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快去看看,那酒僧將心醉神明的方子研究出來了!”塞外風雪跑到我的面前說道。
我跟着塞外風雪走到了一酒半僧的房子裡,卻發現除了憨憨和塞外風雪,桌子上凳子下睡倒了一大幫子人:一酒半僧、一刀飄紅、泰山誰擋、賽李逵、一劍無悔。這一幫子人裡面還有個女的,自然是色女。
“別攔我,我還要喝!”十年蹤跡看見自己色女趴在一刀飄紅的身上,跟色女倒在地上,實在不雅,想要將她拉起來,她卻連連搖手,嘴裡夢離地說道,“刀客,再給我倒上,我要和這個假和尚好好比比,巨人,別讓着他,我不信你這麼大個子還喝不過個酒僧!賽李逵,咱們要是喝不過,就用那板斧砍……砍他……”
“一劍無悔,你要砍便砍,壓在我身上幹嗎?”一刀飄紅在色女身下聲音沉重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重了?看來你最近偷懶了,功夫大有下降,要不然應該是越來越輕纔對!”。
“誰壓你了,我正跟酒僧拼酒呢!”一劍無悔抱着一條板凳腿說道,“酒僧,我不服氣,咱們再來……”
“哼!敢說我重,我這麼好的身材,難道你看不見嗎?酒僧,再來三大杯,我要喝死你!”色女同時說道。
“酒僧,你就認輸吧!這麼多人你能喝的過嗎?”一刀飄紅眼睛已經睜不開,“我一個你都很難對付,還要喝這麼多人……你是酒僧,又不是酒神,逞什麼能耐?”
“除了憨憨,你們你們……誰能喝的過我?”一酒半僧趴在桌子上,頭都擡不起來。嘴裡迷迷糊糊地說道,“十年,雪兒。你們也喝呀,怎麼光是看着?來來來……我給你們倒……哎……雪兒。酒壺呢?給……給我酒壺!”
塞外風雪饒有興趣地瞅着一酒半僧,賽李逵早已喝的爛醉,趴在了桌子底下,不省人事。泰山誰擋在賽李逵旁邊呼呼大睡,嘴角流滿了涎水。
“你看,除了憨憨,他們全醉了!”十年蹤跡皺着眉頭說道。
“醉一醉也好!可以暫時忘掉所有的煩惱!”我看着場面上的情況。忍住了笑向十年蹤跡說道。
憨憨還在那裡拿着自己的葫蘆喝來喝去,不停地砸吧嘴巴,塞外風雪託着雙腮,崇拜地瞅着憨憨。
看着我看向了他。憨憨將酒壺給我遞了上來,我抓住酒壺,還沒有拿到面前,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我將酒壺拿到嘴邊。吸了一口氣,將那股香味深深地吸到了心中。
“果然好酒!怪不得所有人都喝醉了!”我發自內心地讚歎道,“十年,雪兒,如此好酒。你們在怎麼能忍得住?”
“我們纔不上當呢?”塞外風雪笑嘻嘻地看着我,十年蹤跡看着我仰脖,將那酒從脖子裡灌了下去,對着我說道,“從小到大,我們就沒有碰過那東西!”
“好酒好酒!好像整個靈魂都在顫動!”那股灼熱的液體從我的嘴裡灌下去,化爲了股股香氣在我的五臟六腑裡竄動。
“狂笑哥哥,你就別再誘我們了,”塞外風雪睜着大眼睛說道,“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真的是好酒!這人生能喝上這種酒,真是一種幸福啊!”我把葫蘆再次對準了嘴巴,盡情地飲了一口,“是你們沒有碰過,還是別人根本不讓你們碰!”我語帶機關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呀?”十年蹤跡開始裝傻了,“真的有那麼好喝嗎?”
“你們嘗一口不就知道了!”我不想爲難他們,就沒有繼續追問。
“好吧,讓我試試!”十年蹤跡終於鼓起了勇氣,向我說道。
“姐姐,你真的要喝呀?”塞外風雪從桌子上跑了過來,到了十年蹤跡身邊,“他們這麼一幫人可都沒有說服咱們,怎麼狂笑哥哥一說,你就要嘗試!”
“狂笑不會騙我們的!”十年蹤跡溫柔地盯着塞外風雪的眼睛說道。
我笑了笑,將憨憨的酒葫蘆遞給了十年蹤跡。
十年蹤跡下定了決心,抱過酒葫蘆,閉着眼睛,放在了嘴邊:“真的有一股香氣,不知道喝起來怎麼樣?”
十年蹤跡輕輕地從葫蘆裡抿了一口,塞外風雪睜大了眼睛看着十年蹤跡。
“果然靈魂好像都在顫動!”十年蹤跡睜開了眼睛,“只是……”
“只是什麼?”塞外風雪在旁邊迫不及待地問道。
“只是略微有點辣!”十年蹤跡抿着嘴角說道,“有點辣辣的感覺……”
十年蹤跡說完,將酒葫蘆放在嘴邊,繼續喝了起來。
“姐姐,別喝了,”塞外風雪看不下去了,伸手就要去奪十年蹤跡手裡的酒葫蘆,“辣你還喝!”
“可是,真的很好喝哎……”十年蹤跡沒有依她,繼續往嘴裡倒着酒。
“姐姐,給我,我也要!”塞外風雪終於忍不住了,說道。
“嗯!給你……”十年蹤跡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臉上一股紅暈出現,將手裡的酒葫蘆遞給了塞外風雪。
塞外風雪學着十年蹤跡的樣子,輕輕地聞着,輕輕地放在嘴邊,淺淺地抿了一口。
“怎麼樣,狂笑沒有騙咱們吧?”十年蹤跡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害羞的原因,一直沒有褪去,煞是好看。
“嗯!好辣!”塞外風雪的眼睛裡流出了眼淚,卻拿着葫蘆又灌了一口。
“妹妹,咱們也來放開喝!”十年蹤跡疼愛地看着塞外風雪,“讓咱們也來個一醉方休,讓咱們也忘掉所有的煩惱!”
“好啊!姐姐,咱們倆這可是第一次啊!”塞外風雪的臉上充滿了紅暈。
“跟着狂笑,我們總是有第一次!”十年蹤跡拿過了葫蘆,往嘴裡喝着說道。
“我們坐下來陪憨憨好好喝吧!”我向着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說道,“憨憨還沒有喝夠呢?”憨憨正熱切地望着那酒葫蘆。
“好!我們喝……憨憨,我們喝……”十年蹤跡話沒說完,人卻向着一邊歪了下去。
我迅疾到了十年蹤跡身邊,一把扶住了她。
“姐姐,你怎麼啦!”塞外風雪着急地搖着十年蹤跡的胳膊。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好像腳下踩在了雲霧裡!”十年蹤跡搖搖晃晃地說道。
“沒事,十年喝醉了,睡一覺就好了!”看着塞外風雪着急的樣子,我輕輕地給她說道。
“醉了好……醉了好……我真的可以忘掉煩惱嗎?”十年蹤跡呢喃着說道,“我真的希望我們可以忘掉這一切,每天跟着狂戰組合歡歡樂樂,永遠不用擔心自己的命運被人操縱,我喜歡這種命運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無拘無束……每天跟狂笑一樣,學着當小孩子,盡情地玩耍,盡情地遊戲……”
十年蹤跡說着說着,淚水卻止不住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我正要說話,卻只見塞外風雪一下奪過了十年蹤跡手裡的酒葫蘆,一下哭了出來:“姐姐別說了,我也要醉,姐姐,我們一起醉吧,讓我們一起忘掉這一切……”
塞外風雪咕嘟嘟的往嘴裡灌去,憨憨看着塞外風雪喝酒,高興地跑到塞外風雪旁邊,睜着他的黑白眼看着塞外風雪喝酒,我也沒有出手阻攔,嘆了一口氣,眼睜睜地看着塞外風雪往自己的肚子裡灌酒,我能感覺到這兩姐妹心裡承受的東西太多了。
“好暈!好舒服!跟神仙一樣!”塞外風雪說道,“姐姐,看來我們兩個的酒量確實不行,喝了這麼一點就開始暈了,我已經開始覺得天旋地轉了,我好想睡覺,我們都去睡覺,等睡醒了什麼就都過去了……”
塞外風雪的步伐開始迷離了起來,我另外一隻手趕緊扶住了塞外風雪,憨憨跑過來接住了要掉在地上的酒葫蘆。
“去睡吧……等睡醒了什麼就都過去了!”我對着懷裡的兩姐妹嘆氣說道。兩姐妹聽了我的話,一下依偎到了我的肩膀上,再也不動了。
“憨憨,看來我們要幹苦力了。”我對着憨憨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