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曼先生在仙桃村住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
在這段時間裡,他和之前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傢伙表現得判若兩人,基本沒有給歡喜哥惹事。
他一直都在默默的觀察着雷歡喜的做事,以及在關於詹雅靜事件上的處理方式。
看得出來他對雷歡喜的處理方式還是很滿意的。
“這裡的確是個很好的地方。”
一大早,哈特曼先生就把雷歡喜約了出來:“我很喜歡這裡,可惜的是這裡並不屬於我,我想我就快要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歡喜哥擾着耳朵問道。
“在雲東有一家公司,新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哈特曼先生說到這裡忽然問道:“你聽說過枇杷網嗎?”
枇杷網?
什麼網站啊?
一家專做枇杷的網站?
雷歡喜迷茫的搖了搖頭。
“我想你也沒有聽說過。”哈特曼先生笑了一下:“不過在國內的一些圈子裡很有名,他們主要用來做科技學術的研討、高科技新產品的諮詢和發佈。國內許多非常有名的學者、專業技術人才經常會去這個網站,進行學術上的討論,以及把自己的一些發明和想法發佈在網上供同行盡心討論。”
擦,原來是做這個的,好好的科技類型網站非要取個水果的名字做什麼?
難道網站的創始人特別喜歡吃枇杷嗎?
“他們網站的標識是一隻枇杷。”哈特曼先生解開了雷歡喜心中的疑惑:“其實這樣的網站還是很有商業前途的,但是枇杷網自從開辦至今連年虧損,已經出現了無力繼續支撐的情況。”
“爲什麼啊?”雷歡喜很是有些好奇。
“這和他們的創始人有關。”哈特曼先生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枇杷網的創始人叫呂一劍,33歲,名牌大學畢業,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但卻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他不知道怎麼開發自己網站的商業價值,對一些對枇杷網有興趣的風投方,也過於苛刻了,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多次拒絕了一些資金的進入,他想的是如何保證枇杷網的學術純潔性,儘量的少讓枇杷網遭到商業上的侵蝕。”
雷歡喜聽到這裡也算有些明白了。
這是一個把使命看的比商業利益更加重要的人。
在正因爲如此,儘管枇杷網已經到了難以爲繼的地步,但在枇杷網的註冊用戶看來,這卻是他們的一塊聖地。他們欣賞呂一劍,也欣賞枇杷網的純潔性。
但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
當一個網站都無法繼續經營下去的時候,還談什麼理想呢?
可是呂一劍卻依舊非常固執的堅守着自己的理念。
“從個人角度來說,我還是非常欣賞呂一劍的。”哈特曼先生淡淡地說道:“他甚至已經將自己在雲東市中心的一套房子抵押給了銀行,以籌措繼續讓枇杷網生存下去的必要資金。可惜的是,他並不能繼續堅持多久。最早很他一起創業的朋友,那些最早的股東們,對他非常的不滿,但是呂一劍以個人聲望力排衆議,依舊堅持着自己的做法。”
“那些股東們就這麼聽之任之?”雷歡喜很是不理解。
按理說既然投資了,那就肯定希望賺錢的啊 。
“我說了,呂一劍的個人聲望非常高。”哈特曼先生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而在當初進行創業的時候,呂一劍也和那些合夥的股東簽訂了一份協議,規定公司內部一旦出現爭議,都以呂一劍本人的決定爲公司的最終決定。”
這可有些獨~裁了啊。
受制於這份協議,儘管那些股東牢騷滿腹,但卻對呂一劍無可奈何。
“老哈,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啊?”雷歡喜忽然想到了這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因爲我準備收購枇杷網。”
啊?
準備收購枇杷網?
可聽了呂一劍這個人,似乎很那相處啊。
“我想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到。”哈特曼先生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呂一劍也許很固執,也許很難和他講通道理,但如果我決定了,他根本無法抵抗我。”
“那不就行了啊,趕緊去收購啊,在這裡廢什麼話啊。”雷歡喜嘀咕了一聲。
“因爲我想讓你幫我出面去收購,以你方寸公司的名義。“
呃——
當哈特曼先生說出這話的時候,雷歡喜還是有些發懵的。
這是個什麼意思?
讓我出面?以方寸公司的名義進行收購嗎?
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因爲我懶。”哈特曼先生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我懶得去動腦筋,懶得去費這個神。你是年輕人,精力充沛,所以這事就交給你了。”
“我不幹。”歡喜哥大聲叫了出來:“我憑什麼要幫你出頭啊?你懶難道我就勤快了?再說了,呂一劍那麼難打交道,我去碰了一鼻子灰算是個什麼意思啊?不去,不去,堅決不去,打死不去。”
“不去不行。”哈特曼先生慢吞吞地說道:“因爲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會變着法子的刁難你,我會讓你整天疲於奔命,就好像和你的梨花酒一樣。”
歡喜哥一剎那間便無語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真正是歡喜哥剋星的話,那麼哈特曼先生毫無疑問就算一個。
他做事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完全憑着自己的喜好,那次梨花酒事件歡喜哥已經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了。他要真的想繼續惡作劇的話,歡喜哥想來想去還的確拿他一點辦法也都沒有。
“我不會讓你白做的。”哈特曼先生眯縫着眼睛笑着說道:“你放心,這事做好了肯定有你的好處,好好的給我去辦吧。啊,帶上博內索特和關內皮子,他們在這方面比你的經驗更足,會向你提供很多幫助的。”
歡喜哥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哈特曼先生這樣子,要是不答應的話是絕對不行的了。
“資金方面完全不用發愁。”哈特曼先生不容分辨地說道:“具體怎麼做我不來干涉你,全部由你自己決定,明天開始就進行這次收購吧。”
歡喜哥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