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可愛下午雖然沒有課,但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她和龍之介卿卿我我了一會兒,便收拾了一下衣衫不整的自己,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龍之介一個人待在她的房子裡。
龍之介呢,也不方便出去,於是便又回到了靜可愛的書房。
他在自己的藍色杯子裡撒上幾片茶葉,倒上熱水。
打開早上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看了下去。
一本書,一杯茶,足矣。
……
一直到了下午2:50,也就是第2節課下,亦是社團活動開始的時候。
龍之介關了手機上定下的鬧鈴,喝了口已經徹底涼了的茶水,準備離開了。
因爲這個時候參加社團的人也都動身了,人數多了,自然也就好溜走了。
加上參加社團的學生,各有各的衣服,突然多出一個稍微有些不同的人,也就不會太過顯眼了。
而且說起社團活動,他也是參加了社團的。
現在也得去侍奉部了。
————
帶上靜可愛這本他還沒看完的書,龍之介便下樓準備去侍奉部了。
畢竟轉班的事情,跟靜可愛提了之後,沒想到還有點問題,最後還是到了雪之下自己的身上。
得看她如何決定,這個選擇是龍之介不能替她做的,也不應該這樣。
希望,如靜可愛所說的,雪之下自己也可以辦到,他只要相信雪之下就行了。
————
等到了侍奉部的門口時候,龍之介從門上的小窗戶看了一眼。
雪之下已經來了,一如往昔穿着秋季的校服。
白色綠×的室內鞋,過膝的長筒襪,還有黑色的百褶裙,淡藍色的馬甲。
還有一個蝴蝶結形狀的紅緞帶系在領口。
eumm……校服,確實不止一套,有春秋穿的,也有夏天穿的,也有冬天穿的。
當然,無一例外都有裙子。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書,窗外便是晴空白雲,端是一個悠閒了得。
龍之介依舊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進去了。
回家,需要敲門嗎?
雪之下被開門的動靜一驚,隨後稍微神色凌厲地看了過來。
見是龍之介,便嘆了口氣:“敲一下門在進來呀,嚇了我一跳。”
“eumm……抱歉,下次會注意的。”龍之介倒沒什麼意見,便同意了。
——
等龍之介在自己旁邊坐好,把書放在桌上打開之後。
雪之下才一邊翻着書,一邊悠悠問道:“你怎麼沒有穿校服呀?”
龍之介本想說請假的,但解釋起來又有點麻煩,所以他乾脆說:
“嗯,反正明天就放假了,這樣下午出去玩的話不用換衣服,更加方便。”
雪之下覺得事情並不是龍之介所說的那樣簡單,畢竟下午兩節課還是要穿校服的。
那這身一副是哪裡換下的?衛生間?
但她沒多問,撇了他一眼後繼續看書。
龍之介認爲的侍奉部的日常,自然是看看書,聊聊天,喝喝茶,看看夕陽,這樣一天就過去了。
只不過今天稍微還有點事,他暫時沒有看書,而是對雪之下說道:
“那個,雪乃,轉班的那件事情,我找靜……”
龍之介猛的一低頭,差點咬到了舌頭:“……老師說了一下。”
【好險好險,差點說成靜可愛了。】
雖然惹得雪之下奇怪地看着他,但龍之介還是儘量面不改色地繼續道:
“那個,各方面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最後還是要給你的家人說一聲的。
就是這方面有點問題,你父母……”
雪之下捧着手裡的書,轉頭看着外面的晴空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龍之介撓了撓頭,他怎麼覺得雪之下好像說得很輕鬆呀。
他稍稍提醒道:“那個,你所在的二年級J班和我們班的課程,還是稍微有些不同的。
以後如果你出國的話……”
“但如果我並不想呢?”雪之下背對着他打斷道。
龍之介看着雪之下一頭如瀑長髮,沉吟了一下:“你父母會同意嗎?”
雪之下從窗戶那裡收開目光,回頭看向龍之介,輕笑一聲:“你忘了嗎?你讓我做自己的。
所以,哪怕有多少問題,我都會克服的。
父親母親那裡,我會好好談一談的。”
龍之介看着雪之下有些清冷的臉上露出笑容,卻是有些感慨。
像雪之下這樣可謂完美如小說中女主角的傢伙,一點也不肯妥協,不認同不求上進的人。
竟然得去求吵架中的父母做這些事情,還真是爲難她呀。
雪之下見龍之介看向她的目光中,任有幾分憂心忡忡的樣子。
她稍微有些難爲情地錯開了目光,看着面前的桌子道:
“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麻煩了,雖然我現在也確實是一個人搬出來在外面居住的,但是……
其實我的零花錢還是母親給我給的,每月打到銀行卡里,並不是什麼老死不相往來。”
說着雪之下搖了下頭,有幾分釋然,也有幾分自嘲:
“畢竟她是我的母親,鬧成現在這樣,只不過是用一種她認爲對的方式來愛我。
本質上,我們並沒有任何的矛盾。
我愛着她,她也愛着我,只是彼此的看法不同而已。
所以說,只要是對的事情,好好的解釋,她還是會接受的。
就比如,我說要一個人搬出來住,她好好考慮後,也是同意了的。”
聽到雪之下這麼說,龍之介稍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
同時也想起那天給雪之下做人生諮詢的時候,她言辭之中對姐姐和母親也有幾分維護之意。
不過想到這裡,龍之介咧了咧嘴,苦笑着說:
“那,我那天說你母親和姐姐的壞話,你不會怪我吧?”
雪之下淡藍色的眸子一動,有幾分玩味地說道:“誰知道呢?”
這可讓龍之介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龍之介之前說過,雪之下的姐姐陽乃,是個工具人,她的母親是個控制慾很強的女人。
唉,他現在才深刻明白了一句話,勸和不勸離。
那種鬧着要離婚的事情,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兩口子,人家和好之後反而會怪罪於你的。
所以,纔有“勸和不能勸分”的俗語流傳下來吧。
說出這句話的兄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不過,不過啊,龍之介卻也沒有太在意。
因爲他可不覺得雪之下是那一種不明事理的女人,相反,她太過明白了。
所以龍之介點了點頭,便不說話了,看起了靜可愛書房裡帶來的這本書。
雪之下見龍之介沒有追問,反而稍稍有一些鬱悶了。
就等着你來問了,但是你卻回頭又看書去了,這算什麼事情啊?
龍之介不和她說話,眼睛看書的雪之下,表面上還是平靜若水的樣子,但心裡還是有些在意。
她如龍之介一樣,捧着一本書看了一會兒後,眼睛盯着書說:
“其實,我知道你那麼說都是爲了那時的我,你是安慰我的。所以我不會怪你的。”
龍之介神色一動,有些好笑,有些怪罪地對她說道:
“你以爲我會以爲你怪罪我嗎?我可是很瞭解你的呀,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