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眼看韓公公快腳而來,心中滿含奇怪,張嘴問道:“韓公公,你這是……”
韓公公輕輕嘆氣:“楊大人,這可就是您不夠意思了,您此番要離宮,去辦皇上交代給您的秘密任務,說走就走,也不給咱家說聲。便是獨自離去了,可是把咱們倆這關係往哪放的?”
“呃……韓公公,如今夜色已晚,我以爲您已然乏累,便未曾說起此事,着實考慮不周,是我的錯了。”楊辰說道。
“哎呀,客氣了客氣了,楊大人,我只是隨口一說,您這道歉可就讓咱家有些汗顏了。”韓公公趕忙撇嘴。
楊辰失笑道:“韓公公,你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
“剛纔皇上給咱家說了,咱家這不立刻向皇上申請,出來送送您嗎?”韓公公微笑道:“順便,把這個交給楊大人您。”
這話落下,韓公公趕忙從袖子裡掏出一卷紙張。
這黑夜裡,韓公公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將紙張遞給了楊辰,彷彿遞過去的只是一張白紙而已。
楊辰很清楚,這韓公公越是看似平靜,這紙張上越是大有文章,他不敢小覷,趕忙將這一卷紙收入了袖子裡。然後彷彿什麼都沒拿似的咳咳了兩聲:“韓公公您這是……”
韓公公十分隱晦,就彷彿閒看般的四處張望,瞧了一眼,發現沒什麼人看着這邊後,方纔說道:“楊公子,此物您拿着,現在別拆開,等何時出宮再看。千萬別說此物是我給您的,看了這消息後,也隻字別提別咱家半句。對了,日後得到好處,可千萬別忘了咱家的。“
楊辰着實被這韓公公幾句話給說迷糊了,日後得到好處別忘了他?還沒等他講話,韓公公便是找急忙慌的跑了回去,連給他問的機會都不給了。
“這到底是何物?”楊辰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很清楚好奇心害死人,韓公公既然如此囑咐,他自然也沒拆開的道理。
就這樣,楊辰前往了慕朝歌所居住的地方。
他考慮着天色已晚,這慕朝歌應是已然入睡,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而當他來到時,這屋子漆黑無比,似乎慕朝歌還真就睡了。
“這讓我怎麼喊。”楊辰撓了撓頭。
慕朝歌若是已然入睡的話,他這去喊,豈不是……
想了好一會,楊辰也便豁出去了:“罷了,我心純淨,就算看了她又如何?想來以我這純潔無暇的心思,又怎會想歪了?”
這話落罷,楊辰便是懷揣着無比‘純潔’的心靈,啪嗒,將門推開,一步跨了進去。
這一推開門,楊辰就大喊了一聲:“慕姑娘?”
毫無動靜。
楊辰神色繃緊。
“不對!”
如果慕朝歌還在這房間內的話,他這麼一喊,對方的呼吸他都可以聽得到,但這房間裡毫無人的呼吸。
“慕姑娘不在這房間內?”楊辰徹底詫異起來。
他點燃蠟燭,照亮房屋,開始細細的觀察着四周起來。
這一看,慕朝歌的確不在,反倒是桌面上留有一封信,他將其打開,看到這信之時,眉頭逐漸皺起。
“楊辰,你看到這封信,代表我已經出宮離去。皇宮雖然看守嚴格,不過想困住我慕朝歌還是難了一些。我慕朝歌捫心自問,絕不負你。雖有當初背叛,但一路陪你跋山涉水來到這京城,靠的卻不是被你俘虜。若真如此,我慕朝歌寧可自殺。”
“一路來此,只是因爲我將你當朋友而已,我幫龍門軍取勝,是將你當朋友,陪你撒謊,一樣是將你當朋友。然而楊辰,我慕朝歌心思於此,你不可能不明白,你對我百般猜疑?不還是沒信任過我?不還是沒將我當過朋友嗎?”
“與其如此,我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只會讓你我徒增傷悲而已,我離去,你完可放心,我此生絕不會再回族內半步。只是你我不爲朋友,相見也無意義!”
這段話落下,楊辰捏着信,揉了揉眉毛,閉上雙眼,嘆息許久。
“也好。”
半晌過後,楊辰重重的吐了口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慕朝歌的心思,他又怎會看不明白?慕朝歌將他當朋友。
只是,他一直裝着不明白,不知道而已,因爲他們二人,做不了朋友。
“她此番離去,倒也自由,只要不回到東阿族,一切都好。我與其終究是兩族相隔,相見不如不見。”楊辰心中自語。
此番話落,他負手離開,將這門緊緊合上,稍微準備了一些行李之物,準備離開皇宮。
也不知是命運使然還是怎的,就在這回宮的路上,楊辰發現自己就恰巧不巧的,來到了彩雲殿。
“呃……”
停留在彩雲殿門口,楊辰愣了愣。
特麼的,這還真是命啊,他這陰差陽錯的就來到彩雲殿了?
這彩雲殿,可不正是秦染霜居住的地嗎。
想起秦染霜,楊辰就回想起了弘武帝所說的話,同時,也回想起了自己與秦染霜的約定。他現在贏了裁決軍,那就是完成了與秦染霜的約定,理應,是可以親一口秦染霜的。
想到這,楊辰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只要他願意,隨即都可以進入彩雲殿,然後向秦染霜討要這過癮的一嘴。
親秦染霜,親皇上的一個孃親生的親姐姐,那感覺簡直不要太過癮。
也正是他這思緒時,那彩雲殿一個提着燈籠的婢女瞅着楊辰一臉不正經的模樣:“你這淫賊,大晚上的偷偷出沒彩雲殿,可知道彩雲殿是何地?”
楊辰眨了眨眼睛,看着這凶神惡煞的婢女,這纔想了起來,自己雖然可以自由出入彩雲殿,但只有皇上口頭允許,和秦染霜一人知道呀,其他人是並不知道的。
這讓楊辰凝重的說:“這位妹妹,我是皇上的隨身侍衛,楊辰。”
“我管你什麼楊辰,什麼侍衛,彩雲殿,除了皇上誰也不可以進,你趕快滾,黑燈瞎火,一看你便不是什麼好東西。快些離去,否則我就喊人了。”這婢女一臉鄙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