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今天起來的特別早。
對於他來說今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今天是他爸爸挑戰維克托教授和他所領導的喬爾——布特研究小組。
喬遠帆究竟培養出了什麼樣的品種?雷歡喜不知道。
但他一點都不在乎。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爸爸不會輸的。
過去沒有輸過,今天不會輸,未來也永遠不會輸。
這是一份信念,一份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信念。
安妮幫他挑了一身淡色的西裝。
她也一樣知道今天對於歡喜哥來說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日子。
看着歡喜哥穿好西裝,安妮越看歡喜哥越覺得滿意。
恩,真的蠻帥氣的。
自己找的這個男朋友太物超所值了。
“歡喜哥,你爸會贏的吧?”
安妮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
雷歡喜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笑了:“可是我對我爸一直都充滿了信心。”
安妮也笑了。
這就是她的歡喜哥。
一個從來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但卻始終無所畏懼的歡喜哥。
人類和機器的這場戰爭,現在已經變得舉世矚目了。
無數的人關注這即將發生的這一切。
雷歡喜對着鏡子照了一下自己:
“我們走。”
我們走!
不管踏出去之後會面對什麼:
我們走!
當雷歡喜從屋子裡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忽然發現,整個村子的人都出現了。
“歡喜,加油!”
“加油,歡喜!”
每個人都對着雷歡喜說出了這樣的話,似乎今天是雷歡喜要和別人決戰一般。
有這樣的村民真好。
這是雷歡喜心裡冒出來的唯一想法。
安妮的手緊緊的握着歡喜哥的手。
有這樣的男朋友,真好。
……
一大早,已經有大量的人涌入了方寸大酒店。
儘管這家酒店目前正處在試營業階段,但知名度卻早已經打開了。
當之前的那次比較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家酒店的存在。
一家神奇的酒店。
國際蘭花品鑑大會最終決戰的地點居然選擇在了這裡。
傳奇的維克托教授和他所領導的喬爾——布特研究小組。
以及更加傳奇的“喬瘋子”喬遠帆!
馬一冰顯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非常滿意。
能夠讓國際蘭花品鑑大會最引人矚目的一場對決放到方寸大酒店來進行,這本身就是一次巨大的勝利了。
也許很多人本身對蘭花並不是特別的感興趣,但是人和機器對決的這一噱頭卻足以引起這些人的巨大興趣。
而這就是馬一冰所看重的商機。
當然商機遠遠不止這些。
還有那些隨處可見的廣告牌。
“賞蘭花,喝梨花酒。”
那是梨花酒業的廣告。
當然,讓梨花酒業總經理劉爽恨的牙齒髮癢的是,同爲方寸公司下屬企業,在廣告費上馬一冰居然一點情面不給,寸步不讓。
可不光光是隻有馬一冰看到商機,劉爽一樣能夠看到商機。
本來在他看來,大家都是一家公司的,廣告費嘛,總有商量餘地的。
可是一找到馬一冰,卻根本不是如此。
馬一冰根本就是一個活閻王啊,一分錢都不願意減免的。
“大家一個公司的,馬總你看總有商量餘地吧?”劉爽陪着笑容這麼對馬一冰說道。
“劉總,我想給你面子啊,可是人人都這麼來找我,我怎麼辦?”馬一冰也同樣陪着笑臉說道:“錢,肯定一分都不能少了,頂多這樣,我私人請你吃頓飯當成是賠罪了。”
劉爽的一張臉當場就黑了下來。
成,馬一冰,馬總,你有種。一家單位的都這麼不給面子,你將來別落在我的手裡。
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的劉爽只能咬着牙答應了下來。
本來想把官司打到雷歡喜那裡的,還是賀建軍再三調解,劉爽這才暫時作罷。
可是他和馬一冰的樑子也算是結下來了。
“馬總啊,劉爽可是比較早就跟着雷總的。”站在馬一冰的身邊,賀建軍笑着說道:“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一些的。”
“面子?”馬一冰不屑的抽了一下鼻子:“他是梨花酒業,我是方寸酒店,兩個不同的單位,他要賺錢,我也一樣要賺錢,那麼好的機會,人人都想要那塊最醒目的廣告費我,優先給他已經是最大程度的面子了。怎麼着,錢還要我倒貼?這世上有那麼好的事情嗎?隨便他把官司打到什麼地方去。”
賀建軍聳了聳肩。
看着吧,馬一冰和劉爽兩個人針尖對麥芒,將來有的好戲看了。
“那個人。”馬一冰忽然指向前方:“看那個人!”
哪個人?
那個人?
怎麼了?
穿着一件呢大衣,裡面一條格子圍巾,手裡拎着一個輕巧的箱子,年紀估計在四十來歲的樣子。
怎麼了?很正常啊?
“帶着一個箱子,眼睛又不是往蘭花展區看的,十有八九不是專程來看蘭花的。”馬一冰皺着眉頭說道:“住店的客人?也不像,進店到現在沒有辦理入駐手續,東轉西轉,一直都在看着服務員,還有那些牆角垃圾箱的地方,好像是在檢查什麼。賀總,我要是猜的沒有錯,他是星菁獎的評選員。”
“啊,真的?”賀建軍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他也知道,馬一冰入主方寸大酒店後,最看重的就是這個星菁獎,一心要在開業的第一年就拿到這個獎。
而從馬一冰的嘴裡,賀建軍也知道了星菁獎的重要性。
這可是對一家酒店最大的肯定。
現在星菁獎的評選員真的來了嗎?
“星菁獎的評選員都是採用的暗訪方式。”馬一冰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他們有一套獨特的打分制,酒店很多細微的,會被我們疏忽的地方都會被他們記錄在案。一旦分數無法達標,星菁獎那是不用想的了。”
“在怎麼辦?”聽馬一冰這麼說的那麼確定賀建軍也有一些緊張起來。
“我們前期工作做的非常好,不用怎麼擔心。”馬一冰在那想了一會說道:“賀總,你親自盯着這個評選員,他到哪你到哪,一刻也都不能疏忽。從登記入住到吃飯的地方,全程要有人盯着。總是,怎麼對待犯人的就怎麼對待他。”
賀建軍啞然失笑。
什麼叫怎麼對待犯人的就怎麼對待他?
人家好歹是星菁獎的評選員!