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陳牧又看到了那位石夫人。
或許是沒有了勾搭陳牧的心思,今日的石夫人少了先前的風騷,舉止穿着也變得端莊了許多。
“陳壇主。”
石夫人湛湛行禮。
陳牧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今日石夫人找我來又是什麼事。”
石夫人面露微笑:“是關於慕容舵主的一件事情,這件事也是妾身偶然一次從夫君那裡聽來的。”
“哦?那看來也是機密之事了,爲何石夫人要對我說呢。”
陳牧神情一動,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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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算不上是熟人,即便他知道對方是陰陽宗,可這麼快就主動透露情報,着實讓人詫異。
門口依舊以丫鬟身份自居的雲芷月,低着頭默不作聲。
石夫人隨手拉了拉裙襬,露出了些許白玉小腿,笑道:“也算不上是什麼機密要事,如果不是慕容舵主被殺,妾身也想不起來。索性就告訴陳壇主,或許對調查有些幫助。”
好傢伙,還以爲不勾引老子了,果然騷人什麼時候都想着發騷。
陳牧問道:“爲何不告訴高壇主。”
“陳壇主那天也看到了,高壇主與我家夫君頗不對付,妾身若冒然去找他,終歸還是不合適的。”
女人給出的理由很充分。
陳牧想了想,坐在椅子上:“不知石夫人要告訴我什麼事情。”
女人脣角揚起,輕聲說道:“那天我夫君前去祭拜慕容舵主的情形陳壇主也見到了,可能你也聽說了具體內情,當年我夫君是慕容舵主的下屬,兩人關係都還不錯。
後來卻因爲一些私事,導致我夫君離開了南風堂,改投朱舵主。
儘管在外人眼裡說三道四,但我夫君對慕容舵主始終是很敬佩的,此次慕容舵主之死,我夫君是真的很傷心。”
陳牧擺手:“這跟我沒關係,你還是說重點吧。”
石夫人看了眼雲芷月,語氣柔和:“當初我夫君之所以離開慕容舵主,是因爲……他發現了慕容舵主的一個秘密。”
“哦?秘密?”
陳牧不動聲色,一臉好奇。“什麼秘密。”
石夫人道:“在一次天地會任務時,慕容舵主偶然得到了一部神秘功法,原本這部功法是要上交給總舵的,但慕容舵主卻私自留了下來,而且還殺了……天地會的一位同伴。”
殺人奪寶,起了貪念……
陳牧淡淡道:“如果慕容舵主的這個秘密被石堂主知道了,那麼石堂主不可能活着離開了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很偶然的聽到了這件事。”
石夫人道。
望着女人的白腿,陳牧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昨晚發現了那個神秘恐怖的密室,他對石夫人的這個情報是不會相信的,但現在……
或許石夫人摻了假話,但大體上還是真實的。
所以慕容舵主應該是得到了某個神秘的功法,而修煉這個功法需要祭祀人命。
現在也理解爲什麼石堂主要留下了。
顯然他也猜到慕容舵主的死跟那個神秘功法有關係,所以才留下調查。
“還有其他事情嗎?”陳牧問道。
石夫人搖了搖玉首,撩起的裙襬垂落下去,遮掩住了白腿:“沒有了,希望陳壇主能早日調查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我倒是不想調查,但身爲天地會一份子,總不能看着出亂子。”
陳牧無視了對方的試探,打了個哈哈。“另外我也希望石夫人能早日撩到讓你滿意的男人,至少手速要快。”
說完,陳牧便離開了屋子。
房間內陷入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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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芷月坐在桌旁皺眉道:“這傢伙身上有妖氣。”
“妖氣?”
石夫人神情詫異。
雲芷月道:“目前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妖,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陳壇主確實是有問題的。”
“會不會如朱舵主之前猜測的那樣,是朝廷的……”
“應該不是,朝廷不可能派一個妖物來臥底。況且,之前朱舵主是專門查驗過身份的。”
“那他能有什麼問題?”
石夫人不解。
雲芷月輕抿了抿紅脣,淡淡道:“天地會是一個分散而又凝聚的組織,各方勢力都在背後站隊,或許這位陳壇主……是其他分舵的一枚棋子。也或許是總舵派來監視的。”
聽着分析,石夫人也覺得有可能,不禁讚歎道:“大司命真聰明。”
聰明嗎?
雲芷月笑了笑,腦海中浮現出陳牧的身影。
那個傢伙才聰明呢。
……
房間內,蘇巧兒又變回了人身。
陳牧習慣的將她摟在懷裡,臉色有些凝重:“剛纔太冒險了,那位大司命的表情有些不對,也許……感應出你了。”
“應該不會吧,我的潛伏能力挺好的。”
蘇巧兒有些不服氣。
啪!
陳牧拍了下她的小香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若是沒點本事,又怎麼會成爲陰陽宗的大司命。這是我的疏忽,好在她們不會說出去的,現在我們也算是盟友了。”
“盟友?”
蘇巧兒眨了眨彎而濃的睫毛。
小丫頭的身材很苗條嬌小,再加上是旺仔的原因,抱在懷裡沒有多少重量。
整個身子綿軟軟的,很舒服。
感覺真沒有骨頭似的。
“剛纔她們在主動釋放信號,一方面是在試探我,一方面也是想借我的手去調查慕容舵主。”
陳牧手掌摩挲着女孩的細柳蛇腰,笑着說道。“估計是先前我那番喜歡大司命的言論起了作用。”
蘇巧兒聽不太懂,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你再去那個新郎家調查,看新娘子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我去找嵇無命給他安排任務。”
陳牧說道。
“嗯。”
小蛇精用力點了點頭。
望着女孩吹彈可破的可愛小臉,陳牧柔聲說道:“今天晚上繼續練習,多點招式。”
蘇巧兒臉紅透了。
……
打發走蘇巧兒後,陳牧先給朱雀使寫了一封情詩交給靈鳶,然後悄無聲息的來到嵇無命的房間。
老嵇依舊是那副閒的蛋疼的模樣。
這兩天基本都是待在院子裡逗逗小女兒,和自家夫人卿卿我我,再或者偶爾跟慕容大小姐說幾句話。
以他的木頭人屬性,也別指望他能有什麼情調了。
跟慕容大小姐聊天也僅僅只是“你要堅強”、“人死不能復生,要堅強”、“一定要堅強”之類的。
陳牧倒是有心教,卻又怕適得其反。
所以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兩人來到裡屋,陳牧將自己發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的對方,後者聽完後心情也是頗爲震動。
“沒想到慕容舵主竟然這樣的人,那慕容大小姐她會不會……”
嵇無命俊朗的表情有些擔憂。
他雖然對慕容小姐談不上喜歡,但有一點朋友間的好感。
“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父親的事情。”
陳牧搖了搖頭。“現在案情的進展比我想象中要快,也更復雜,要調查的方向只有兩點。”
“那部功法和逃走的倖存者?”嵇無命一點就透。
陳牧詫異的看着他,伸出大拇指:“不愧是白帝聖劍。沒錯,先搞清楚慕容舵主究竟練的是什麼功法。其次,再慢慢調查,那個從密室中逃出去的倖存者是誰。”
“怎麼搞清楚?”嵇無命問道。
陳牧勾住他的肩膀:“這件事慕容舵主哪怕隱瞞的再深,肯定也會被自己的女兒知曉一二,你就去跟慕容大小姐閒聊,儘量套話,總有線索能挖出來。”
聽到要和慕容大小姐接近,嵇無命頭疼無比。
但主上的任務又不得不聽,也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好吧,我儘量。”
“此外,你注意一些這院子裡的人,不知爲什麼,我總感覺這院子裡還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
陳牧目光凝沉,緩緩說道。
他的直覺一向很穩。
這院子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無論是石堂主、高壇主或是石夫人和大司命他們……都透着一股疑雲。
嵇無命點頭:“我會注意的。”
……
充滿着陰森的停屍房內,瀰漫着滲人的氣息。
一襲黑袍的朱雀使冷冷盯着空蕩蕩的棺材,面具下的眉頭皺的極緊:“屍體什麼時候不見的。”
面前的棺材,原本裝的是知府大人夫人杜氏的屍體。
上次帶着陳牧檢查完屍體後,白纖羽便將於醜醜和杜夫人的屍體放在了專門的停屍屋內。
由特製的冰塊進行保存,以便繼續調查。
可沒想到上午時屬下突然前來稟報,說棺材裡杜夫人的屍體不見了!
“昨夜三更時我們還檢查過,屍體是有的。但今早辰時,我們便發現屍體不見了。”
一名額頭冒着冷汗的朱雀堂護衛跪在地上,白着臉說道。“我們都在院外守着,根本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可不知道爲什麼屍體就……就突然不見了。”
白纖羽目光看向另一個裝有於醜醜屍體的棺材。
那具屍體還在。
奇怪,這杜夫人的屍體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夫人——”
院外忽然傳來了知府杜大人悲悽的聲音。
男人踉蹌跑進屋內後,望着空空如也的棺材,呆了數秒後,趴在棺材邊上怒吼道:“我夫人呢?我夫人的屍體去哪兒了?!”
他回頭瞪着白纖羽,血紅着眼睛怒道:“朱雀使,我夫人的屍體呢?”
“杜大人莫急,我們正在調查,會盡快將你夫人的屍體找回來。”
朱雀使淡淡道。
畢竟是知府夫人的屍體丟失,白纖羽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安撫對方。
知府大人氣的身軀發抖,指着白纖羽:“朱雀使,當初我爲了配合你查案,才忍痛將我夫人的屍體交給你,可你卻把我夫人的屍體給丟了!這件事你必須給本官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