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偉峰擔憂的問道:“剛纔撞傷了?”
朱曉暄點了點頭,手還是按在胸口,說道:“應該是吧。”
蘇偉峰關心的說道:“我幫你檢查一下吧,看看到底傷到了哪裡。”
“哦……”朱曉暄臉色一紅,但卻是咬了一下嘴脣,道:“好的,麻煩你了。”
“早點檢查一下,有什麼問題就趕緊處理。”蘇偉峰點點頭,道:“你哪裡疼痛?”
“這裡……”朱曉暄的手臂拿來,然後用手指了指兩邊的胸口。
“啊?”蘇偉峰一下子有點尷尬了,道:“你這個……是胸口裡面痛,還是這個……”
朱曉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這個位置痛。”
蘇偉峰猶豫了一下,道:“這裡面是肋骨,如果骨折或者骨裂也是麻煩,那我就唐突你了。”
“沒事的,我就當你是醫生嘛。”朱曉暄此時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蘇偉峰吸了一口氣,然後手伸了過來,然後手上發力,道:“疼痛有沒有加重?”
朱曉暄也是滿臉通紅,搖了搖頭,道:“沒有加重。”
蘇偉峰鬆了一口氣,道:“那這邊骨頭應該也沒事,這邊呢,疼痛加重沒有?”
朱曉暄尷尬的說道:“沒有……。”
“那就沒有什麼大事了。”
朱曉暄嗔道:“都怪你撞的我。”
“我撞的?”蘇偉峰有些納悶。
朱曉暄打了蘇偉峰一下,帶着一點幽怨的模樣,說道:“你開車的時候,撞了我好幾次。”
蘇偉峰一下子就尷尬了,道:“那時候,我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的,腦子裡面只想着怎麼控制車了,真是抱歉。”
朱曉暄臉上又轉爲了甜甜的笑容,道:“相比於生命來說,這點小事自然是無關緊要了,我是不介意的。”
蘇偉峰咧嘴一笑,這個話題也不太好接,乾脆不再多說了。
朱曉暄也沒有多說,但是時不時的揉着胸口,還是讓車裡的氣氛顯得頗有些旖旎。
一路無事,蘇偉峰在離培訓中心還有幾十米遠的路口就下了車,這麼晚回來,讓門口的保安看到一輛豪車送回來,還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
順着路邊的人行道往大門口走,路邊的一輛車裡下來了兩個人,然後迎面向蘇偉峰走來。
這兩人都是揹着手,向蘇偉峰走來的時候,還是故意一邊說話,完全不看蘇偉峰。
只不過兩人演的實在是太過蹩腳,蘇偉峰一眼就看出他們針對的目標就是他了。
這兩人走路的姿勢,還有那蹩腳的掩飾,都說明這兩人並不是什麼好手,完全就是兩個很普通的人。
蘇偉峰也當沒有看出他們一樣,慢悠悠的迎着他們往前走。
就在雙方還有兩米遠的時候,那兩個傢伙本來揹着的手,突然都是猛的舉起來,手裡都是多了一個塑料袋子,揚起袋子,就想向蘇偉峰砸來。
蘇偉峰手指一彈,兩根小巧的樹枝就已經是彈了出去,正中那兩個人手裡的袋子。
不管袋子裡面是什麼東西,那想潑到蘇偉峰的身上,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蘇偉峰自然不會讓他們潑到,而且還得讓他們嚐嚐滋味。
“嘩啦!”
兩人手裡的袋子,在拋出來之前,就已經被扎破,裡面的液體一下子就淋了出來,頓時淋了兩人一臉。
等到他們拋出來之後,蘇偉峰已經是躲開了,鼻子裡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藉着路燈的燈光,蘇偉峰看着那兩人身上刺眼的血跡,不由有些納悶,這是什麼情況,這兩個傢伙竟然是想把鮮血潑到他的身上,這是什麼意思?
路邊停着的那輛車,此時三個人衝了過來,一個穿着長袍的四十多歲男子,一個竟然是田菲兒那個女人,另外一個則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那穿着長袍之人,此時一甩袍袖,大聲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撒野,還不快快現出原型!”
蘇偉峰此時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樹冠擋住了路燈,所以他的身影就顯得頗爲模糊,也是讓人看不到他身上是不是沾了血跡。
那個男子和田菲兒都站在那個長袍男子身後,田菲兒緊張的看着蘇偉峰,道:“道長,這有用嗎?”
那長袍男子信心十足的說道:“肯定有用,黑狗血專門驅邪,這個傢伙就算是身上有邪術,現在也破掉了,小子,本道長在此,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蘇偉峰這時候終於明白那淋出來的血是什麼玩意了,竟然是黑狗血。
而田菲兒竟然認爲他身上有邪術,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老道,然後想用黑狗血破除他的邪術。
“田菲兒,你還真有能耐啊。”蘇偉峰這句話完全就是感覺好笑,故意調侃田菲兒的。
但田菲兒有這道長撐腰,竟然以爲蘇偉峰是害怕了,此時頓時一挺胸膛,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不是挺拽嘛,害得我在別人面前丟臉,現在你被破了邪術,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名叫鄭東遠,這道長就是他給田菲兒找的,一摟田菲兒的肩膀,說道:“菲兒,這種人,就得好好的收拾,要不然真以爲會點邪術就可以爲所欲爲了,竟然敢來惹你,你們兩個人,先給我打他一頓,給菲兒出氣。”
那兩個潑狗血的傢伙,還真是不知道潑沒潑到蘇偉峰,對於邪術這種事還是很害怕的。
不過聽道長說已經破了蘇偉峰的邪術,再加上老闆的催促,也就大着膽子向蘇偉峰逼來。
蘇偉峰突然一臉狂笑着從黑影裡面走了出來,既然他們認爲自己會邪術,那他就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好好的嚇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