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德很聰明,他沒有把毒藥單獨撒在一口井內,而是平均的將這毒藥分成了三份,雨露均沾的分貝在三口井內都撒了。
做完這些之後,他才拍了拍手,嘴裡說道:“你們這羣蠢貨,都去死好了,萬明月這個賤女人,當初不聽老子的勸告,若是捨棄了這龍城,咱們退守下去,這滿城的士兵,不是就不用送死了?”
他急着跟安恆報告這件事情,便是重新喚來那些士兵,語氣強烈的說道:“楊將軍交代我,一定要管理好後勤的事,你們切不可鬆懈,知道嗎?”
“是!”衆將士整齊的回答道。
“嗯,不錯不錯。”趙明德面露喜悅之色:“真不愧是咱們龍城的好士兵。”心中卻是想着,再過幾日,你們便全部都是屍體了。
出了軍營之後,趙明德馬不停蹄的朝王龐的家裡趕去,安恆出了萬府之後,便是住在這王龐的家中。
一來安恆擔心這趙明德欺負王龐老婆的事會泄漏,安恆必須管好這些人,至於那老管家先前去萬府告狀,也是他暗中告知醜狐,讓醜狐用毒把那老管家給毒死的。
而若是楊辰主動找上府來,那麼安恆也可以藏在暗處,威脅這些下人,讓他們不要亂說話。
“安公子……”趙明德推開了門,直接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安恆正在院中練功,他上次與楊辰對練了幾招,感覺楊辰略微佔些上風,這讓他這個東阿第一勇士,有些掛不住臉。
“安公子,我成功了。”趙明德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似得,考了一百分,就急急忙忙的要找家長炫耀。
“你成功什麼了?”安恆問道。
“我投毒成功啦。”趙明德喜悅的大聲喊道。
安恆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你特麼是嫌知道的人不夠多是嗎?”
趙明德的神情頓時萎靡了下來。
“真的成功了麼?”安恆問道。
“真的。”趙明德小聲的說道。
“這次可以大聲點說了。”安恆回答道。
可趙明德不敢了。
安恆笑了笑,他說道:“趙明德,你這次乾的不錯,那王龐的老婆,被我點了穴,動彈不得。”
趙明德頓時嬉笑了起來:“那我豈不是可以……”
“你想擺什麼姿勢都可以。”安恆說道。
“多謝安公子。”趙明德立刻朝宅子裡邊奔跑而去。
安恆的臉色則是嚴肅了起來,他前往大廳,讓下人備好了紙跟筆,安恆便是寫了一封書信,將那信藏在信鴿的竹筒上,便是放飛了出去。
楊辰這些日子,在裁決軍的訓練方面,他巡視的很嚴,因爲他與東阿人交過手,知道東阿軍的士兵不容易對付,所以他必須加緊訓練。
如此過了一天,楊辰盤算着日子,明日便是東阿大軍進攻的時候了,他打算好好的休養生息一晚,明日之戰,只許勝,不許敗。
萬明月也知道楊辰這幾日忙的很辛苦,她見楊辰坐在院中,閉目沉思,便是端上來一盤水果,放在石桌之上,然後輕輕的給楊辰揉捏着肩膀。
“呀,明月姐姐,這水果真甜吶。”陸思琪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她拿起一顆葡萄,便是塞進了嘴巴里面。
“思琪,慕姑娘呢?”萬明月好奇的問道,這幾日慕朝歌的神情總讓她感覺不太對勁。
“慕姐姐啊,在房間裡呢。”陸思琪說道:“這姑娘害了相思病。”
萬明月一愣,這話讓楊辰睜開了眼睛,他瞧着陸思琪,說道:“你小屁孩,胡亂說些什麼?”
“行,我不胡說。”陸思琪急忙閉上了嘴巴。
“楊辰,要不你去看下慕姑娘?”萬明月說道。
“不用了。”楊辰說道。
“你還真是一個狠心的男人吶。”陸思琪鄙夷的瞧着楊辰,這讓楊辰很無奈,你一個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老扮的那麼成熟幹嘛?
“是不是在擔心明天東阿大軍的進攻?”萬明月問道。
楊辰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擔心的,打得贏最好,打不贏咱就高掛免戰牌,再請朝廷發兵增援唄。”
“這可不像你。”萬明月坐在了楊辰的身邊,一臉關切的說道:“龍城一破,徐州必將被東阿人霸佔,那個時候,徐州的百姓,恐怕……”
如果楊辰是一個不顧百姓死活的人的話,那麼當初廖城遭遇圍困,也不會來龍城求助了,更加不會闖過自己的難題,讓自己的一顆芳心,悄然在他身上就此紮根了。
“楊辰!”
這個時候,慕朝歌突然走了出來,她站在門口,瞧着楊辰。
“幹什麼?”楊辰問道,語氣不冷不熱。
“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說。”慕朝歌開口道。
“楊大哥,這些水果你也不吃了吧?我先端走啦。”陸思琪毫不客氣的將那盤水果端走,朝萬明月的房間裡走去了。
萬明月也是站起身來,瞧了慕朝歌一眼,便是跟着陸思琪走去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她們又不是外人。”楊辰說道:“有什麼話,還怕他們聽到麼?”
“楊辰,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慕朝歌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今天怎麼了?”楊辰狐疑的瞧着慕朝歌:“怎麼這麼怪異?難道做了什麼虧心的事?”
慕朝歌怕被這楊辰瞧出端倪來,不再跟這楊辰扯其他的,她直接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這個問題,讓楊辰措手不及。
“呃……”楊辰有些爲難的說道:“幹嘛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答案。”慕朝歌說道。
楊辰瞧着慕朝歌,良久沒有開口。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慕朝歌失落的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到慕朝歌走進了房間,楊辰輕輕的嘆了口氣:“你怎麼會知道答案?只是我不能說而已。”
他擡頭仰望星空,見幾顆流星劃過,他暗自凝神運功,真氣凝聚於掌心之中,舉手擡足之間,真氣收放自如!
站立在屋檐上的醜狐瞧見這一幕,心中暗自忌憚,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場驚世大決戰,沒有想到,那場驚世決戰的主人,居然能夠留下傳人。
“我說他莫要惹我的事,其實,我是否該考慮,要不要惹他的事呢?”醜狐喃喃自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