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還有大量的軍隊,這些事我也懶得管,全都交給了刁武隆。刁武隆也不謙讓,將這些軍隊全部併入了柳青陽那一萬大軍。刁武隆又積極徵兵,軍隊人數現在已經超過了四萬。柳青陽看着自己手下的人馬越來越多,整天都樂個不停,帶着大軍不停地操練。
看着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軌,我派人去找刁武隆,想跟他探討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刁武隆忙忙地到後花園裡找着了我,我跟憨憨在花園裡的亭子裡坐着等他。
“找我有什麼事嗎?狂笑大人!”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叫我啊,刁大人!說實話,我更喜歡在西縣時,在你的那個書房裡看到的那個清靜無爲的你!”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我謂我何求?等着這天下太平了,我自然就可以清靜無爲了!”刁武隆笑了笑,在亭子裡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刁大人辛苦了!請受狂笑一禮!”看着刁武隆坐下,我站起身來,向着刁武隆深深鞠了一躬,憨憨在旁邊也學着我的樣子向着刁武隆彎腰。
“不敢不敢,你我以後就是君臣,我可不敢受此重禮。”刁武隆跑了過來,趕緊扶住了。
“這一躬,既是表達我對你的敬意,又是代替天下蒼生向你表達敬意!”
我一句說完,刁武隆沒有說話,我一擡頭,看到刁武隆眼角掛了淚。
“刁大人,你?”
“能蒙厚愛,老朽有愧!”刁武隆抹去了自己的眼淚,向我說道。
我扶着刁武隆趕緊坐到亭子的凳子上,我對這刁武隆很是敬重,決定向他推心置腹。
“以後你我之間,再不要說君臣之類的話題了,我本意不在君王,你是聰明人,應該早都看出來了,你也不要再叫我大人,我最煩那種公務了!我只願意享樂於山水之間,尋求所謂的心如止水!”
“老朽確實感覺到了,你雖心懷天下,卻無意於權利。”
“這就好,如果你不介意,我跟刁大人願意做一對老少朋友,你以後就叫我狂笑,叫他憨憨。”我指了指憨憨。
“老少朋友......你說的是莫逆之交?狂笑,你這是擡愛我了!”
“以後我也不叫你刁大人了,就直接就叫你老刁了”
“謝狂笑,以後等我們打下天下,就一起隱退,追求大道!”
“這怎麼可以?這個天下沒了我狂笑可以,可是不能沒了你刁武隆!你老刁是萬萬不能隱退的,萬一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應該享受榮華富貴,同時,你老刁還要督促當政者,幫他輔佐管理這個國家,不要讓我們的辛苦付諸流水!”。
“好,狂笑,我聽你的,你考慮的很是周到!”
我點了點頭,若真有那麼一天,需要打下天下,我希望這個天下不要輕易被毀掉
“狂笑,我還有一個要求!”頓了頓,刁武隆又說道。
“老刁不要客氣,儘管說來!”。
“以後只有你我二人時,我們兄弟相稱,在外人面前,你我還是君臣之分!”
“可以,你叫你的,我仍然叫你老刁!”我想了想,俏皮地說道“謝謝狂笑,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刁武隆被我逗笑了,笑完說道。
“你那好友落紙雲,你可有確切消息?”我先問道。
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我答應了落紙雲,就要兌現我的承諾,保住他的人頭。
“那一日,落紙雲經過西縣,我們兩個深刻交談,知道他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所以讓他有什麼動靜,隨時打發親信前來告知消息!”“怎麼樣?那親信可曾帶來消息?”我忍住心裡的擔心問道。
“今日那親信又帶來消息,我正要考慮要不要通知你,你就打發人來找我來了!”
“快說,是什麼消息?”我感覺不妙,站起了身。
“那親信說,落紙雲這一路走走停停,補充糧草,在路上也耽擱了不少時間。那西部軍隊指揮使在銅城已經得到消息,知道你已經下山,你在蒙縣所做之事,已經傳到了他的耳裡。他已經知道落紙雲吃了敗仗,並且懷疑落紙雲與你已經勾結在了一起。當落紙雲帶着自己的大軍趕到銅州時,那裡的指揮使根本就不放落紙雲的大軍入城,只讓落紙雲和衆將領進城聽命!”
“這一進城,可就危險了,落紙雲和衆將領不會自己去送死吧?”
“如你所想,落紙雲也知道自己和衆將領一旦進城,性命不保,就拒不入城,在城外和衆將士相守。”
“這落紙雲果然聰明!”聽到落紙雲和衆將領沒事,我懸着的心終於放心了下來。
我聽着刁武隆娓娓道來,原來那西部指揮使看落紙雲毫不上當,就在城頭宣揚,讓其他將領將功折罪,將落紙雲拿下,進城謝罪。衆將領們也不上當,根本沒有聽從這指揮使的命令。這指揮使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給那三萬軍隊下了命令,讓那三萬軍隊拿下衆將領。沒想到這落紙雲跟衆將領平日裡愛兵如子,這三萬軍隊同仇敵愾,拒不聽命。
這西部指揮使急怒攻心,派城裡的十幾萬大軍出城跟落紙雲對戰,落紙雲自知不敵,退到附近的一個山頭上,依着山上險峻的地勢跟十幾萬大軍相抗。
在一天夜裡,落紙雲指揮軍隊,假裝突圍,偷偷打發親信從軍隊裡溜出,出來送信。
“這親信在路上走了幾天?”我又問刁武隆。
“他一路快馬加鞭,星夜趕路,他用了十幾天時間就趕到了這裡,他這一路累的不輕,我已經讓他吃飯休息去了。不過你不要擔心,這西部指揮使看着這落紙雲退到了山上,以逸待勞,圍而不攻,等着落紙雲自斷糧草呢!”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收拾收拾,這就去營救落紙雲!”我站了起來,準備和憨憨離開。
“我帶着這裡的四萬大軍隨後就到!你自己可要當心,那裡可是十幾萬大軍!”刁武隆立即說道。
“你將這青州的所有事務安排妥,然後趕來。你將府裡所有家眷帶上,我們一起到銅州會合!”
刁武隆到這刺史府後,從沒有問過老太太和忘情無淚的情況,我也懶得解釋,不怕他有什麼誤會。我跟憨憨走到內府,把老太太和忘情無淚叫到一起,向她們說我有要事,先行離開,讓她們安排收拾一下,隨着刁武隆的家眷們跟着大軍一路跟來。
“我知道你是個幹大事的人,你就放心去吧!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又要見面了,你還用得着打招呼嗎?”老太太開明地說道。
我向着老太太和忘情無淚道了別,帶着憨憨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那幾個裝着從那幾個縣裡收來的包袱攏到一起,用一條繩子串了起來,讓憨憨背到背上。
門突然開了,我跟憨憨回頭一看,原來是忘情無淚。忘情無淚默默地走了進來,把一個包袱交在了憨憨手裡。
“這裡是幾件我新做的衣服,你就和憨憨換着穿吧!”忘情無淚輕輕地說道。
真是個細心的女人,我心裡不覺涌上了一股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