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會放過這裡任何一個殺手,不管這殺手是金牌銀牌還是什麼牌!
我把目光轉向了對面的一劍無悔,一劍無悔沒有理會自己身上的疼痛,盯着場中的六對高手。
黑白子這回坐了下來,招了招手,立刻有人端上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黑白子在椅子上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抓着茶蓋,嘴巴湊到了桌子上,輕吹着杯中的茶葉。
天河在旁邊輕輕地捶着黑白子的背。
兩人對場面上的戰鬥充滿了自信。
場面上的人已經分成了六堆。
除了一酒半僧,狂戰組合跟這些冷酷的殺手懶得說話,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動手。
賽李逵虯髯抖動,雙斧盤旋,對上了四號金牌殺手的一把長劍,四號是個面貌姣好的少年。
泰山誰擋揮舞着巨大的撼天,對上了五號,五號是一個胖大的和尚,手中揮舞一把月牙鏟。
十年蹤跡的對手二號金牌殺手是個浮誇的青年,眯着眼睛盯着十年蹤跡。他的眼神,用十年蹤跡姐妹的話說,應該是色迷迷,直勾勾地盯着十年蹤跡的全身上下看。
陶馨默的爪法向着三號金牌殺手施展,三號輕叱聲不斷,竟然是個女聲。不知道是女扮男裝還是這個男子的聲音本來就是這樣?
一刀飄紅對面的六號金牌殺手是個少女,一身勁裝,長髮豎起,身材高挑,緊湊的衣服緊緊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身體。
一酒半僧沒有動,瞅着對面早已下場卻遲遲沒有動手的七號。七號的手很長,到了膝蓋。
十年蹤跡、陶馨默、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都空着手,每個人都沒有使出自己手中的武器,憑着自己的身體單挑自己對面的金牌殺手。
殺手中的二號三號七號的武器都沒有亮出來,或許是自持身份。看到對方沒有拿出兵器,自己不好拿出來。
這五對都展開了對攻,周圍的那些殺手們不得不再次退讓,以防那些攻擊招呼到了自己身上。
場面上人影晃動。各種武器交錯,各人的影子在燈籠發出的光的照射下,繚亂錯綜。
泰山誰擋成了場面上的焦點,高大的個子手持那把撼天,連磕帶砸,威力巨大,這一上去就讓五號的那把鏟子相形見絀。
幾番對撞下來,五號握着鏟子的手微微發抖,看着泰山誰擋的武器不停地皺着眉頭。
有了這把武器,泰山誰擋就是真正的泰山誰擋。武器出世。他還沒有找到機會來真正施展這把武器,他還需要和這把武器進行配合,五號金牌殺手成了他最好的對練。泰山誰擋將這把巨大的武器盡情地揮舞,和五號的月牙鏟不停地對撞。
武器對撞的還有賽李逵的板斧和四號金牌殺手的長劍。
劍走輕靈,賽李逵的板斧卻大開大合。兩人一個威猛,一個輕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四號的長劍在賽李逵的板斧下沒有任何損傷,也是一把寶劍,在賽李逵的砍殺之中游走。
金牌殺手,還是有壓箱的東西的。
“刷”地一聲,同樣的一把長劍在一刀飄紅的狂轟濫砸之下被六號抽了出來。在燈光下發着黯淡的光澤。
六號終於抵擋不住一刀飄紅的拳頭攻擊,將自己的這把武器展示了出來。
我看着那把長劍,兩把長劍相似。我的目光在少男和少女之間移動,兩人的打扮風格相似,兩人的面貌都很清秀。
我看着這少女,思考着這少女跟這少男的關係。
女子展開了長劍。對着一刀飄紅刷刷使出,一劍三式,劍尖跟梅花一樣綻放。
“笑梅劍法!”一刀飄紅腳下滑動,險險閃過了這六劍,盯着少女的劍法。
女子冷厲的臉上閃現除了一絲意外。隨之恢復,收劍回身,依然是一劍三式刺向了一刀飄紅的六個方位。
“司徒弄梅的後代!”一刀飄紅連續閃避着出聲。一刀飄紅的眼神中有點不相信。
“你認識家父?”少女和正在跟賽李逵激斗的少男同時出聲。
那邊的少男問出了這一聲,再也沒有回頭,因爲賽李逵的左手板斧當頭剁下,右手板斧攔腰橫斬。
這兩把板斧竟然是同時出擊,一絲不差。
賽李逵的兩把板斧現在可以同時以不同的姿勢使出,這就等於是兩個人一個拿着一把板斧同時進攻!
賽李逵終於悟透了我說過的話,真正瞭解了自己的武器,自己研究出了板斧的終極用法。
少男不敢大意,手中長劍朵朵梅花展現,全力應付着賽李逵的兩把板斧的同時不同方位的攻擊。
這少男和少女原來是一對兄妹。
一招一式之間,都是梅花展現。
“原來司徒弄梅的後代淪落成了別人的殺手!” 一刀飄紅冷笑。
“你不要侮辱家父!”少女眉毛豎起,連連兩劍擊出,這兩劍變成了六朵梅花。
“你父親當年可以變出九朵梅花,你還差了點!”,“如果你不做殺手,好好研究,說不定能得到你父親真傳!”
一刀飄紅的聲音有點可惜。
“不用你管!”少女三劍同時刺出,劍尖涌現出了九朵梅花。
這九朵梅花更小更細,都集中到了一刀飄紅臉上,彷彿有深仇大恨,要毀掉一刀飄紅的面貌。
“九朵?你達到了你父親的境界?”一刀飄紅不再輕敵,兩把長刀同時到了手中,在在自己面前畫着弧線,將點向自己身體各處的梅花一一擊落,“你們達到了這個境界還甘願做殺手?”
一刀飄紅往少男那裡瞥了一眼,那少男的劍尖時不時也涌出九朵梅花,讓賽李逵頗爲忌憚。
少女不再說話,一心施展着劍法。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來告訴你吧!”黑白子端着茶杯在那邊發了話,“司徒老傢伙一輩子鑽研劍道,卻冷落了自己的妻子。那妻子忍不住寂寞,跟了別人私奔,留下了這一對兒女!”
“司徒老傢伙出去找那妻子了,這一對兒女獨自留在了家裡。司徒老傢伙本來鑽研劍道,無意他事,家裡積蓄不多。時間一長,家裡就潦倒了下來,兩兄妹的生活出現了問題,是我那兄……”黑白子端着自己的茶杯吹了吹,“那人找到了這一對兄妹,讓他們幹上了殺手這個行業。
我皺了皺眉,這黑白子明明中間說出了點什麼卻一下轉折了。
兄?兄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黑白子跟那人的關係不一般。
“這兩人的劍法都得到了他們父親真傳,憑着自己的本事做了好多漂亮的買賣,很快就從默默無名的九流殺手凸顯出來,一路上升,擁有了牌子。成爲了黃牌殺手,每次任務乾淨利落,從沒有出過差錯,又一路升到了金牌!”
黑白子得意地說着。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這是在賣弄!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這裡很公平,所有人都是憑着自己的實力在這裡生存!”我看着這個得意的黑白子。
“對對對,狂笑真是聰明!”黑白子用沒有手上的手抓着茶蓋點着茶杯,“我們這裡的等級制度很是嚴明,能者生存,從九流八流七流一路到一流,每做完一次漂亮的任務,就累加一個星,等集夠了足夠的星,就上升一層。每一層都有每一層的獎勵,獎勵越往上越是豐厚!”
“這司徒兄妹倆的收入現在可是穩定收入,不但可以這輩子可以養活自己,下輩子都不用愁了!”黑白子舉着例子。
“你說得對這麼詳細,說的這麼蠱惑,是想讓我和狂戰組合加入你的刺客組織嗎?”我看出了黑白子的意思。
看局勢,這幾個金牌殺手果實是黑白子的最強實力,場面上的勝負要等好一會才能分出,我就跟他耗一耗。
“狂笑明察,我正是這個意思!”黑白子人認真地瞅着我。
“是你的意思,還是那人的意思?”我繼續盯着他。
“當然是我的意思!”黑白子有點不耐心,“我纔是這裡的主管,你要弄清楚!”
“哦?”我鄙視地看着他。
我不相信他黑白子能夠制定出這麼嚴密的等級制度,這是別人給他弄好的!
“我是認真的,你們加入了我,可以不用那麼麻煩,直接進入黃牌殺手!”黑白子盯着我,“你要考慮清楚,其他殺手到了一流,可是要被詳細地審查資格,調查背景才能進入這一級別,成爲我們組織的內部高級殺手!”
是怕間諜侵入嗎?我腦中思考.
“這麼說來,你這裡也有你的小九九,你可以憑藉你的權勢讓任何人隨意進入你的牌等嘍!”我諷刺他。
“你……你別不識好人心!”黑白子憤怒地將自己的茶蓋摔到了地上。
“這麼一下就生氣了?”我搖着頭冷冷地對着黑白子笑。
這樣的人能夠管理得了這藏龍臥虎的殺手組織嗎?
“狂笑,你想錯了!”天河用手安撫着黑白子的背,看向了我,“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是真心向壓迫邀請你!”
我懶得再看他們,將目光移向了場面的戰鬥,關注着場中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