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以爲慕朝歌已經回東阿去了,東阿皇帝重病,便是慕朝歌不想再回大衛,恐怕也容不得她的選擇。
可是,她這麼快就返回來了。
慕朝歌起身,撲進了楊辰的懷中。
這幾天,她的確是嚇的不輕。
一邊是貼身護衛身受重傷。
一邊是大衛軍官嚴防的死守。
她帶來的那一百來號的高手,還住在那客棧,隨時聽候慕朝歌的命令。
偏生的慕朝歌脫不開身。
許如煙在一旁瞧着,心中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你爲何來這大衛了?”楊辰問道。
“還不是爲了你?”慕朝歌說道:“我剛回到東阿,便是聽到密報,說大衛朝中大亂,當今皇帝被人刺殺而死。”
楊辰心中一驚,這等消息,居然東阿早已知道了,如果沒有慕朝歌的話,說不定東阿會再度領軍殺來。
那個時候,大衛拿什麼來抵擋呢?
慕朝歌聽着楊辰沉默不語,便是說道:“你放心,我父皇重病在牀,卻也不會趁機來攻佔你大衛。”
楊辰忽然狠下心來,說道:“便是你要來攻佔,卻也由不得你東阿。”
“你……”慕朝歌沒有想到,自己費勁了千辛萬苦,來大衛見這楊辰,卻是得到楊辰如此對待,她心中一陣委屈,忍不住落下淚來。
在楊辰的印象當中,慕朝歌一直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楊辰還從未見過她哭過。
尤其是這次,她哭的好像很傷心。
楊辰心下有些不忍,說道:“既然你父皇病重,你又何苦來大衛?留在你父皇身邊,侍奉他不是更好?”
“我父皇身邊有我哥哥侍奉。”慕朝歌開口道:“況且,我與你……”慕朝歌回憶起兩人分別之際的情景,臉上一紅,輕聲說道:“是我母后讓我來的。”
“你母后?”楊辰心下奇怪:“爲何你母后,會讓你來看我?”
“你還問?”慕朝歌嬌嗔道。
楊辰或許猜到一些意思,或許慕朝歌的母后,已經把自己當成她的女婿了,又或許是希望慕朝歌可以把自己帶回東阿。
此刻,楊辰卻不想討論這些事情。
“對了,許姑娘說,你們有一男一女,那男的是誰?”楊辰問道。
“怎麼?你吃醋啦?”慕朝歌收了淚,瞧着楊辰道:“他與我日夜在一起,你擔不擔心?”
楊辰見慕朝歌不再傷心,自己心中也是升起幾分喜悅,他笑道:“我自然是要吃醋傷心的。”
“楊大哥,那位是慕朝歌的貼身護衛。”一旁的許如煙替慕朝歌解釋道,她還真怕楊辰與慕朝歌之間,生出什麼誤會來。
慕朝歌心領神會,心中倒是暗贊這許如煙心地不錯。
楊辰也知曉,在人家面前親熱,卻也有些不妥,便是說道:“帶我去看看。”
許如煙領着楊辰與慕朝歌,走進了那間客房。
寧元躺在那牀上,臉色蒼白,他渾身纏滿了繃帶。
楊辰一眼就認出了寧元,正是當日在萬明月的府上,舉行比武招親的勝出者。
“他是你的貼身護衛?”楊辰驚奇道。
慕朝歌點了點頭。
“明月的比武招親的消息,是你散佈出去的?”楊辰立刻明白了過來。
當時萬明月還很奇怪,究竟是誰冒充了她的身份,胡亂散播她比武招親的消息,楊辰當時也想不起誰會這麼的無聊,還道是以前自己的仇家。
他萬萬沒有料到,居然會是慕朝歌。
“我早該想到。”楊辰說道:“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
“哼,反正我在你的眼中,就是一個壞女人。”慕朝歌輕哼了一聲:“肯定比不過你的萬大小姐。”
楊辰輕笑道:“朝歌,謝謝你。”
“莫名其妙。”慕朝歌問道:“你突然謝謝我幹什麼?”
“弘武帝被人行刺身亡,想必行刺弘武帝的勢力,也對我敵視。”楊辰說道:“你身爲東阿公主,在收集情報上面,手底下必定有過人的人才,他們肯定是想對明月下手,於是你弄出了這麼一招比武招親的點子,暗中派人,明面上是參加什麼比武招親,實則是保護明月,對嗎?”
慕朝歌的心思,被這楊辰給一一道破了,面上更是害羞的不行,她說道:“纔沒有,我就是想派幾個比你還優秀的男子,把你的明月大小姐給搶了。”
“哦?這世上還有比我還優秀的男子?”楊辰大笑道。
“哼,自戀狂。”慕朝歌氣惱的說道。
楊辰瞧着寧元,說道:“當日,他以一身窮酸秀才自居,不過我也瞧出來了,他的武功,卻是衆人當中最爲高強的,怎麼今日受了這麼重的傷?”
慕朝歌嘆了口氣,說道:“這倒是我的疏忽,我上次拿了染霜公主的令牌,想去天牢瞧瞧你被折磨的如何慘,哪裡知道,卻是得到你越獄的消息,反而我們被那羣官兵爲圍困了起來,當中有幾個高手,寧元打不過,受傷便是自然的了。”
“你拿着染霜公主的令牌,他們仍舊是敢圍困你?”楊辰問道。
慕朝歌說道:“是啊,我也很好奇,連公主給的令牌都不管用了。”
楊辰暗自心驚,這麼說來,正一教已經將弘武帝的人,給全部排除掉了。
許如煙站在一旁,瞧楊辰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便是說道:“楊大哥,你放心,他的傷勢沒什麼,只需要再服用中藥好生調養,必定會痊癒的。”
楊辰看了許如煙一眼,說道:“如煙姑娘,這次在天牢裡邊,我見到了你父親。”
“我父親?”許如煙連忙握住了楊辰的手,頗爲急切的說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他?”楊辰想起許有修,禁不住笑了起來:“你放心,他老人家很好。”
許如煙這才放下心來,她握着楊辰的手,感覺有些尷尬,連忙放了下來。
楊辰說道:“如煙姑娘,你放心,我會把你父親,從天牢當中救出來的。”
“這……”許如煙不是沒有嘗試過去營救自己的父親,怎奈都是徒勞無功,如今楊辰這麼說,許如煙也只當楊辰是在安慰自己罷了。
“對了,你在許府挖的那條通向我楊府的地道,是在哪裡?”楊辰問道。
他要去找張雪蓮給他的包裹,或許,這是他翻身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