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走了出去，我關上了們，看向老爺子，“老爺子，我們給你帶來麻煩了！”
我對老爺子懷着歉意。
“狂笑，何必跟我客氣了，我們算是深交了！”老爺子坐到了一條凳子上，看着我笑。
深交？就因爲色女一直在我身邊嗎？
我思索着老爺子的話，感覺老爺子的話裡有深意。
“狂笑，鐵盤妙算和他的弟子們還稱你的心吧？”老爺子一下說了出來。
“什麼……鐵盤妙算？”我的心裡電光石火。
鐵盤妙算不是流雲和紅葉推薦去的嗎？
怎麼聽老爺子的意思，鐵盤妙算像是老爺子派去的人？
“流雲紅葉確實在我面前說起過你，建議我到西部發展去幫你。我一直想到你那邊親自看看，苦於雜務太多，一時脫不了身。聽說你要大做生意，我派了鐵盤妙算和他的弟子去幫助你，說起來跟流雲紅葉推薦去的差不多！”
老爺子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眼裡閃着狡黠的光芒。
“你……見過流雲和紅葉？”我遲疑着問老爺子。
“流雲紅葉，走遍天下，我是個做生意的，經常跑遠路，好幾次碰見過他們，漸漸地熟絡了起來。”老爺子說，“那兩個人還不錯！”。
“我只見過他們一次，但一次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們確實不錯!”我思考着當時見面的情景，回憶着流雲和紅葉的箏胡合奏。
我差點將他們留下來編入我的狂戰組合呢！
“你實話告訴我，我將鐵盤妙算派到你的身邊，你不會生我的氣吧？”老爺子看我不說話，認真地瞅着我。
“要不是鐵盤妙算，我的賬目和生意根本就是一團糟。我怎麼會生氣？我要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我真心地回答老爺子。
雖然知道鐵盤妙算是老爺子直接派去的人有點意外，但鐵盤妙算對我憨憨山莊所有商鋪的貢獻是不能用數字計算的。
要不是鐵盤妙算和他帶的那些弟子們，憨憨山莊的生意根本做不了那麼大！光是那些漏洞百出的賬目就足夠忘情無淚和狂戰組合頭疼了！
鐵盤妙算還主動和尖嘴猴腮、切切西保護憨憨山莊的安全，去憨憨山莊行刺老太太的那個刺客還是他們三個擒下的呢！
我對他們的心裡只有感謝。
外面傳來了人語聲，中斷了我跟老爺子的談話，“爹，娘！你們怎麼還沒有睡去呀？”
這是色女的聲音，一進院子我就聽了出來。
“你爹不放心你，我們倆就在這裡等你！”應該是色女的母親。
“哈哈，娘也不放心我吧。你們都捨不得我一個人站在外邊吧？”
“這個死丫頭，這麼大了還瘋言瘋語的！”母親慈愛的聲音。
“我在爹孃的眼裡永遠都長不大了！”撒嬌的聲音。
“趕緊讓你旁邊這位去睡吧！”母親說。
“嗯，刀客，隨便找一間房子睡啦！”
“嗯！好，老爺，夫人！你們早點休息，我去先睡了！”一刀飄紅的聲音。
一刀飄紅和色女現在才進來，應該在外面一起又等了一陣。
色女的父母親不放心，在這院子裡等她。
“娘。我今晚還要跟你睡！”色女又撒嬌。
“傻丫頭，這麼大了還要跟娘睡啊！”母親的聲音裡滿是疼愛。
“我就要和娘睡，嘿嘿，離開了這麼久。我發現孃的被窩纔是最溫暖的！”
家，當然是最溫暖的地方。
“嗯，好！我的閨女真的長大了，這趟出去不錯。回來後知道心疼娘了！”
“我一直就心疼娘好不好！”
母女兩個溫馨地對着話。
“趕緊去睡吧，小心打擾了爺爺和你那位狂笑哥哥的談話！”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中帶着笑意。
我的神色尷尬了起來，老爺子盯着我。
“哈哈。此次回來我發現爹爹都願意跟我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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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因爲我的閨女長大了嘛！”那個男子威嚴中帶着慈愛。
“爹爹，爺爺和狂笑哥哥在談什麼啊？”
“別問了，趕緊睡覺去！”父親催促。
“知道了，爹爹！”色女的聲音很乖巧。
聲音漸行漸遠。
“我實話實說，當時派鐵盤妙算去你那裡還是有點私心的！”老爺子眨着眼睛，接上了剛纔的話題。
“你是說你的孫女？”我問老爺子，老爺子的私心就只能是爲了色女了。
“你猜測的對，我們這個家族一代不如一代。我的孫一輩中只有馨默很合我的心意，雖是個女兒身，倒頗有我的作風！”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老爺子的鬍子在我眼裡煞是好看，很有威風。
“馨默？”我重複着這個名字。老爺子說的一定是色女的名字。
色女的真實名字叫做馨默，這名字感覺好聽，卻一點都不貼近色女。
這馨倒還有點，色女身上是有股香氣的。這默，卻與色女相差了不止萬里。
“陶馨默，這是她的全名！”老爺子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老爺子是不是知道我在外面那樣叫色女，所以故意說出全名來提醒我。
“這是她父親給她起的名字，希望她像個女兒家一樣。都怨我！從小最慣她，助長了她的任性。整天鬧騰，學個男兒家打打殺殺，一刻都安靜不下來，還給自己起了個什麼醉美男的稱號！”老爺子自己對這個名字都有點好笑。
醉美男，這是色女在第一次家庭聚會上自我介紹時說出來的代號。
她第一次介紹自己的時候惹得大家都笑了。我對那個場面記憶猶新。
時間轉移，想不到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和她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她是略微有點任性，不過還好，這樣的女孩子沒人敢欺負！”我回憶着跟色女那麼多有趣的事情，嘴角掛上了笑。“陶馨默是狂戰組合裡最具個性的女子！”
“那是她出走後遇上你們之後的事情!”老爺子笑了。
“出走？”我呆看着老爺子。
狂戰組合裡一共三個女子，這三個女子卻都是出走後遇到了我？
“是的，因爲她的性格，她的父母親操了不少心。馨默的父親屢教不聽，終於忍不住大動肝火，在她又一次犯了錯誤後痛打了她一頓。”老爺子點了點頭，摸着鬍子開始說着色女的過去。
“馨默是因爲他父親打了一頓纔出走的？”我插上了話。
我記得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可是爲了拒絕政治聯姻纔出走的。
“是的，馨默一怒之下，走出了家門，自己跑去江湖上闖蕩了！”老爺子敘說着。
“這也不能怪他父親，做父親的總是希望子女能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正面成長。”我接着老爺子的話。
“對，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愛這個孫女，愛她甚至勝過愛他的父親，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的緣故！”老爺子溫和地笑着。“我只有一個願望，我希望我的孫女能夠乾乾淨淨的成長!”
老爺子繼續欣賞地看着我，“他的父親本來準備要將她派人綁回來，是我阻止了他。讓他不要將馨默叫回來，讓人暗中跟着保護就成！”
我突然想起來了，原來那些暗中跟蹤的高手不光是保護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的。是我一直定向思維，沒往這馨默身上想而已。
第一次在大路上跟蹤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的高手中就有保護陶馨默的高手。
“我懂老爺子的意思，只有在外面不斷地歷練，馨默才能更好地成長！”看着老爺子停了下來看着我，我恭敬地向老爺子回答。
這位一輩子歷經滄桑的老人值得我永遠尊重。
“馨默初出江湖，一點經驗都沒有，被人連拐帶騙，辛虧我派人在暗中保護，馨默略略受了點苦頭。我將那些拐騙馨默的人全都殺了個乾淨！江湖中人不懷好意，卻給馨默安上了個天下第一什麼的名號！”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狂笑知道！我向老爺子保證，以後有我在一天，就沒有人敢欺負她，沒有人敢叫她這個稱號！”我立即回答，向老爺子做出了永遠的承諾。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輕率地叫她色女了。
色女自己心裡也不高興，曾今撅着嘴巴給我抗議過，我卻沒當回事，隨意亂叫。
我根本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現在年紀大了，這麼叫對一個女孩子確實太打擊了。
她的名字陶馨默。
以後我不但自己不許叫色女，任何人都不得再用色女稱呼她。
這是老爺子今晚談話的目的，老爺子的一番用心良苦，我全明白了。
陶馨默的父親希望自己的女兒正面成長，寵愛她的爺爺又何嘗不是呢？
不管是陶馨默的父親還是陶馨默的爺爺，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在外面有這樣一個稱號呢？
“我知道，你一定會的！”老爺子高興地笑了，“其實我今晚說這話有點多餘！你給馨默做的我都看到了，不用我向你說這話！”
老爺子都知道，自然是鐵盤妙算告訴老爺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