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打在大傻胸口的那一剎那,大傻面色猛變,圓圓的眼睛瞪的老大。
“噗——”他吐出一口鮮血,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呼吸困難。
這都沒把他打飛,這人有點東西……
林鴻收回拳頭,上面隱隱冒着煙,像是剛剛打出子彈的槍。
事實上,他剛纔那一拳,威力已經跟子彈沒什麼區別。
黃蛇連忙帶着身後那四個壯漢走進屋子:“大傻,大傻你他孃的站起來啊。”
可任由他怎麼說,大傻都是再起不能,
“你們,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
面色一狠,黃蛇指向曼喬父女,命令身後的那幾個壯漢。
這點事情,他們還是可以做的。
曼喬和曼波想要掙扎,可他們又不是林鴻,面對一衆壯漢實在無力,很快就被抓住。
“林鴻,你不要管我們了……”
曼喬雙臂都被人抓着,動彈不得,見林鴻看過來,不由淚水流下。
她旁邊的曼波,一臉愧疚,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無能,自己實在是不爭氣啊。
林鴻白了一眼曼喬,不由輕笑:“先別煽情,這又不是拍電影。”
說完,他用眼睛這麼一瞪,他們身後那四個壯漢,包括黃蛇,都是動彈不得。
“爲……爲什麼動不了?”黃蛇眼神中盡是驚恐。
林鴻淡定自若走上前,救出曼喬父女,讓他們進臥室後反鎖好門,隨即,這纔看向黃蛇一衆人。
此時,他們已經可以動彈了,可依舊驚疑不定。
這定身符能隔空使用,倒是方便……
“我問你們,這黑貸,和張狂到底什麼關係。”林鴻坐在椅子上。
“你剛纔,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
黃蛇害怕的後退到幾個壯漢身前。
林鴻不語,而是淡定自若取出一顆石子,彈指扔向黃蛇。
“啊——”黃蛇捂着左肩,疼的慘叫,而他身後的幾個壯漢更是害怕,想要跑,可被林鴻輕輕一瞪,他們便不敢動彈了。
“回答我的問題。”
林鴻淡定自若的手掌一翻,頓時又出現一枚石子。
見狀,黃蛇頓時哭喪着個臉:“大哥,你功夫了得,還會變魔術啊?”
“嗖——”林鴻揮指一彈,石子再次飛出。
黃蛇慘叫,這回是他的左手。
“我說,我說!就是張氏集團的大少爺,這黑貸,還有賭場,都是他的產業!”他連忙開口。
沒想到,張狂竟然做這種產業,這分明就是把人往死裡逼。
當下,他拿出手機,打通張狂電話:“喂?我在……小區這裡,麻煩你過來一下。”
他想好好問問張狂,爲什麼要做這種生意!
“你們走吧。”看向黃蛇等人,他嘆了口氣。
“真讓我們走?”
黃蛇有些難以置信。
“滾!”林鴻心情不好,怒罵一聲。
黃蛇見此,連忙讓四個壯漢去搬大傻,一衆人離開。
大傻的身子實在是龐大,他們在門前好一陣折騰,才走出去。
“放心,沒事了,你們不用怕。”林鴻轉而看向屋內的曼喬父女。
“謝謝你……”
曼喬打開門,走到林鴻身前,想到那兩百萬的外債,她悽慘一笑。
曼波顫顫巍巍走過來:“閨女,對不起……”
他說完,曼喬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將頭扭到一旁。
“放你爹黑貸的人,是我朋友,我一會跟他說一說,不讓你爹再在沾賭,更不放你爹黑貸。”林鴻深呼口氣。
“謝謝你,無論多少錢,我都會賠給你!”
曼喬認真點了點頭,目視林鴻。
“我還打算讓你好好替我管理學校呢,賠什麼賠?”林鴻輕笑,微微搖頭。
一旁的曼波不解:“學校?什麼學校?”
他是不知道曼喬成爲校長的事情,因爲賭的事情,曼喬壓根就沒打算跟他講。
“曼喬現在是龍華大學的代理校長,過幾天就是正式的了。”
林鴻不顧曼喬的不願,自顧自說着。
龍華大學,那可是在世界上都排的上號的大學……
曼波嚥下一口吐沫:“一年……能掙多少錢?”
“一年的話……我想幾百萬總是有的。”
林鴻摸了摸下巴,思慮片刻,要像是龍華大學的上一任校長,那可能一年千萬起步。
這麼多錢……
對於曼波來說,重要的只是能掙多少錢而已,當下,欣喜若狂:“太好了,閨女!”
“別叫我閨女。”
曼喬白齒輕咬,閉上眼睛。
林鴻聳肩,這是他們的家事,自己還是不參合的好。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了,當下站起身:“我先走了,你們好好和解一下吧,曼喬,那畢竟是你爹。”
說完,林鴻輕嘆,自己的父親,又在何方?
他近些日子一直在猶豫,究竟是去大興安嶺拜訪醫仙谷,還是在北境先尋找一番。
不過大興安嶺本身就在北方,此次北行是免不了的。
他起身離開,當走到樓下,正巧見到遠道而來的張狂,他身邊還帶着黃蛇。
“小子,這是我老大張狂!嚇尿了吧,還不快點乖乖跪下認錯,我老大拿錢都能砸死你!”黃蛇叫囂着,卻沒注意到張狂愈發難看的臉色。
這王八蛋,怎麼就能惹到林鴻?
現在的林鴻,那可是京城龐家家主,龐三生的幹孫子!
“啪——”
一巴掌打在黃蛇臉上,張狂看向林鴻:“林兄,是我管教不嚴,他任你處置。”
這其中的韻味就比較多了。
若是林鴻願意,那麼明天,就不會有黃蛇這個人。
林鴻擺手:“這不重要,我叫你來,主要想問你賭場,以及黑貸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
聽他這麼說,張狂暗道果然。
“沒錯……城中百分之十的賭場和百分之七的黑貸都是我的產業。”張狂直接回答。
這個百分比,已經即爲可怕了,幾乎每天,張狂都能借此盈利上百萬。
“因爲賭博和黑貸,毀了多少家庭,又逼死了多少人?”
林鴻咬牙切齒,目視張狂。
他母親曾經有個姐姐,小時候很照顧自己,就是因爲這些,被逼上吊。
“林兄,就算我不做,也會有別人做啊!”張狂想要解釋。
“都去做的事,就一定是對的嗎?”
林鴻走上前,拍了拍張狂肩膀,將頭伸到他耳邊:“別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他徑直離開。
“老大……”黃蛇憂慮的看向張狂,如今張狂的樣子,非常無奈。
他可是用了七年才做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果將這些關門大吉,那他失去百分之七十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