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都是些什麼東西?”
“天啊,你們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那些都是什麼鬼玩意兒?”
所有人瘋了一般趴在窗戶邊,直接大過了墜機的恐懼感。
“那是……那是……”
“是鳥!是數不清的鳥,四面八方全是鳥,我們被鳥給包圍了!”有人驚詫道,看着那數不清的鳥由遠及近的過來,全都瞪大了眼睛。
尖叫全都卡在了喉嚨裡,所有人傻眼的看着所有鳥將飛機包圍。
“怎……怎麼回事啊?”有人吶吶的看着窗外,手機屏幕上能看到遺言兩個字。
不得不說,許多人其實偷偷連遺言都寫好了。
周言詞輕輕吐出一口氣,一隻溫熱的手探過額角,將她額頭上的汗擦了個乾淨,仔仔細細極其認真。
“周圍沒有多的鳥了,不過爲了避免發生意外,我還是將遠處的也弄過來了。只是還有會才能到。”
周言詞纔剛說哇,飛機便距離的抖動起來了。
副機長慌慌張張從裡面跌跌撞撞跑出來,臉上滿臉淚痕。
“要解體了,飛機要解體了,沒有人能救我們。”副機長還年輕,他纔剛剛結婚,便要留下年輕的新婚妻子。
他這一吼,所有人哪還有理智看鳥。
紛紛傻了眼。
只見飛機不住地抖動,又要開始控制不住地下墜。
“不好,飛機在往下掉!”一聲尖叫。
只見飛機猛地下墜,那勢如破竹的架勢沒有半點阻攔,可見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只是瞬間,飛機便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往下墜的速度開始變緩。
這也就罷了,飛機開始搖搖晃晃好像底下有什麼東西在支撐着它撐住一般。
雖然搖晃着,但好在慢慢停下了控制住了。只是時而搖晃一下,便嚇得全部人驚慌失措的大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掉進海里根本活不了。”
“怎麼辦怎麼辦,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周言詞站在窗邊,看向外面。
謝岱齊順着她的眼神看去。
只見那機翼已經被密密麻麻的一片黑包裹住了,這也就罷了,底下竟是還有重重疊疊的飛鳥不怕死的扛住。
謝岱齊一怔,恍如雷劈。
此時已經有人發現了外邊的異樣,只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竟是半天反應不過來。
有人驚訝的捂住了嘴,滿臉震驚。
“嗷,老天,我看見了什麼?這是什麼?”
“蚍蜉撼樹,小小的鳥兒竟能托起整架飛機?”、
“天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專家都社想不出這個可能,怎麼可能!”
“今天是我們國家的七夕,怎麼不可能?它們一定是來救我們的!”有個孩子滿是天真道。
衆人滿臉的震驚,只是說出口的話卻輕了許多。好怕呼吸一重,那些鳥兒便承受不住。
周言詞臉色微白,謝岱齊連忙上去扶着她坐下。
“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謝岱齊說的話讓衆人看了過來,明明那女孩子在裡邊沒做什麼,所有人卻直覺的感覺到她跟外面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飛機又晃盪了一下。
周言詞猛地站起身,飛機才又平緩了一些。
“這裡四面環海,周圍只有一座森林。等會我們會在那森林降落。”周言詞淡淡道。
“森林怎麼能降落,我兒子不能死,你去醫院,你快點讓我兒子去醫院。他死了,我就永遠都是小三,永遠都不能轉正了!”那女人不知道發生瘋。
“森林降落是有點危險。”副機長也說了一句。說起來森林真不是一處好降落地點。
“我兒子要是死了,那就是你害死的。”那女人瞪着眼睛宛若瘋狂。在這巨大的恐懼下早就瘋了。
周言詞半點沒受影響,她在精神病待久了,還怕什麼流言蜚語?
只看着她,輕輕咧嘴笑了。
“森林不好降落?那墜機沉海你覺得好不好?這個最簡單方便,我這手一放下,它們立馬離開,你信不信?”周言詞擡起的右手動了動,飛機立馬跟着晃了晃。
“不不不!別聽她這個瘋婆子的。你放心,我們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亂說,你……你你放心。”說話的人是個歪果仁,此時看着周言詞的眼神猶如看着神明一般尊敬。
甚至很虔誠的站在她不遠處,儼然對她已經信到了極致。
頭等艙那些旅客也走了出來,其中大多是歪果仁,此時都面帶敬畏的看着她。
“喝口水潤潤嗓子吧。”謝岱齊狗腿子似的給她倒水,倒了她最喜歡的橙汁。
一姐從駕駛室出來,看着不斷匯入的烏壓壓鳥羣,再看看圍在言姐旁邊的謝岱齊。
“你的粉絲知道你這麼狗腿子嗎?”一姐擠了下謝岱齊,好哇,這傢伙居然穩站着不肯動。
“誰教你撩妹的?”一姐臉色都黑了。
她經常在網絡上混,自然知道這穿着睡衣不修邊幅在言言身旁獻殷勤的男人,就是網絡上很紅的明星謝岱齊。
一姐有種自己的所有物被搶了的酸澀感。
我再也不是你最信賴的人了嗎……心好痛。
謝岱齊臉皮賊厚,他現在無比的相信,面前這小姑娘一定能剋制自己的黴運。她,就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這麼確信!
“華夏真的有牛郎織女嗎?外面的鳥雀太多了,我都看不過來。”
衆人低低的看着,偷偷用眼睛看那面色蒼白的少女,卻不敢去打擾她。
“再有五分鐘準備降落。所有人繫上安全帶。”森林裡到處都是樹木,顛簸會讓衆人被甩來甩去。
謝岱齊連忙抱起她坐到自己旁邊。
一姐陰沉着臉,她感覺有豬來拱自己家的小白菜了。
周言詞擡起的右手微微往下降,衆人看着她再看着窗外,那股敬畏不由更深。
這到底……
是怎樣的人啊。
能駕馭萬獸,爲己所用。
甚至有的人動了別的心思,只是這一切都得活下去才行。
飛機外發出碰撞的聲音,這是撞擊到了樹木,飛機開始在林子裡滑行。
膽子小的已經開始閉着眼睛尖叫,窗戶上到處都是劃痕。
甚至還有人控制不住眩暈不住地乾嘔,謝岱齊只拉着周言詞的手不放開。
一姐眼神緊緊的看着那隻手,那冷意幾乎能化爲實質。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