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宛如金童玉女般站在一起的徐帆兩人,慕容烈這會兒後悔的直想抽自己耳光。
明明徐帆與慕容雨關係匪淺,徐帆實力強大,背景深厚,對慕容家來說明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纔對,然而,這樣一個對於慕容家來說天賜的良機,卻是被自己親手推到了對立面。
此時,站在徐帆身邊的慕容雨也是帶着幾分怒氣出聲道,“我慕容雨平日爲人如何,各位都是一清二楚,我慕容雨何時曾棄家族大義於不顧?”
“各位懲罰我也就罷了,我是慕容家的子弟,怎麼處置我,我慕容雨一句話都不會說。可徐帆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被你們視爲挑釁慕容家的尊嚴,慕容家的尊嚴,何時這般不值錢了?”
慕容雨的話,如同一個巴掌般,狠狠的拍在了衆位高層的臉上。
之前,所有人都是對徐帆所說的那些話無比的憤怒,認爲徐帆的那些話挑釁了慕容家的臉面,可現在,衆人卻是發現,徐帆之前所說的話雖然犀利而不講情面,卻是句句在理。說白了,之前的徐帆沒有表露出實力,而慕容家作爲四大家族之一,自然是人人皆有傲氣,豈會將徐帆的話放在眼裡?而當徐帆真正展露出冰山一角的實力後,衆人被徐帆實力所震懾,傲氣早已煙消
雲散,這才意識到曾經犯下的錯。
這會兒,慕容烈彷彿是傻掉了一般,睜大着雙眼,呆呆的望着徐帆,一臉驚愕的朝着慕容雨開口問道,“阿雨,你說什麼?他,他是徐帆?”慕容烈雖然沒有見過徐帆,可徐帆這個名字,在慕容家卻是並不陌生,曾經慕容家便是幫助過徐帆,後來徐帆在東海將柳家十位地階高手擊落,將柳家底牌柳蒼擎擊敗之後,徐帆的名字更是傳遍了整
個京城。
慕容烈自然是在資料裡看到過徐帆的,可徐帆畢竟做過太多驚世駭俗的事,在慕容烈看來,徐帆不說頭頂金光,氣勢逼人,至少也應該有着無比鋒利的氣勢纔對。少年得志的天才,慕容烈見過太多,對於天才們身上所帶着的那股氣勢,慕容烈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可自從看到徐帆以來,慕容烈卻是從來沒有感受到徐帆氣勢裡有一絲一毫的傲氣,這個年輕人,始
終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站在那裡,彷彿一切都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聽到慕容雨的話,這會兒慕容烈纔是渾身一震,明白了過來。徐帆並非是沒有傲氣,正因爲徐帆太過傲氣,反而不屑於流露表面,衣着打扮無比隨意,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至於那屬於天才們
的傲氣,則是被徐帆深深的刻在了骨子裡。
慕容家的衆位高層,這會兒盡數被徐帆這個名字給震住了,而其中,以慕容光爲最。
此時的慕容光,彷彿是被刺激得神經了一般,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徐帆?”
他慕容光的確是在京城闖下了些名堂,但大都是藉助慕容家族作爲後盾,即便如此,慕容光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這點成就,跟徐帆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原本在慕容光眼中不值一提的螻蟻,如今竟是成爲了徐帆,那個震驚了整個京城的存在!慕容光心中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然而,一道匆匆趕來的聲音,卻是打破了慕容光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的寶貝孫女!”
慕容濤作爲退下來的家主,早已不過問家族中的事務,所以消息有些閉塞,至今才聽說慕容雨要被家主懲罰的事。
這會兒,慕容濤匆匆趕到了大殿之內,一臉的怒容,然而看到徐帆後,卻是一愣,臉上怒容迅速煙消雲散。
“徐老弟?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通告我一聲?”
聽到慕容濤帶着驚喜的話,徐帆與慕容雨並沒有回話,慕容光則是深深的低下頭去,恨不得直接鑽到地縫裡去,彷彿生怕徐帆看到自己一般,而慕容烈等人的表情,也是與慕容光一般無二。到了現在,慕容烈等衆多高層,自然已經明白一切都是慕容光搞的鬼,徐帆何等人物,豈會屑於跟慕容光這種層次的人一般見識?所以,一定是慕容光挑釁徐帆,徐帆纔出手打了慕容光,而慕容光則
是心懷憤恨,跑到家族來大潑髒水,最後才發生了現在的事。
然而,雖然始作俑者是慕容光,可慕容烈等高層卻也有着推脫不去的責任,所以,這會兒誰也沒敢回答慕容濤的話,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詭異。
慕容濤也是從看到徐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這會兒眼神冷冷的掃視過慕容家族的衆多高層,一字一頓開口道,“阿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會兒,在慕容雨的講述下,慕容濤,包括慕容烈等人,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徐帆這次來,只不過是想給慕容家道一聲謝,陪着老爺子喝上杯酒,算是應了慕容濤之前的邀請。可現在,局面卻是被慕容烈等人弄到了這種境地。
慕容濤的臉色,這會兒目光如刀般冷冷掃視衆人,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而慕容烈等人,則是深深的低下頭去,不敢與慕容濤對視。
雖然慕容濤早已隱退,但畢竟積威已久,而且衆人都是明白自己方纔犯了一個可能讓整個慕容家覆滅的大錯,因此誰也不敢再觸了慕容濤的黴頭。
“慕容光玩弄心計,欲對家族子弟圖謀不軌,剝奪家族子弟身份,杖一百!送往地牢關押!”
“慕容烈身爲家主,性情浮躁,暫且卸下家主職位,面壁思過一月,如若還是這般頑鈍,就不要再想着當什麼家主了!”
“在場慕容家所有人,身爲高層,家主犯錯,竟沒有一人出言!同罪!罰三個月供奉!”一連串的處罰從慕容濤的口中冷冷說出,慕容光直接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拖了出去,而慕容烈等人則是齊齊低下頭,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