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男的像不像種豬啊？在辦公室裡還得有人伺候着。”
小山嘴裡嘖嘖有聲，不過他是用中文說的，估計這男的也聽不明白。我讓他逗笑了，說可能是吧，這邊的人都是野蠻人，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理解他們。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菲律賓人跟中國人長的有些相似，但很多細節上是不一樣的，所以他發現了我們不是菲律賓人，就用英語問了一句。小山嘟囔了一句行啊，這小子沒混黑社會之前，估計還是個高材生呢。嘟囔完之後，他回答那人，說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個交易。
“什麼交易？”
他擺足了老大的排場，說話的時候還點燃了一支菸，小山也不在意，笑着跟他說我們要從你這裡買個人。剛剛第一場打拳的那個小女孩，我們老闆很喜歡，你出個價，我們買了。
“買？”
那男人好像聽到了笑話，哈哈長笑了幾聲，隨後猛然收起了笑容。
“你們是中國人？日本人？在開玩笑嗎？那是我精心訓練的拳手，廢了不知道多少心思，也是我的圈錢機器，你們買得起？”
他看着我倆的眼神充滿了嘲笑，我還挺納悶的，這幫未開化的猴子還嘲笑哦倆呢，誰給他的自信？
不用我說話，小山就回答他了，告訴他開個價吧。一百萬，兩百萬？只要你說個價，我們出得起。
“一百萬？兩百萬？我一晚上靠她賺的錢，也不止兩百萬比索，一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他嗤笑一聲，給我和小山弄的怪尷尬，小山搖搖頭，跟他說我想你是弄錯了吧。我們說的不是比索，是人民幣，換算成你們的比索，大概是一千多萬？
小山說完這個數字，那男的臉色就變了，就像吃了一隻蒼
蠅似的。
所以從那人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我倆就都覺得挺好笑的，最後的定價是五百萬人民幣，不便宜，但我覺得還是物有所值的。本來我倆還以爲得費點口舌，弄不好還會動手，沒想到那男的這麼幹脆就把人給賣了。
“誒你說，趙天宇，那小子是不是傻啊？一晚上能賺兩百萬比索，那五百萬人民幣，也就是一個多月的事兒？他把那女孩留下，過一段時間不會賺來了嗎？爲啥會賣給咱們呢？”
小山問我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挺莫名其妙的，我聳聳肩，跟他說我也不知道啊。只能說這邊的人太沒見過世面，五百萬人民幣是個大數字，可能被這個數字嚇到了吧。
那服務生是跟着我倆出來的，帶着我倆往後場去，經過擂臺的時候正好看見老三拎着一個果籃走了回來。那果籃挺大的，除了水果還有一些很精緻的零食放在上面，甚至最上面還有兩個毛絨玩具。
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問老三，這是你弄的啊？老三搖搖頭說不是，一千比索，叫便利店的店員幫我包裝的。
聽的我這個無奈，似乎身邊的人都有點亂花錢的毛病，這可不是好事兒啊。也可能是這邊的物價實在太便宜，弄的老三他們都不把錢當錢了。
這個黑拳場子裝修的還算不錯，可後臺就有點讓人看不過去了，通過一扇門走過去，先聞到了一股劣質香水和化妝品的味道。那是一羣脫衣舞女郎，在後臺畫着裝，大多穿的很清涼，甚至還有人赤**。
我們要看的並不是這些，那服務生又帶着我們繼續向後走了過去，後面還是一扇小門，走過去之後就到了這個場子的外面，周圍好像是貧民窟一類的地方。這是一個院子，院子裡竟然看到了幾個鐵籠子。仔細看去，籠子裡關着好幾個女孩，年紀都
不大，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沒有。
她們像是被豢養的人，每個籠子旁都擺着一個盆子，就像喂小狗似的，食物零零碎碎的被擺放在裡面。剛剛第一場打拳的女孩，她並沒有被關到籠子裡，而是躲在角落，抱着一片大大的荷葉，荷葉裡是飯糰一類的東西，正大口大口的吞嚥着。
“哎，都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小山搖搖頭，接過果籃，走到那女孩身邊，放到了她面前。那女孩擡頭看了一眼小山，不過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跟那團米飯戰鬥。
“沒關係，吃吧，這些全都是給你的。”
小山用本地語言說了一句，那女孩遲疑了一瞬，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飯糰，打開一盒餅乾狼吞虎嚥起來。小山也沒說話，就一直默默的看着她，等着她吃完。
過了一會兒，那女孩好像吃飽了，還打了幾個飽嗝。小山露出了一個比較有親和力的笑容，蹲下，問那女孩說怎麼樣，好吃嗎？
女孩點頭，小山借坡下驢，跟那女孩說你跟着我吧，跟着我，以後天天有吃的。我帶你去一個沒有戰爭、沒有虐待，沒有飢餓的地方。
“天堂嗎？”
女孩怯生生的問小山，小山搖頭，說不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是中國。
“那我的幾個朋友怎麼辦？我打好了，她們纔有吃的，如果我走了，她們就會餓死。”
女孩指着籠子裡的幾個女孩，看着小山問，小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回頭看了我一眼，把她的話翻譯給我聽。我從懷裡掏出支票夾，寫了張十萬美金的支票，跟小山說去找剛剛那個土包子，十萬美金，他會把這幾個女孩賣給咱們的。
“跟着我吧，就算你打不贏，你的朋友依然會有飯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