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幕又令衆人愣在當場!
韓夢璃竟然向蘇影敬酒,
要知道在這種場合裡,每個人一言一行都富有深意。
除了廳堂裡的大人物,花園中的人,哪個有資格讓韓夢璃主動敬酒?
他們就算想主動敬酒,也得估摸自己有沒有資格,否則只會自找無趣,淪爲旁人的笑柄。
楊鈞的鬧劇,讓他們意識到蘇影的不凡。
可誰都沒想到,蘇影在韓夢璃心裡佔據如此重要的地位,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麻煩讓一讓。”
江楓、周雨欣、林靈珊看傻眼了,
此時,一道聲音在他們背後突兀響起,
幾人回身一望,看到衆多身影提着酒杯,向蘇影走去。
其中兩人,江楓很熟悉,是他口中萬鈞集團的錢董和南玉集團的秦董。
江楓幾人明明站在角落,居然硬生生被這些人擠到花園中心,又讓他們感到滑稽和荒謬。
林靈珊只覺得眼前的事極爲不真實,
他們心心念念想要追趕的富豪之流,竟然在那道熟悉的身影面前,如此畢恭畢敬。
她回憶起一些事,望向周雨欣。
周雨欣也想起來了,她的父親、爺爺、叔叔都斷言,蘇影有朝一日會挺身臨海之巔!
“蘇先生,父親在書房等你。”韓夢璃在蘇影耳邊低聲說道。
蘇影雙眸異色一閃即逝,
他之所以參加宴會,一來是給韓家面子,二來還是想搞清楚那場兇殺事件,對方在電話裡放言,不會善罷甘休。
宴會繼續進行,蘇影造成的餘波依然不見消減。
所有人的談話內容都離不開蘇影。
無論蘇影是什麼人,可以讓韓夢璃如此看重,他就是不可觸怒的存在。
走進別墅,十幾道身影映入蘇影眼簾,個個散發着上位者氣息,顯然,他們比起花園裡的人更加接近臨海的頂峰。
察覺這些人眼神裡的奇異,蘇影額頭浮現黑線,“他們以爲我是你們韓家的代言人!”
很多勢力都有代言人幫他們走動,這不是罕見的事。
“我會敲打敲打他們,我們哪有機緣讓蘇先生成爲韓家的代言人。”
韓夢璃嘴上這樣說,但蘇影清楚,對方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
反正其他人的想法,他根本懶得理會。
很快,蘇影來到書房。
韓楊坐在沙發,他的對面有一位穿着唐裝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後還站着一位黑衣女子。
“蘇先生來了。”韓楊見到蘇影,連忙站了起來,目光又投向那位唐裝男子,“布衣,我有事,不留你了。”
唐裝男子只是看了蘇影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用着急,我還有一事想問韓家主。”
在韓家,無視韓楊的逐客令,
對方的行徑已經不能用霸道形容,
韓夢璃神色陰沉下來,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韓楊也露出一抹怒色。
對方甚至對此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說道,“我聽說,張景龍回來報仇,以爲你們韓家會就此沉淪,但事情出乎了我的預料,難道韓家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後手?”
“我們的事,不需要和你這位白家家主解釋!”韓楊怒極反笑說道。
“父親只是好奇而已,韓家主何必把話說得如此難聽……不過他又是什麼人,韓家主,不給我們介紹介紹,你可是爲了他對我們下逐客令!”
黑衣女子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幾乎同時一股凌厲的威壓朝着蘇影轟來。
呵呵……
蘇影冷哼一聲,接着這股威壓倒射而回,逼得黑衣女子腳步蹬蹬後退,臉龐也變得異常的煞白。
白布衣神色驟然一變,白霏的實力,他心知肚明,差一步就邁入先天之境,資質比他還高。
白家能穩壓其他世家的一個原因,就是後繼有人,沒有青黃不接。
“先天初期?難怪被韓楊器重,這個年紀這種天賦,如果能成長起來……前途不可限量。”白布衣不再多言,起身離開,白菲隨之也跟了出去。
“蘇先生,對他們太客氣了!”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中,韓楊又說道。
“我和他們沒仇怨,難道要下殺手?說說你們的調查結果!”蘇影可不會淪爲韓家的打手。
韓楊神色有些古怪,“這也是我想說的事,那場事故其中一方正是白家,確切的主謀是白家的白河,也就是白布衣的兒子,白霏的兄長。”
“你……確定?”蘇影雙眸盯着對方。
“不敢欺騙和利用蘇先生。”韓楊心神一凜,遞來幾張照片。“另外一方同樣位列六大世家,是排在末尾的王家!”
“韓家至少還有父親支撐,王家在王老爺子離世之後,影響力一日不如一日,這些年白家一點一點蠶食對方,這次刺殺王清怡就是爲了奪走一個項目。”
“白家,白河……”蘇影心底喃喃。
這樣看來,他和白家是攪到一起。
然而韓楊沒法證明,白布衣和白霏也參與其中,蘇影對此不在意,要是他們以後招惹自己,隨手碾壓簡單不過。
從書房出來,蘇影沒有回到宴席,神不知鬼不覺離開韓家,走到老城區的時候,一輛奧迪8系向他駛來,“請問穆伊人住在這裡嗎?我聽說她住在附近?”
蘇影一愣,“你找她什麼事?”
“我想謝謝她,上次救了我。”
“是你。”車窗緩緩拉下,蘇影看到一副絕美的容顏,駕駛座上的女子,居然是王清怡。
半個小時前,韓家纔給他看過白河和王清怡的照片。
“你不用找她,我們談談。”
要是放任王清怡去找穆伊人,相當於告訴白家,穆伊人才是他們的目標。
另外這件事,蘇影已經用夢境矇混過去,一旦王清怡和穆伊人見面,又會徒增波折。
“是我唐突了。”王清怡想了想,覺得自己考慮不周。“但……你是誰?”
“解決殺手的人。”蘇影沒有隱瞞,否則王清怡到處打聽,多半會走漏風聲。
兩人沒注意的是,幾雙眼睛在遠處盯着兩人,
“原來礙事的人就是他!”白河臉上浮現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