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FBi出來,哈特曼立刻帶着歡喜哥又到了里約熱內盧的一個地方。
這裡大概是里約的貧民區了吧?
很難想象,在一個即將召開奧運會的地方居然還會有如此貧窮骯髒的地方。
住在這裡的大多是棕色或者黑色皮膚的人,從他們的穿着打扮上來看就知道這些人過的並不怎麼好。
所以當豪華的邁巴赫開進這裡的時候,引來的都是羨慕或者仇恨的目光。
哈特曼卻一點兒也不在乎。
他剛和歡喜哥從汽車上下來,幾個紋着身、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就圍了過來。
領頭的那個拍了一下邁巴赫:“真是一輛好車,要不少錢吧?”
“把你骯髒的手從我的車上拿走。”哈特曼冷冷地說道。
“你說什麼?”年輕人惱怒的拔出了一把刀,不斷的在那裡比劃着:“你這個該死的外國佬,我會切下你的一根手指。”
他的同夥們很快把哈特曼和雷歡喜包圍了起來。
“我的確是外國佬,而你雖然出身在里約熱內盧,但對這個地方來說你一樣是無法融入當地社會的外國佬,所以你只能生活在這個骯髒的地方,然後做些拉~皮條或者是販~毒的工作來勉強維持生計。啊,對了,你還可以威脅一些膽小的人,也許能夠多弄到幾個零花錢的。”
哈特曼的話刻薄絲毫不留情面:“當然,你可以慶幸的是,你只想要我一根手指,所以我也只會打斷你的一隻胳膊。”
“該死的外國佬!”年輕人明顯的被激怒了,惡狠狠的揮着刀一刀朝着哈特曼紮了過來。
“砰”——
“啊!”
槍聲響了,年輕人捂着胳膊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而一把手槍出現在了哈特曼的手中。
年輕人的同伴們全被嚇傻了。
“你真幸運,我今天不想殺人。”哈特曼若無其事地說道。
“怎麼了,怎麼了。”十多個人從一間房子裡衝了出來。
可是當他們一看到哈特曼,領頭的那個人立刻說道:“哈特曼先生,您怎麼來這裡了?”
“帶我去見馬克?加西亞。”
“好的,哈特曼先生,請跟我來。”
哈特曼走過受傷的年輕人身邊時,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鈔票扔到了年輕人的身上:“現在拿着這些錢去看醫生吧,今天是個教訓,你雖然受傷了,但將來你再也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也許會挽救你的生命。”
說完他再不看年輕人一眼帶着雷歡喜從這些目瞪口呆傢伙的身邊走了過去……
……
這是雷歡喜第一次見到被稱爲“薩爾瓦多毒蛇”的黑~幫頭目馬克?加西亞。
恩,和那次在南非時候與斯蒂芬先生待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斯蒂芬先生是冷靜的、睿智的,能夠不動手就儘量不動手。
但是他的弟弟哈特曼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言不合直接開槍。
天啊,這個地方的法律對他有用嗎?
“哈特曼先生,您怎麼來這裡了?”看得出來,及碧昂外號“薩爾瓦多毒蛇”,馬克?加西亞一樣對哈爾曼畢恭畢敬:“這個地方可實在不適合您這樣的人來,您打一個電話,我會來見您的。”
“好了,客套話不要說了。”哈爾曼直接坐了下來:“聽說你調了很多槍手進了里約?”
“是的,哈特曼先生。”在哈特曼面前是沒有什麼事情用得着隱瞞的:“我們準備和18街黑~幫開戰了。您也知道,我們忍了他們很久,可是他們總是那麼的過分,這您不能責怪我。”
“我可不會責怪你,你和巴特?霍洛總是那麼的想要幹掉對方。”哈特曼聳了聳肩說道:“但是馬拉18很明顯的是站在巴特?霍洛這一邊的,你根本沒有辦法打贏這場戰爭。而且你必須要清楚的,現在可是奧運會開幕在即,一旦發生大規模的槍戰,必然會激怒巴西政府,軍隊將出現在里約,你和你的幫衆們一個也都跑不掉。”
加西亞愁眉苦臉:“這些我都知道,哈特曼先生,但我能怎麼辦呢?難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我和我的人打死嗎?”
“所以我出現了,你的恩人,你的救星,你的主人。”
當哈特曼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歡喜哥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哈特曼總是這樣的想到什麼說什麼嗎?
你的主人?
當加西亞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心情會是什麼樣的?
難道哈特曼不會用更加婉轉的方式說出來嗎?
“你準備幫我們嗎,哈特曼先生?”加西亞卻並沒有生氣。
“這是有條件的。”酷愛雪茄的哈特曼又給自己點着了一根:“我要整個里約的野蠻薩爾瓦多人幫從此以後都聽我的,我讓你們做什麼事都必須要無條件的幫我去完成。從你到下面的每一個幫衆都是如此。”
看到加西亞有些遲疑,哈特曼抽了幾口雪茄:
“你當然可以拒絕我,但是我會去資助你的敵人,一天之內,我就可以掃蕩乾淨你的勢力,然後把你扔到監獄裡。你放心,在你80歲前肯定無法從監獄裡出來了。”
哈特曼先生說到做到。
加西亞和哈特曼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也知道他一旦瘋狂起來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
“我答應您,哈特曼先生。”加西亞決定屈服了,爲了自己,也爲了野蠻薩爾瓦多人的未來:“從現在開始,不管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會做的。”
“很好,那麼第一件事來了。”哈特曼指了指身邊的雷歡喜:“他是我的朋友,中國奧運代表隊的。就在不久前,他的一個隊友被人搶劫了,我的中國朋友很生氣。”
咦,你家歡喜哥什麼時候很生氣了啊?
可是歡喜哥並沒有多說什麼。
“貴重的攝像器材,明白嗎?”哈特曼緩緩地說道:“我知道那家酒店周圍一直有你手下的人在活動,所以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人和攝像器材帶到我的面前來。”
這也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吧?
歡喜哥都有一些幫加西亞叫屈。
惡棍那麼多,萬一不是加西亞的手下呢?
可是加西亞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叫過了身邊的部下低低吩咐了幾句。
哈特曼看了一下時間,坐在那邊不再說話。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這裡如果你指望警察破案那是不可能的。”哈特曼換了中國話說道:“你知道每天在里約熱內盧要發生多少的搶劫案和盜竊案嗎?你知道就算是殺人案也很難被破獲嗎?在這裡有一套地下的秩序,不合法,但很管用。”
雷歡喜承認他說的這一點,但還是不太理解:“你爲什麼要找到那個被搶劫走的包?”
“不要以爲是因爲你,你只是一個幌子。”哈特曼居然一點也都沒有隱瞞:“我只是要告訴這些薩爾瓦多人,現在這裡有新的秩序了,這個秩序的制定者就是我,任何人都必須服從這一秩序。”
雷歡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要建立新的秩序那是你的事情,非要把你家歡喜哥給牽扯進來做什麼?
自己可不想和這些黑~幫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歡喜哥忽然發現和哈特曼待在一起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天知道他又給自己挖了一個什麼大坑。
就在一個小時的規定時間快要到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薩爾瓦多人被帶了進來。
加西亞的部下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會話,然後把一直包交給了他。
拿着這隻包加西亞來到了哈特曼的面前:“哈特曼先生,這是您的中國朋友失竊的那隻包,裡面的東西都在。這個人叫艾莫里,是個扒手,準確的說,這次並不是搶劫,只是一次盜竊。”
天,他們真的找回來了?
歡喜哥真心服氣了。
“艾莫里?”哈特曼看都沒有看那隻包:“聽着,從現在開始不許偷中國人和德國人的包,告訴你所有的同行們。”
“是的,先生。”艾莫里慌亂地說道。
“很好,我很高興你能夠聽我的話。”哈特曼淡淡地說道:
“但是這次的搶劫事件給的中國朋友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挽回。艾莫里,我建議你現在就切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好嗎?”
我建議你現在就切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好嗎?
見過,哈特曼居然詢問對方這個問題?
“先生,先生,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艾莫里哀求着:“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這樣了。”
“做錯了事總是要得到懲罰的。”哈特曼卻根本的無動於衷:“你或者可以選擇我讓人殺了你,可是我不贊成你這麼做。相比於丟掉性命,失去一根手指總是要好得多。”
加西亞接過了一把刀扔在了艾莫里的面前。
結局其實完全可以猜到,儘管艾莫里不情願而且還非常害怕,但出於強烈的畏懼,他還是切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然後抱着流血的手慘呼着。
“真是很有收穫的一天。”哈特曼滿意的站了起來:“加西亞,現在你可以在這裡等着我的消息了,瞧,我總是喜歡聽我話的人,對嗎?”
我對你妹妹的頭啊。
雷歡喜越來越覺得和哈特曼待在一起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