傑便趁熱打鐵地望着冉冰冰笑着說:“女人越來越漂亮的原因,只有一條,戀愛了,有心上人了。對不對?冰冰。”
“哼,纔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冉冰冰的語氣有了撒嬌的成份,馬英傑便清楚,再試探下去,冉冰冰有可能會說的。
馬英傑假裝很惋惜地說:“我馬上要調回吳都工作,還想在吳都討你的喜酒喝,看來冰冰的眼光高遠了,男朋友一定是北京人,你這次肯定是會男朋友來的。”
“你要調回吳都工作?”冉冰冰吃驚地盯住馬英傑,心卻不安靜地跳着,再跳着。
馬英傑回吳都是好事還是壞事?冉冰冰的內心此時如此疑問了了一下。只是這個疑問卻是瞬息而過,她馬上又覺得馬英傑回吳都最好,至少她又在欒小雪面前高她一等,而且至少顧雁凌現在也得另眼相看她,而且她還有極佳的商業機密,一定是賺大錢的。這麼一想的時候,冉冰冰對馬英傑的態度好了許多,他回到了吳都,或多或少對她還是有利吧?至少高鐵站將落戶於林子溝,吳都城區區土地局的安平局長與馬英傑的關係還不錯,這是冉冰冰採訪時,安平局長自己說出來的。現在要讓顧雁凌和自己聯手,再找馬英傑去幫着圈點地,問題應該不大。
冉冰冰有了自己的算盤後,對馬英傑的冷淡一下子消失了,熱情地望着馬英傑,等馬英傑的回答。
“我已經把秦縣的事情交接完畢了,現在回吳都,聽候安排。”馬英傑似乎是有意也似乎是無意地說着。
冉冰冰此時笑了起來,對着馬英傑說:“回來好,回來我們幾個姐妹又可以見見面,說說悄悄話了。”
“對啊,欒小雪一時半刻也不能工作,有你們經常來家裡玩玩走走,她的心情也會好得多。”馬英傑趕緊接了一句,“不過,冰冰,你男朋友真在北京嗎?”馬英傑又追問了一句。
“我來北京玩的,我沒男朋友。”冉冰冰臉上的表情卻是沾沾自喜的那種,馬英傑看到眼裡,也更加確實司徒蘭的消息是準確無誤的。
“那你來北京幹什麼?”馬英傑緊追了一句。
“馬英傑,我有個共同發財的機會,你幹不幹?”冉冰冰沒理馬英傑的問題,而是神神秘秘地望着馬英傑問着。
“只要是發財的機會,哪個都想擁有,是吧?你說說看吧。”馬英傑的神態並沒有冉冰冰想象中的那麼急切,馬英傑是故意的,對冉冰冰這種人,你就得比她還要淡定。
果然,冉冰冰被馬英傑的這種不主動刺激了一下,對着馬英傑說:“林子溝要建高鐵站,現在去圈點地,半年之後可就是錢啊。馬英傑,這消息你不要外傳啊,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才說的。我讓雁凌出錢,我出信息,你出力,我、欒小雪、雁凌一起圈點地,行吧?”
冉冰冰一興奮,還是忍不住在馬英傑面前賣弄着。馬英傑故意不大相信地盯着冉冰冰說:“高鐵站不是在邱家灣嗎?怎麼又扯到了林子溝去了?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信不信由你。我的信息絕對可靠,對了,馬英傑,我這次回去就找雁凌投資,你得出力,把地皮圈一塊,如果你一定要清廉的話,欒小雪退出,我和雁凌一起圈,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們啊。”冉冰冰繼續肯定地望着馬英傑說着。
“如果在程序範圍內,我可以找安局長打個招呼的。”馬英傑沒有完全拒絕,他已經探聽了他要的消息,這女人什麼時候都是忍不住在自己內心的驚喜拿出來曬的。冉冰冰這人,這個時候在馬英傑面前曬這樣的喜悅,正中馬英傑下懷。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馬英傑和冉冰冰扯了一些閒,直到飛機落在江南的機場上,馬英傑便問了冉冰冰一句:“冰冰,你怎麼回吳都去?”
“我有車接,你自己忙你的去吧。”冉冰冰又恢復了冷淡馬英傑的神態,馬英傑便很知趣地離冉冰冰遠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偷偷在觀
察冉冰冰,是誰來接她。
馬英傑一直跟着冉冰冰身後去了停車場,接冉冰冰的車牌號,馬英傑迅速記了下來,不過這個車牌有些陌生,馬英傑離開吳都有一段時間,他也不知道這個車是哪個單位的。
冉冰冰被人接走後,接馬英傑的車纔來,是彭青山幫他安排的車。馬英傑約了彭青山,想了解了吳都最近的情況,然後再去老闆哪裡去。
司機馬英傑不認識,這樣也好,一上車,馬英傑就閉目養神,盤算着和老闆如何彙報他的信息,想象着回吳都後,接任副秘書長的情況。
吳都到了後,彭青山在七七吧訂了一個單間,只有他和馬英傑,這是馬英傑的意思。因爲他剛剛回到吳都來,他需要對吳都的近況多一些瞭解和熟悉,而且他目前的職位沒定,他還不能張揚。
馬英傑到彭青山訂的單間時,彭青山已經先到了,而且給他的茶水都準備了,一坐下來,兩個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客套,彭青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歡迎你回到吳都來。”說着,用茶水先敬了一下馬英傑,馬英傑也沒客氣,撞了一下彭青山的茶杯說:“今後還請彭哥多多關照。”
“看看你吧,又說假話了。你要在羅老闆身邊工作,在大領導身邊工作,只能是你照顧我了。”彭青山哈哈地笑着,一臉的自信一般。看來,這人一到了一把手的位置,不管是哪個單位的一把手,說話,表情還真不一樣。此時的彭青山和以前的他很有些不同,臉上的自信和霸氣外露着,不過對於馬英傑來說,他和彭青山,劉楓已經算是不需要掩飾的朋友,也就沒認爲彭青山的這些變化有什麼不對的。
“彭哥,你和劉哥都比我年長,我的經驗遠沒有你們豐富,還是需要你們多多關照的,我可說的是真心話。”馬英傑此時一臉的實誠,倒讓彭青山很有些感動,一邊喊服務員上菜,上酒,一邊對馬英傑說:“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兵,一起努力,一起進步。”
“謝謝彭哥了,不過,今天不能喝酒,我等會要去老闆辦公室裡彙報工作,要是被他知道我喝了酒,準會挨批的。”馬英傑望着彭青山,一臉的謙虛謹慎,讓彭青山很是讚賞,比以前成熟多了,這是他對馬英傑的感覺,看來這一趟基層之行,對馬英傑的成長還是很有利。而且馬英傑對劉楓的關照,他早就知道,他也認爲馬英傑是一個值得交往而且很重情感的弟弟,雖然官場上重情感總是吃虧的,可是沒有道義的人,誰又願意和他玩呢?上過一次當,吃過一次虧,誰又願意繼續上當,繼續吃虧呢?這年頭,大家都不是傻子,太精明的的人,其實玩到最終只是在玩他自己。
“我們兄弟之間,一切隨便。既然你不喝,這酒就免了,以後在吳都有的時間喝酒,想喝的話,隨時找我,一把手就是方便自由得多。”彭青山絲毫沒有掩飾這個一把手的好處,再說了,馬英傑和羅老闆,還有司徒蘭的關係,彭青山都清楚,而且羅老闆和司徒蘭結婚了,除了馬英傑在場,他們都沒有到場,足以證明馬英傑在他們心目中的信任度,對這樣的一層關係,彭青山當然會越隨意越好,只有這樣,纔可以讓馬英傑成爲最鐵的朋友。
###第24章 幕後策劃人
馬英傑還是對彭青山的這種隨意和拿他當朋友的姿態很是感激的,於是直截了當地對彭青山說:“既然彭哥不拿我當外人,我也就直接說了我的想法。我剛從北京回來,吳都的一些情況,我只是瞭解了一點點,在飛機上還遇到了冉冰冰,她也去了北京,最近吳都到底怎麼啦?”
彭青山把吳都的動態告訴了馬英傑,和司徒蘭掌握的情況差不多,只是彭青山說得詳細一些罷了。
“那個邱家灣的上訪的事情查清楚了嗎?”彭青山一講完,馬英傑便問了一句。
“邱家灣的事情目前找不到幕後策劃人,哪些小混混也是有人指使他們加入的,但是具體的人,他們也說不上來。老闆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去他的辦公室可要小心一些。李市長一直在鼓動媒體報道邱家灣建高鐵站的不可行,至如她在背後打什麼意見,我目前也查不到具體的線索。冉冰冰和李市長這一段走得特別親近,所以冉冰冰這個人我也會留意的。”彭青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馬英傑,他當然不希望羅老闆被李惠玲限止住,而且李惠玲顯然知道他是羅老闆的人,因爲有兩次他去李惠玲辦公室彙報工作時,她的態度都很冷淡,而且據說她只發展對她有利的人,這一點很有些接近孟成林。孟成林的餘黨,好幾位都有意投奔李惠玲,大家都在觀望之中。如果高鐵站成爲李惠玲所設計的那樣,很有可能吳都的局面會一半對一半,這對於羅天運來說很不利的。
“李市長很有可能要推翻吳都從前的所有計劃,重新來確實這個計劃,這麼一來的話,這個項目就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這樣纔可以解釋得清楚,爲什麼會有邱家灣的村民上訪?她正好借這樣的上訪,推翻以前的計劃。”馬英傑望着彭青山分析着最後吳都的情況,彭青山被馬英傑一說,也明白了這之間的串聯,只是誰是李惠玲在幕後實施這些計劃的人,目前大家都不知道。不過,思緒理清楚了,馬英傑再去找老闆的時候,他可以做到胸有成竹了。
這頓飯儘管沒有酒,但是吃的時間還是有些長的,彭青山把吳都的很多情況都給馬英傑講了一下,特別是李惠玲,這女人不僅僅長得漂亮,而且很有她的一套方式,她在大會上,在人羣面前,從來是順着羅天運的,幾次大會,羅天運說什麼,她都附和着。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的,至少彭青山如此認爲。羅天運走到這一步,彭青山是知道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沒想到他的位置沒坐熱,突然冒出了一個李惠玲,如果他們不想辦法擠走李惠玲,羅天運的日子不會好過。這也是彭青山之所以願意和馬英傑一起分析吳都情況的原因,這已經搭上了羅天運的船,這隻船隻能衝浪而行,不能擱淺不前。他怕啊,孟成林這棵大樹一倒,多少人一夜之間進了冷宮啊。他甚至都不敢想象,羅天運如果也倒了,他的日子會成爲什麼。
馬英傑和彭青山分手後,直接去了羅天運的辦公室,因爲是上班的時間,羅天運在辦公室裡,當然馬英傑提前給他發過信息,說他從北京回來了,羅天運讓他直接到自己的辦公室,看來他也在等馬英傑。
馬英傑再一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大樓時,內心涌出來的不是興奮,而是沉重。他在上電梯的時候,竟然又遇到了方揚秘書長,方揚一見馬英傑,臉上盡情是在笑着,可在馬英傑眼裡,這種笑,陰陰的,怪怪的。他還問了馬英傑一句:“馬大秘書又要回大本營工作?”
馬英傑一臉笑容,望着方揚說:“方秘書長好,我能不能回吳都工作,還希望方秘書長多多在幾位大領導跟前美言幾句。”
“呵呵。”方揚乾笑了一下,看到電梯數字到了四樓時,方揚趕緊說:“我到了。”
馬英傑笑着說:“謝謝秘書長。”
電梯關上了,馬英傑感覺方揚這根牆頭草是不是又倒向了李惠玲一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闆羅天運要馬英傑回到吳都就是有他的道理,他必須有自己貼心的人在身邊了。
五樓倒了,馬英傑走出電梯時,老遠就看到了何先暉,他顯然在等馬英傑,一見馬英傑就迎了上來,低聲音說:“老闆在裡面等你。”
“謝謝何哥。我進去了。”馬英傑伸手在何先暉肩上拍了一下,表示多日不見的親密,拍完後,很快走到了羅天運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請進。”羅天運的聲音傳出了出來,馬英傑推開了門,充滿感情地說了一句:“書記,我回來了。”
羅天運擡起頭,眼睛裡也有一種感情的東西在流淌着,他對着馬英傑輕笑了一下說:“自己倒杯茶水,坐在這邊來,我們說說話。”
羅天運已經不再拿馬英傑當外人了,這個自己倒茶的舉措讓馬英傑很親近,也很親切。他才知道司徒蘭說得對,他和羅天運之間已經磨合得彼此瞭解和熟悉,而他要去和朱天佑書記繼續磨合,是需要時間和代價的。而這種沒有把握的代價,不是馬英傑這種小人物可以玩得起的,他好不容易奮鬥到了今天這一步,他還是隻能忠心於羅天運,他的路,他的船才能夠行走得順,走得遠。
馬英傑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水,又替羅天運續了一下茶水,才坐在了羅天運的對面,一坐下來,莫正就問馬英傑:“想好了沒有?”
馬英傑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老闆問他想什麼想好沒有,有些不解地望着羅天運,想問,又怕羅天運怪他不敏感。不過,他很快讓自己的不解換成了平靜,對着羅天運說:“書記,蘭姐已經查到了冉冰冰和錢光耀部長確實在一起,我和冉冰冰是乘同一航班回來的,她說,林子溝會成爲高鐵站的選擇地。那麼,邱家灣上訪的事情就容易解釋了。”
馬英傑既然一時間不知道羅天運到底在問什麼,只好撿重點的說。馬英傑在彙報這個情況時,羅天運一直在認真地聽着,他沒有去否定馬英傑的猜測和分件,也沒有去肯定他的話,而是一直在看着馬英傑。他這麼看馬英傑的次數不多,讓馬英傑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話說完後,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好。
馬英傑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羅天運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杯,馬英傑便靜靜地着羅天運說話,可辦室裡好像除了品茶的聲音外,一時間沒有任何聲音了。
馬英傑很有些尷尬,難道自己說地問題不是老闆想要的問題?還是老闆在怪自己沒有領悟到他所要的內容?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羅天運終於說話了,他說:“馬英傑,你幹得不錯。但是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工作選擇,你想好了沒有?”
羅天運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是關切而又真摯的,讓馬英傑確實有一種很濃的感動,他沒有想到的是,老闆居然在這情況下,還在徵徇他的意見,而不是強迫馬英傑只能選其一,而不能選其二。羅天運越是這樣的表情,越讓馬英傑內疚。
馬英傑必須說話了,他趕緊站了起來,對着羅天運說:“書記,我,我還是想跟着您,只是,我不知道,我,我還有沒有資格跟在您的身邊,所以這一段我一直很緊張,怕書記不肯再留我在身邊工作。”
馬英傑因爲是站着,而且因爲是感動,整個人看上去確實處於羅天運的惠顧之中,這倒讓羅天運也有了一份感動,這主僕二人,在這個時候,彼此對視了一下,就這一眼,彼此似乎都明白了,誰也離不開誰了。
“坐吧。”羅天運指了指沙發椅子。
馬英傑把該表達的忠心表達了,內心懸着的東西全落下來了,很平靜地又坐到了羅天運的對面。
“你能夠這樣麼想,我是很感動的。因爲目前吳都的情況很有些糟,你已經知道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需要你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我替你選擇。因爲很有可能我們的這一仗會是一個敗仗,我不是常勝將軍,我不敢說自己是常勝將軍,所以,你的選擇決定你自己的路,別人替代不了。你既然選擇了繼續跟着我,那麼證明你幾天一定想了很多,你的這個選擇也是成熟,對不對?”羅天運盯住了馬英傑,而且很認真的神態。
馬英傑又是一陣緊張,但是他已經作出了選擇,這個時候他要等待羅天運的決定。
“沒有書記的指點,我什麼都不是。現在我如果離開了書記的繼續指點,我也會變成什麼都不是。畢竟我的根基太淺,所以,我需要繼續留在書記身邊好好學習。”馬英傑望着羅天運真誠地說着。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現在就召開會議,決定你的任命問題。至如吳都目前的情況,你回來後,會慢慢熟悉的。”羅天運一邊對馬英傑說着這句話,一邊給市委秘書長高發利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便說:“秘書長,你現在通知一下幾個常委,半個小時後,在小會議召開一個會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